第170章 精神病不是借口
为首的警察闻声，一脸严肃的盯着墙壁上的画面。
“方老，这段视频中的一男一女，举止虽然亲密了些，但不该露的地方一点都没露，这怎么能算因秽之物？”
未待警察做出回应，司暖暖便笑着走到了方老爷子近前。
“这……”方老爷子一时语塞。
不得不说，这段视频中的马赛克打的恰到好处，哪怕是放到某部电影里，怕也不会被打回。
“更何况，这些视频都是你的孙子方少霆，为了让你答应林家的退婚才给我的，他说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他不喜欢林琳。”
司暖暖继续道，“如果方老执意说我传播因秽之物，那最该为之负责的，岂不是你的孙子方少霆？”
“哼！你胡说！”
方老爷子梗了梗脖子，“我孙子不可能干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事，如果他真做了，我也绝不姑息！”
虽然方少霆是他唯一的亲孙子，但眼下他也顾不得太多了。
只要能解决眼下的麻烦，让方少霆那蠢东西，进局子待上一段时间，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方老爷子迫不及待道，“警察同．志，司暖暖故意散播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吧！”
“这些东西的确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播放。”
为首的警察又端量了一番墙壁上的画面，“但这与传播因秽之物也沾不上关系，所以构不成犯罪。”
“什么？就算不看画面，单单是这些声音……”
方老爷子不服气的反驳。
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声音呢？
司暖暖什么时候竟把声音给关掉了？
没了声音，单看墙壁上的画面，却是算不得因秽。
方老爷子气急败坏的看向司暖暖，打算拆穿她，“司暖暖，刚才你明明是……”
“方老，我知道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思想大都保守，但是你也用不着为了逃脱罪责，而撒泼耍混、无理取闹吧？”
可司暖暖却快他一步，抢先道。
“我撒泼耍混？”方老爷子更加恼火了，他指着司暖暖的手指不断的颤抖，“我这分明是就事论事！”
“行，既然这样，那就让警察同．志评判一下持枪伤人的罪名吧。”
司暖暖点了点头，指向桌下的枪。
“这是怎么回事？”
见为首的警察警觉的蹲下身去，将枪捡起，管家连忙解释道。
“警察同．志，你别听这女人瞎说！我家老爷他不是故意的，他刚才……刚才是生病了！”
“生病？什么病？”
为首的警察挥了挥手，门口的几人迅速围了上来。
那架势，好似只要方老爷子有半点异动，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将之控制住一般。
“唉！警察同．志，我这脑子最近不太好使了，管家说我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我觉得我没啥问题。”
方老爷子眼睛迅速转了转，随后一脸惆怅的上前，“只是……刚才我都做了什么，我确实记不太清了。”
“就算你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行凶之时不处于发病状态，依旧得负法律责任！”
为首的警察正义的眸子眯了眯，“来人，把他带回警局，进一步调查！”
“等等。”
她原以为这附近的警察会畏惧于方家的权势，偏袒于方老爷子。
现在看来是她过于狭隘了。
不过，为了给方家一计重击，她原先的计划，还是得继续下去！
司暖暖稍作迟疑，上前两步道，“警察同．志，今天方老的言行举止实在偏颇，我为了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开了现场直播。”
“现在此事已经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为了不让社会大众误会，不如先将方老的精神状况查明，再将其带回警局审问可好？”
“要想查明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不仅需要合格的医生，更需要充分的仪器，此处不具备相应条件。”
为首的警察态度依旧严肃。
“吴院长已经到门口了。”
司暖暖补充道，“至于仪器，我也让他带来了。”
“神医，警察同．志，”
她话音刚落，吴院长就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耽搁了些时间。”
“对了，除了这些设备外，我还将医院里最先进的精神测试仪器带来了，我一个人搬不动，可否有人帮我一把？”
吴院长是海城精神病院最厉害的医生，就算将方老爷子带回了警局，也是要请他做鉴定的。
最近局里一直在强调公正严明的同时，要讲究信息的公开透明。
对方老爷子的初次精神鉴定，现在开始也未尝不可。
“你们两个，去帮忙。”为首的警察稍作思考，对身旁的两人道。
……
几分钟后，在警察的帮助下，吴院长所需要的仪器已经准备完毕。
“精神方面的测试，需要安静的环境，烦请诸位待会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吴院长将黑色的帷幔拉下，偌大的客厅便被一分为二。
司暖暖将正在直播的手机放在吴院长身后，便随其他人退出了客厅。
“方老，接下来我给你看几张图片，你盯着我的眼睛，三秒内做出回答，可否清楚？”
众人通过司暖暖的直播间，可以清楚的看到黑色帷幔下，吴院长与方老爷子的一举一动。
吴院长接连问了几个不甚相关的问题后，又拿出了一份类似调查问卷的东西让方老爷子填写。
“方老，从您的回答来看，您的思想的确存在些许问题。”
吴院长看完问卷，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现在为了进一步确定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只能用这最新款的仪器了。”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好！只要能找出我记忆突然缺失的原因，多疼我都忍得了！”
方老爷子故作期待的点了点头。
可当吴院长将一顶类似于vr眼睛的帽子戴在了他脑袋上时，他的面色霎时变得扭曲。
而链接帽子的机器上，立刻呈现出了一些好似电影回放般的清晰画面。
在司暖暖直播间里观看这一切的众人，瞬间沸腾了。
弹幕狂刷不止，客厅外的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卧槽！想不到方老爷子竟然是这种人！真是颠覆我的三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