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穿书]身边都是我迷弟
唐苏觉得钟译这个人是很专注,就连和对方说话的时候,都要深深地看着你的眼睛,让你险些以为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被盯了这么久,身上还是有点发毛,不知是不是湖边泛来滚着湿气的空气缘故,总觉得有些冷飕飕。
钟译终于开了口,“你的脖子上有东西。”
唐苏条件反射地一抹,尴尬地笑道,“昨晚被蚊子咬了。”
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周遭的空气又回暖了,六月的天气果真是说变就变啊。
回家后才刚七点半,唐苏提溜着钟乂的小书包,幼儿园的书包轻荡荡的,外面还凸出一个超人造型。
睡意惺忪的钟乂揉着眼睛哒哒地从卧室出来,他平常也是一个人睡,在国外的时候还会被妈妈搂着睡一会儿,自从把人丢给大哥照顾后,宝贝蛋儿就变成了小白菜。这会儿好不容易黏上了唐苏,不时时地就撒个娇结果醒来后人都不见了,这才着急忙慌地出门找。
一抬头,看见唐苏,乌溜溜的眼睛笑弯了眼角,又飘忽地看到一旁站着人高马大的大哥,大眼睛登时瞪成猫眼,嘴角的笑霎时收敛住,小屁股一扭眼看着就要溜回卧室。
结果头顶被一张大手按住,两条小短腿扑棱半天只是原地移动。
唐苏连忙上来解救,双手抄起钟乂,小豆丁坐在唐苏怀里,小肥爪子向洗手间一挥,“要用跟哥哥一样的牙膏!”
抱着人去洗漱,尚佳佳还没起床,这会儿客厅里只剩钟译一人。衣物和早餐先放下,钟译的眼神如饿狼般狠狠刮历着周遭的一切装潢与摆放,茶几上散落着的几本书,沙发上放着的一件外套,电视下面摆着几张和尚佳佳的合照。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照片里笑得一脸阳光的青葱少年,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勾着唐苏脖子,笑得傻里傻气的尚佳佳。最后在那弯起的嘴角上收尾,钟译阖着眼,像是要把一切都打印在脑海里,深深铭记于心。
再次睁开眼,迸射出精光的眼眸越过落地窗,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居民楼,同样的二十七层,挂着完美的招租二字。不由得心情大好,昨晚一整夜都待在车里抱着望眼镜跟踪阳台,青筋蹦起的汹涌波涛渐渐抚平成涓涓细流,很好,回去不用揍二弟泻火了。
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浴室门关着,想来是钟乂洗漱完之后被抱去洗澡,钟译用力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这个小混蛋!洗澡一定会洗到小唧唧吧?小混蛋完全是故意的!
接着传来钟乂嗷嗷嗷的洗澡歌,基本不在调上,但唱得十分欢快,不时时还伴着唐苏的赞美声。
钟译有些抑郁,他们家唱歌都这个德行,要是他进去吼一嗓子,会不会也被夸奖一番?耳根有些发烫,嘴角浮出浅浅的不属于钟译人设的羞涩。
“大哥!”洗澡歌变成长长第一声叫唤,“大哥我的衣服呢,快拿进来,哥哥说卧室里换下来的衣服也拿进来。”
听到有靠山颐气指使的声音,原本跳起的眉角忽地一收,在听见卧室两个字的时候完全变成煦暖春风。他刚才死死地看着卧室的门,要不是眼神不能把它烧出一个洞,说不准已经盯到现在。这会儿终于有了登堂入室的借口,钟译心里哼着歌,迈开步子飞快地走了进去,面上还是一丝表情也无,甚至声音都愈加寡淡,“知道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刚要扭开,忽然一顿,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让自己骇然不已,万一昨天喊唐苏宝贝儿的混蛋躺在床上怎么办?手指抖颤,从脚底蔓上一片冰凉,甚至额角都冒出了冷汗。眼眶微湿,钟译觉得心里又委屈又失望,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资格和勇气回来,为什么对方却有了相互扶持的人?
狠狠地搓了眼角,咬紧牙关,门把手猛地一扭,一张凌乱的床映入眼帘。心中的大石咚得落地,砸起阵阵尘土飞扬,钟译哐地把门一关,宽厚的背紧靠门板,胸膛激伏急促阵阵,不停地贪婪地呼吸空气中尚存的一丝温暖气味。
血液流淌速度加快,心脏重重地砸跳着,钟译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到床上,抱着被子滚了几个圈,脸深深地陷入枕头里,手指紧抓住床单,这个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
钟译眉毛一跳,一脸青黑的抽出脖下染着奶香味的枕头丢飞出去,又把一旁的枕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如同抱着记忆中的少年。
浴室里,钟乂逗着小黄鸭坐在浴缸里玩水,头发打湿成卷贴在额头上,玩了一会儿又眨着湿漉漉的眼睛问给自己洗澡的唐苏,“哥哥哥哥,今天晚上我还能住在这里吗?”
当真不想回自己的家,没有人抱着睡没有人喂饭吃也没有人给讲故事,只有凶巴巴毫无人情味儿的大哥跟熊孩子成日被训的二哥,可丢脸。
唐苏想着自己请了这么多天的假,钟译又送来了一堆衣物,“没问题,不过等会儿要问问你大哥。”
总有种把人家孩子抢走的愧疚感,唉。
钟乂转了转眼珠,鬼灵精怪地搂着唐苏的脖子撒娇,“我都和哥哥睡-过啦,哥哥要负责哒!”
唐苏:……
这特么都谁教的!
钟乂一早在餐桌前坐好,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儿童中山装校服,充满稚气的眼眸灵动配上略带庄重的中山装,反而形成萌到心底的反差。唐苏给他穿好校服,喜不自胜地拿出手机把钟乂当小模特拍了一堆照片,不管人家的亲生大哥还站在一旁就把钟乂的照片设成手机桌面。钟译垂眸状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唐苏的手机,决定回去多购置几身中山装。
尚佳佳的生物钟还未醒,唐苏做了三个人的早餐,正好钟译来补上尚佳佳的缺。因为钟乂的原因,唐苏昨晚特地查了五六岁的小朋友吃什么菜合适,加上从梦里习得的手艺做起儿童餐更是得心应手。也正是这一手好厨艺,才让他越来越笃定梦境诡谲般的真实。这件事甚至不敢对尚佳佳挑明,毕竟这种梦着实太可怕诡异。更何况要是对方知道他年纪轻轻就让他家胖小子给送终了,尚佳佳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那人从小就是个爱哭的,到现在也没改了这毛病。在梦里的时候,每次跟他媳妇童彤吵架,对方没有气回娘家反倒是尚佳佳跑到他这里哭天抹泪,最后还是被童彤给揪着耳朵拎回去。
香菇胡萝卜肉糜粥、捏成小黄鸡模样的蒸饺、加上几盘青菜,唐苏担心小家伙挑食不爱吃蔬菜,干脆把香菇剁成末胡萝卜更是快要熬化在米中。钟译带来的菜是饭店带来的,这么一比较就没了胃口,趁着钟乂捏着小黄鸡蒸饺跑去关电视的功夫,自以为悄悄地把成品早餐粥跟钟乂的换了一下。
钟乂啪嗒啪嗒踩着小拖鞋又爬上椅子,皱着两条小眉毛看了一会儿自己的粥碗,把剩余一小口蒸饺往嘴里一塞,接着就把面前的早餐粥推给了大哥面前,鼓着小腮帮子道,“这不是我的碗!”
这小鬼没有二弟好欺负了,大哥在内心深叹一声,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地推拒,“不能挑食,快把胡萝卜粥喝了。”
钟乂看着自己碗里大块大块的胡萝卜丁,再看看大哥面前都快熬化了的小碎末,鼻头一酸,嘴角扁了扁,一头扎在身旁的唐苏怀里,小屁股还扭了扭,觉得自己被冤枉了特别委屈。
“没事没事,这碗留给尚佳佳,我们再去盛一碗。”唐苏揉了一通小家伙的脑袋,起身往厨房走。
大功告成的钟乂摇晃着小脑袋,得意洋洋地冲大哥龇牙咧嘴,钟译默默看了他一眼,转向厨房道,“多盛些胡萝卜,钟乂喜欢吃。”
闻言,钟乂的眼睛顿时瞪成猫眼一眼圆溜溜的,因为委屈还湿润着雾气,等唐苏回来后见小家伙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得好奇,“这是怎么了?”嫌胡萝卜少了?
钟乂不说话,抽了抽鼻子,趴下身子半抱着唐苏的大腿撒娇,摇身一变又成了大腿挂件,哼哼唧唧地说,“胡萝卜太难吃了,要哥哥喂才能吃下去。”
爱怜地捏了捏对方的小鼻头,在钟译泛起冷意的眸光中,唐苏毫不自知地端起碗一口一口喂过去。
短短两天一夜,钟乂在大哥的黑名单本子上已经被划烂了,尤其是这张碍眼的画面,要是换成二弟回去一定得上手抽一顿才解气。
钟乂的长相看起来和钟译其实有九成相似,原本冷峻的面容凝成了一张稚嫩的小脸,又顶着它整日在唐苏面前卖萌,连带着唐苏对钟译的心防也消失了大半,有时看着钟译还暗里好笑,每每弄得钟译一头雾水。
“只有我们三个人吃吗?”钟译心思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另一张紧关的门牵引住,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左手放在桌下攥得死紧,关节发白,青色血管突兀地绷紧,一突一跳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唐苏举着勺子一愣,这才注意对方说的是尚佳佳,“他一般中午才起,一时半会儿的改不过来作息时间。”
钟乂自觉地抻着脖子仰头一口嗷呜掉勺子里的粥,添油加醋地说,“昨晚哥哥和他很晚很晚才睡呢。”
青筋猛跳,钟译心里压抑着漫天的阴霾,声线却是平静无常,“熬夜总归不好,年轻的时候放纵不注意,以后会出问题。”
唐苏颇为赞同地点头,“这话说的没错,熬夜多了对肾肝都不太好。”
已经猛烈到肾虚的地步了吗?!钟译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如同暴风雨之前般寂静无声,他克制桌下颤抖地手,努力压制住铺天盖地的酸楚,最终只是微微嗯了一声表示附和。头脑中已是混沌一片,根本分不出一丝精神去与惨烈的现实负隅顽抗,加上昨晚一整夜都在楼下紧盯着阳台,精神力已经透支了大半。
“我先回去了,”钟译忽然站起来,冲没有回过神的唐苏略微颔首,“钟乂麻烦你了。”
说罢竟然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玄关,他人高腿长,几步就拧开房门,稍微一顿,接着传来一阵轻微的阖门声。
他还是没有追上来挽留我,钟译心酸地想,不过一介陌生人。
勺子停在半空,唐苏半天才回魂,不确定地问对面张口求投喂的钟乂,“你哥……怎么突然走了?”
对于大哥的反常行为钟乂也很不解,但又没当回事,毕竟大哥常年如同山顶冻雪冰封不化,常人根本无从从他的面部表情中汲取丝毫信息,更何况我才是一个五岁的宝宝呢!
钟乂诚实地摇摇头,“也能公司里忙呢,哥哥我还要再吃一碗粥。”
唐苏伸手摸摸钟乂的肚皮,已经有些圆滚滚了,昨夜梦里被师父常年教导养生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除,当即单方面否决了这一决定。钟乂睁着湿漉漉的大眼一会儿,见唐苏不买账后才悻悻地认命。
钟译走得一声不响,颇有把钟乂丢给唐苏全权照顾的气势。在昨天之前他们还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唐苏想破头皮也弄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毫无戒心。他又给钟译打了几个电话,全部无人接听之后才无奈地问了钟乂学校的地址,又把尚佳佳揍起来要了车钥匙送人去上幼儿园。
钟乂上的是国际双语幼儿园,穿着中山装对唐苏拜拜小手说外语的模样又让唐苏一阵荡漾,揪住小家伙拍了几个视频才罢休,约定好放学再回来接他后,唐苏这才准备回去。在一众高档车里,一辆奥拓成一股小逆流般缓缓倒车,面对四面八方而来探究的目光,唐苏却是浑不在意地把奥拓当豪车开,倒好车刚要打方向盘转出去,后面忽然开过来一辆跑车擦着唐苏冲了出去,唐苏心神一震连忙把急转方向盘,结果一头撞在绿化带的树上,肇事的跑车里哄笑一阵扬长而去。
虚惊一场,唐苏擦了擦脑门渗出的冷汗,自从夜夜做梦梦见自己被车撞,他对因车发生的事故都格外小心,在生死存亡之间这种嘲弄般的取笑小丑行为倒是根本不值得一提。解开安全带,唐苏叹了口气,这车撞在两棵树中间死死地夹着,根本没法儿移出去更不用说他这还算破坏公共财产,虽然是被迫但另一位可是跑到没影儿了。唐苏先是拿出手机报了警,太阳下面晒得烈干脆躲进车里等着。交警来得快,这边正好在摄影头下面一番调差取证后证明唐苏不是过错方,罚了款之后才堪堪了事。车拖出来进了4s店维修,唐苏早上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又饥肠辘辘,之前作息不规律熬出来的胃病又开始折腾。见又快到了钟乂放学的时间,他想了想还是去找个店蹭会儿空调喝点东西,不然胃病闹得厉害又不知会到什么地步,之前还疼晕过去一次,瞒着尚佳佳不敢说倒是被医生臭骂了一顿。
哪怕是来自陌生人大骂,却也让心底流过熨心的暖流。
幼儿园离商业街并不是很远,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终于看到一家咖啡馆,正午阳光浓烈炙烤在身上的滋味着实不舒服。咖啡馆并不是很大,这个时间点客人稀落零散地坐着,咖啡师倒是悠闲自得,见到门开之后冲唐苏展露出舒心的笑脸。
胃疼得愈发厉害,唐苏额前的头发被濡-湿些许,咖啡师见唐苏略微泛白的双唇,不由得皱紧眉头,“是不是胃疼?”
唐苏点点头,声音有气无力,“附近转了几圈没找到药店,有牛奶吗?”
咖啡师长相温润,声音也好听的紧,便是沾上几分关心更让人心添温暖,他很快去来一杯牛奶,又端着一个碟子放在唐苏面前,“喝牛奶前先吃点蛋糕,别空腹喝。”
唐苏努力挤出些浅笑,却是见了蛋糕条件反射地抽疼,他小时候跟尚佳佳在孤儿院里没什么好东西吃,被收养后谨言慎行从小就特别懂事,后来工作了爱吃甜食的潜能终于被激发放大,一时吃得太多导致他现在见了蛋糕胃底便真正翻涌。他苦笑一阵,接过温热的牛奶道了声谢,低头缓缓地抿了几口,直到喝了小半杯牛奶,那阵疼痛感才有所缓解。
咖啡师在一旁闲适地擦拭杯子,时不时地和唐苏搭腔几句,如沐春风般不显得突兀。那阵疼痛过去,唐苏也慢慢有说有笑地回复,直到下一位客人走进来,这才想起到了接钟乂放学的时间。
“一杯牛奶而已,算我请你的。”咖啡师将手停在前方,做了个相邀的手势,唇角浅笑,“刚开业,下次多多捧我的场就好。”
唐苏笑着回握过去,又道了声谢才离开。
一股热潮扑面而来,卷走背后温柔的目光,唐苏心想着还是打车过去,实在是不愿再盯着太阳走十五分钟。摸了摸兜,愣了,之前交了罚款顺手就把钱包放在后兜里,还好牛奶是人家咖啡师请的,不然还真是太丢老脸。唐苏捂脸,掂量着兜里剩下的几张票子,一面庆幸着幸亏只在钱包里放了现金,一面认命地在烈日下徒行。
一会儿还得带小少爷去体验人生坐公交车呢,想想就胃疼。
今天是周五,幼儿园下午便放了假,一群小团子们乌泱泱地从敞开的大门里出来飞奔向各自熟悉的身影。
唐苏在树荫下翘望了一会儿,几群小团子手拉手往外走,忽然眼前一亮,有个小家伙倒是一脸严肃颇有些钟译的味道,板着一张小脸不理会身旁两个小朋友的说话,反而在向外面看了一会儿皱起了小眉毛。这么一副老成持重的做派却放在稚嫩的小脸上,实在令唐苏忍俊不禁。
接着下一刻,钟乂看见不远处站在树荫下的唐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又沉着声音对身边的人说,“我的哥哥来接我了,这个周末我很忙,你们的party就不去了。”
一旁的小姑娘露出懊恼的表情,听见哥哥两个字又眨着眼睛,“是钟译大哥哥吗?”
钟乂小脑袋摇得飞快,“不是。”
说着挣脱了两侧拉住自己的小手,冲着树荫甩开小短腿跑过去。
唐苏蹲下来,张开双臂一把接住了冲过来的小炮弹。钟乂小肥爪子楼主唐苏的脖颈,之前正经十足的小脸早飞出天外,这会儿正无师自通地撒娇,“哥哥,我这个周末还能住下吗?”
唐苏倒是无所谓,可是不说钟译家的情况,就连他有了小朋友的同事周末都忙得不可开交,学美术古琴围棋芭蕾钢琴。唐苏同情地捏了捏钟乂圆嘟嘟的小脸袋,“小乂周末不上课吗?”
钟乂大惊失色,显然是对此早有耳闻,“我还是个五岁的宝宝呢!难道不是以玩为主吗?”
唐苏默然了一会儿,牵着小家伙的手站起来,“跟你大哥知会一声,哥哥周末带你出去玩。”
想来那个大哥拱手送小弟的模样,唐苏也就笑纳了白送的小家伙。
钟乂一高兴下意识地当了会儿大腿挂件,刚想蹭蹭爬上去被唐苏抱,又听头顶传来声音,“前面那两个小朋友是不是你同学?”
钟乂一扭头,刚才璨若艳阳的小脸刷地换成钟译面瘫脸模式,黏在唐苏腿上的小爪子嗖地贴在裤缝处,对着前来的两个人冷淡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女孩戳了戳一旁的小男生,对方红着一张小脸,这才木讷地开口,“小,小乂,这周我去学围棋你要不要也一起?”
钟乂摇摇头,转向唐苏道,“我要跟着哥哥学东西,我的哥哥什么都知道!”
唐苏汗颜不已,又不好丢了小豆丁的面子,只好含糊地混过去。对面两个小家伙失望神情顿显,小女孩又再三确认钟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