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互通

经过这一次的灾难后，所有的牛都开始有了忧患意识，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存储粮食，其中以一个聪明牛最为极端。

艾瑞克原本是一头普通牛，这次天灾过后，它通过努力的工作和一些机遇让他变成了聪明牛的一员。而经历过牛场的第一次大停电，那种饥饿的滋味至今让他恐惧，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自从他变成聪明牛后，看到正在大口咀嚼草料的普通牛他就想着一个问题：明天是否还会有食物？过去的痛苦如何去避免？并没有普通牛那种安于当下的满足思想。

所以艾瑞克为了让自己不再为未来担忧恐惧，改变过去苦难。他开始存粮，利用职务之便快速的囤积了大量的草料。这些草料的大量储存并没有让他的恐惧消失，他为了战胜未知的恐惧，当天的草料也没有多吃，甚至其他的普通牛靠近他都会发出警告。吝啬者艾瑞克的名声很快就传到了农场主的耳朵里，只不过这只叫艾瑞克的聪明牛对于工作很认真，草料也是自己通过努力积攒起来的，所以对于牛场里的事情他也只是当个故事听听罢了。

这个事情从农场主知道的三年后，一天突然看到有员工给他一份聪明牛死亡的处理报告中看到艾瑞克的时候他才重新对这只聪明牛产生了兴趣，农场主还特意去看了一眼这只牛。

见到它的时候，艾瑞克周围的苍蝇正在它的尸体周围漫天飞舞，一双泛白的眼镜看着前方。它的身体犹如未发育成熟的小牛犊子一样，个头小的可怜，浑身基本没有太厚的肉，如果做成骨骼标本可能会更加容易。瘦骨嶙峋看着极为可怜，但是它的身后一整个仓库的草料、啤酒、鸡肉、布料整整齐齐的堆放在里面，甚至有几只已经腐烂的鸡没有从挂钩上取下来，边上的苍蝇正在大快朵颐。

“嘿，牛死了钱没花了！！”牛场主想起了几年前的段子，嘲讽的说道。

今天工作一天的普通牛发现，今天的草料发放量比过去的多出不少。。。。。。。

这次灾难过后，整个牛场扩建了不少，分成了东南西北四大区域，每一个区域都会有聪明牛看管。关键的是四个区域全部都是连通的状态，每个劳动牛闲暇时间可以去周围的牛场转一转，看看每个区域的治理状态。并且可以根据需求挑选工作的区域，这让工作变得更加的灵活起来。

随着牛场的扩大各类物资也变得多了起来，一些牛场工人不要的东西被一些普通牛捡到都可以找聪明牛交换一些草料或者其他的一些东西，物资慢慢增多后，交易也随之变得增多起来，很快牛场中北侧的区域在下午的4点到8点时就会有一个交易区开放，让所有的聪明牛和普通牛进行商品的交换售卖。

因为现在的商品都需要用草料或者二级食物进行交换，这些东西的获得都是需要劳动获取，这就导致普通牛需要付出更多的劳动。可是劳动工具这个时候已经被聪明牛全部霸占了，没有关系的普通牛需要缴纳很多的草料使用磨盘。这些草料除后，自己仅仅维持生存的草料根本就存储不下，每天都是及时的用来填饱肚子了。至于购买能够满足精神世界的东西，也就变成了一种幻想。

而有关系的普通牛虽然可以不用缴纳税务进行拉磨劳动，但是关系本身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现在使用的所有的关系都是未来需要付出某些代价来替换的。

一头普通牛的价值不仅仅只是劳动那么简单，他们可以是替罪牛，是跟班牛，是死士牛等等，他们所作出的事情早就暗地里标明了他们的价值。

慢慢的整个牛场的系统越来越完善，只不过更多的财富全部都集中在了北部区域，这个区域被评定为贵族区域，想要到这个区域的不论聪明牛还是普通牛，都需要缴纳一定的草料才能进出。并且这个区域所摄取的价值占了4大区域的70。因为聪明牛规定将交易地点定在了这里，其他的区域能够获得的物资大部分都放在了这里供给消耗。并且这个地方就连免费的水源和每次排泄的地方都设置了收费的地方。这就让普通牛需要付出更多的劳动时间来获得更多的草料来进行交换这些本身就免费的东西。

不仅仅这样，聪明牛还从工人那里拿到了大量的劣质咖啡豆，这种东西量大而且价格便宜，这些普通牛很多吃了这个东西后都会感到精神较为亢奋。这个效果让很多的普通牛都非常的迷恋，于是他们花费大量的生活物资去购置这些没用的商品，这就导致大量的草料财富向着北侧的富牛区域流动，而这个草料的存储后，他们开始了另外的一种套路，那就是雇佣劳动。

也就是说，我花费草料让你过来干活。富牛区域的磨盘不能闲置，我雇佣普通牛去拉磨，然后普通牛拉了一天的磨盘后，产出是40公斤的草料，但是我只给你10公斤的草料，你只是给我私牛干活。至于你劳动创造的其他收益都是富牛的，这样就能够名正言顺的换了一种方法进行剥削。于是普通牛从一开始的给农场打工变成了给聪明牛打工，身份从大家的平等关系下降到了打工阶级。

上层的富牛区域衣食无忧，并且不论外部出现什么原因，他们的抗风险等级都是非常高的。但是除了北侧区域外，剩下的三个区域因为没有任何的商品流通或者商品流通的少，这就导致很多的生产资料很难存储在当地区域，更多的打工牛将钱都花在了北侧区域，剩下的钱留下自己温饱，让这三个区域越来越贫穷。最后因为地区的贫穷导致身份的贫穷，这个时候上层牛只需要花费很少的费用就能够让底层趋之若鹜为他们打工。

但是其实富牛区域也是一个陷阱，只是让更多有能力的普通牛来维持这里面的运转罢了，而且因为消费高的原因，他们最后又会把赚来的草料又花费到这里。毕竟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各种新鲜的事物是能够让这些缺乏见识的普通牛深深陷进去的东西。

上层牛不仅仅如此，他们为了获得更多的交配权，开始给牛场设立一个原来没有的精神标准，那就是母牛想要幸福，就找有5车2从的公牛。5车就是5辆拉粪车的草料和两个牛场里的奴隶。

他们用这种精神引导给牛场里所有的公牛都定下了这么一个标准，这就导致原始自然界的母牛不再以那些身体强健，毛发亮丽的公牛作为爱慕对象，原本雌性能够自食其力的他们不再以自己为靠，而是以男人和物质为靠，以这些定义当作判断标准。慢慢的牛场母牛不再出现在牛场中干活，更是以劳动为耻。他们每天除了用各种漂亮的彩色布料打扮自己，花节省下来的草料购买本就不需要的东西装饰自己，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进入到北侧那个富牛区域。

他们无形的抬高自己的身价，让牛场中的普通公牛慢慢的就失去了公牛应有的尊严，在这种病态的社会下，很快这群富牛就开始吃起了苦果。

上层虽然获得了更多的择偶和随意挑选的权力，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整个牛场的普通牛对于物质的需求开始下降。他们既没有了对稀奇物品的探索，也没有了对未来的向往。大多的普通牛选择了躺平。每天的工作只是为了吃喝，更多的草料他们没有了追求和向往。而母牛更多的不事生产，而且还没有了生育的价值导致他们顶层的财富大面积的缩水。

农场主看到农场每天死气沉沉的样子，他知道这群自诩聪明的蠢牛们又一次玩砸了这场游戏，于是他又一次出面“罢免”了一大批的聪明牛官员，果然不管什么社会，什么朝代，杀贪官无疑是让民众叫好的唯一方法。

这次杀了几个聪明牛后果然好了许多，只不过更多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现在整个牛场的母牛出现了幻想综合征，她们每天最主要的活动就是幻想。幻想自由，幻想能够嫁一个有钱的牛。

为了纠正这些母牛的三观，没有办法他又开始宣扬普通牛的美。淡化他们的利欲思想，但是这个效果却是微乎其微。因为智慧生物的思想永远都是向着自己有利的方面去发展，他们宣扬的这个东西，跟母牛自身是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的。所以让他们认同非常的困难。

没有办法的农场主只能采取暴力的方式让这些母牛进行服从，果然效果出奇的好。而且经过各种观察他发现，不管是这群母牛最后嫁给了聪明牛还是普通牛，她们如果没有独立的思想，靠着公牛，最后的的结局都是非常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