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奇
看热闹的村民有点懵,这,这就走了,不应该一场大战吗,咋雷声大雨点小。大队长看主角都走了,这些人还不大愿意走,就开口赶人。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大队长对着沈青幼语气很是严厉“你个死丫头,这个事情你都忽悠人,这个陈家婶子明天一早稳去县里找她儿子,你明早一大早就走。”
沈青幼点了点头,也不反驳,心中想着明天本来就要走啊,可您总是提醒自己,自己要不要面子啊。
“还不服气是不是,你以为就你那个几句话真的能把人糊弄住,你只是刚好捉住她多子多福的心理,她儿子结婚都四五年了,至今没生出来一儿半女,你的话正中下怀,才让你逃脱,等反应过来你觉得能有你好果子吃。”大队长头疼的给这个丫头分析着,告诉她不要耍小聪明,这个世界上缺的就不是聪明人。
“叔,我知道错了,下次我改,我一定改。”沈青幼一副我是好孩子,犯错一定改过自新。
大队长仔细看看她脸上的神情,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就喊大丫给带回去休息,自己坐在外面的石凳子上,又抽了一会烟,才进去院子。
陈婶子家里,她正拿着那幅画左看右看的,仿佛想把这幅画看出一个洞一样。
陈叔看见自家媳妇那愣神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厨房做饭去了,自家媳妇虽然横行乡里,但是对于自己孩子的事情很是上心,老大结婚都这么久了,也没生出个娃,这就是一个心病,一直堵在媳妇的心头。
陈叔在厨房做饭时,大门被人哐当一声大力的推开,一个喝着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陈叔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对着外面的男人大骂“一天天像什么样子,整天就知道溜猫逗狗,这个家你想回就回,不想回几天都看不见人,简直就是个孽障。”
“孽障?爹,我要是孽障,你跟娘是啥?”男人醉醺醺的说着。
“你?”陈叔心里苦啊,当年家里穷,给大儿子送去做了上门女婿,日子是一天天好过了起来,可是家里人都飘了,小儿子越来越不着家,在外面鬼混,媳妇也越来越不讲理,在村里到处欺负人,弄的村里人跟他家越走越远。
原本以为大儿子是个好的,可随着官越当越大,越来越不爱回老家,也越来越嫌弃乡下,哎,越想心里越觉得苦。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日子怎么过成这个样子。
“行了,你也别你··你··的了,我回房睡觉了,饭就不吃了。”说完也不理自家老爹,径直朝房里走去。
陈叔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去盛饭去了,肚子饿啊,家里已经这样了,没办法,先把肚子填饱才行。
大队长家
大丫带着沈青幼洗漱一番,就准备去炕上休息去。
沈青幼对于乡下的生活除了厕所,别的都说的过去,也没什么适应不是适应的,以前出任务的时候,露宿山里、荒野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都是常有的事情,可那个旱厕她觉得每上一次,都能要人命。
“青幼,我能这么叫你吗?”大丫有点不好意思的这么问沈青幼。
“当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能大丫大丫的叫吧。”
“我大名叫陈圆,你也可以叫我大名,小名虽然我听着也不好听,可是这么多年不管是父母,还是村里人都这么叫,我早习惯了。”陈圆一副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那你没更正过他们吗?他们说一次你就更正一次,一次不行你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他们改了才行,不然你想叫他们改口,恐怖难了。”
“嗯,明天我就试试,不然这个大丫真的要跟着我一生。”陈圆听到这个办法,觉得也不费事,就点头同意了。
“对了,圆圆,我能问下,你爹为什么那么怕陈家婶子,就因为她儿子是革委会的?可我们也没做什么事情,她儿子不至于对我们出手吧。”沈青幼就是有点好奇。
“这个啊,那还不是革委会那些人干的那些事情。你不知道吧,陈叔还有一个大哥,以前他们一家没分家,家里有一个工作就给了老大家,干了几年老大凭关系,又给老二家弄了一个名额,就给了现在的陈叔,陈叔去干了一段时间,嫌弃那个工作苦,工作累,就想跟老大家换。”
“老大家哪里肯啊,陈叔去的时候,老大已经干到小组长了,自然不愿意换,陈叔家里就闹事,说陈家爷爷奶奶,偏心老大家,不在乎他们家,后来被老大给打出来了。”
“之后陈康年纪大了一点,就接替了陈叔的位置去了钢铁厂里面,也不知道在城里怎么混的跟县里领导家女儿勾搭到一起了,后来做了上门女婿,陈康也从钢铁厂一个小工人,直接到了革委会上班。”
“他去革委会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陈家大伯的工作给搅黄了,还说他大伯家里藏着违禁品,直接把陈家大伯一家搞得妻离子散,陈家爷爷奶奶也在那件事里面给气死了。”
“我爹呢,就觉得陈康的心太狠了,你看不惯老大家,你把工作给搅黄就算了吧,还把老大家的孩子给害死了,陈家大伯娘看见孩子死了,直接疯了,陈家大伯也去了农场,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沈青幼听了说了一句“会不会是陈家爷奶常年欺压陈康家,导致他心里很是愤恨,所以报复老大一家子。”
陈圆想了一下说“不是的,陈康的爹也就是陈二叔,年轻的时候就不务正业,而且听说那个工作是老大家救了一个什么人,人家感谢老大家才给老大的,我记得我爹说过,当时老大想给老二的,可是陈叔嫌弃每天来回去上班,走的路太多,就给拒绝了。”
“估计是后面后悔了吧,可是后悔也行啊,老大家也给老二家弄了一个工作,是陈二叔嫌弃累的,这也怪不到老大家吧。”
陈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打着哈欠就招呼沈青幼赶紧睡吧,明天起来还要干活呢。
沈青幼跟着一起躺了下去。
大队长屋里的炕上,此时的大队长就跟在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