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这个白眼狼
两人将资料整理后,上官遇问道:“你不是说还有别的事情,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曲雨乔放下手中的东西,说:“我是想麻烦你每天帮我接一下灿灿,还有他可能要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
上官遇有些讶然,他说:“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又不在冷家住了吗?”
曲雨乔摇摇头,避重就轻地给他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子的,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上官遇却笑着说:“当然方便了,就是不知道灿灿肯不肯在我这里住下了。”
曲雨乔看他爽快的答应也不再扭捏,说:“我已经跟他沟通过了,只是这几天可能要很麻烦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曲雨乔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她说:“我今天还有事情,晚点再过来。”
上官遇把她送到门口,瞥眼看到安全通道处露出的一个衣角,他唇角微微扬起,说:“我朋友和冷父案子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只要能帮他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就行了,别的事他不奢求,也并不想回到冷家去。”
曲雨乔摇头道:“这是我的职责。”
看到她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上官遇就回到了
屋子中。他在猫眼中看到藏在那里的果然是高玉媛,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有高玉媛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他就不用想办法推波助澜了。
高玉媛看着紧闭着大门的上官遇家,又看着层数渐渐下降的电梯,在心中对刚刚两人的谈话捋了捋。
上官遇的朋友是冷父的儿子?这消息太过爆炸,高玉媛一时间有些晕了,反应不过来。
离开上官遇家回到了律师事务所的曲雨乔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有一份馄饨,她有些疑惑地问小曹:“这是谁点的外卖?”
小曹如实道:“都送来有一会儿了,是给你的,不是你点的吗?”
她狐疑地走近,以为是高玉媛不死心,却又想到那天在冷氏冷无商看见自己没有动过的馄饨的模样,忽然有些明了了。这是冷无商给她点的。
她摸了摸已经凉了馄饨,心头却有些暖暖的,她拿出手机正要拨给冷无商,高玉媛忽然来电:
“曲雨乔,你这个白眼狼!”没来由的一句辱骂让她感到莫名其妙,高玉媛似乎很气愤,“无商对你那么好,冷家有亏对过你吗?你竟然想让冷家丢脸吃官司?”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曲雨乔
这才听出来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和上官遇的事情的,她心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要是还没有开庭就曝光这件事情,对他们案件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她回拨了电话回去却是关机,她又打了上官遇的电话也是关机。向来运筹帷幄的她也有些慌了神。
果然,还没有两个小时,电脑上的新闻消息纷纷弹出“知名女律师与冷家私生子欲起诉冷氏”、“冷氏媳妇与冷氏私生子倒打一耙”、“疑似曲律师与私生子起诉冷父”。
铺天盖地的新闻从窗口上弹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曲雨乔已经没有了补救的方法,她反而还放下了心,准备好好准备不久后的开庭。
她不恨冷家,要恨也只是五年前的那个冷无商。她如今这么做不过也只是受了朋友的委托为朋友办案子,为了努力要让自己的客服胜诉而已,这是她的职责罢了。
“曲律师。”小曹走进来有些惊慌失措地拿着手机问她看了新闻没有。
她摆摆手让小曹出去,看了看时间是该去和灿灿见面了,她拿上包然后出了事务所,仿佛新闻上的主角不是她。小曹等她离开后才收
起了担心的表情,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曲雨乔刚刚到了上官遇家中和曲灿拥抱了一下,冷无商就打来了电话,她想了想按断了电话。
曲灿望着她奇怪道:“怎么不接爹地的电话呢?”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想让爹地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吗?那你就只能回学校去住了哦。”
他想了想赶紧摇头说不想。
吃了晚餐,曲雨乔带着曲灿洗了澡上床,果真是哄着他睡着了才离开。
上官遇看外面天色晚了,说:“今晚就在这里陪着灿灿睡吧,这么晚了回去也不安全。”
她摇了摇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知道冷家还有一场腥风血雨正等着自己,而她是不能退缩的。
他又道:“那你等等,我开车送你回去。”
曲雨乔道:“你现在对于冷家来说是众矢之的,还敢跟我回冷家去?”
上官遇却坚持要送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却看见刚刚从电梯出来的冷无商,她眼疾手快地把上官遇推进了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冷无商黑着脸看了她片刻,而后冷冷道:“还不回家,还想在这里做什么?”
她悻悻的从他跟前走过,上了电梯。
“我说过让你跟他少来往,我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么?”
他冷冽的质问声在电梯中回荡,让曲雨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淡淡道:“我的生意客户,在这事上怎么能听你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冷无商就将她按在电梯璧上说:“你就这么容不得冷家?”
这屎盆子又扣大了。曲雨乔看着他盛怒的表情也懒得跟他解释了,她知道在生气中的冷无商是听不进去好话的。两人无声地出了电梯后上了车,冷无商开着车却不是回冷宅,曲雨乔皱眉问道:“这是去哪里?”
冷无商瞥她一眼,冷笑说:“你现在回去我都保证不了父亲会给你留一个全尸。”
曲雨乔沉默了片刻说:“我是在帮你。”
他没有说话,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冷父想要上官遇的朋友回到冷家,如果上官遇的朋友真的回去了,那冷家的股份还得分给他。本来冷无涯就在跟冷无商争,如果再加入一个人,那么他就更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她知道他是一个骄傲的人,虽然面上不会在乎,可是真的跟父亲情人的儿子住在一个屋檐下,他的心理可能会比现在还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