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她上次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毕竟是她隐瞒他在先,犹豫片刻,她还是又发了条信息过去。
【工作忙吗?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越国。
手机响起的时候季霆川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他随手用肩头披着的浴巾擦了擦半干不湿的头发,拿起手机发现是沈念初发的信息。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电脑也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
离的不远,几乎是一抬头就能看清电脑上的信息。正是洗澡之前他发出去的那条信息,有了反馈。
看见上面显示的信息,季霆川原本平静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
似乎是不可置信,他快步走上前在电脑前坐下,反反复复的把弹窗看了好几遍,这个才终于确认事实。
之所以到越国来,这段时间刻意没有回复沈念初的信息,是因为他想先把她的身份调查清楚。
只要沈念初跟x特工组织没有关系,他一定会跟她解释。
可事实偏偏不是如此。
自从他又知道了沈念初最近暴露的k先生的身份,再加上之前她一直都跟宋尧走得很近,顺藤摸瓜往里面调查,现在终于知道了答案。
他们果然是同一个特工组织,正是
当年害死母亲的北境x特工组织!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明显这就是事实。
季霆川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心里隐隐刺痛,无数的猜想在脑海里浮现。
他余光中瞟到了还没来得及掐灭的手机,上面沈念初新消息的提示弹窗在最顶部。
这段时间她发的信息他不是没看到,只是刻意告诫自己,暂时先不要回复。
至少等他调查清楚之后,再来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现在……
那条消息格外刺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直接问她。
可最后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稳住了心神。
熟练的将她发出去的消息设置不显示后,他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接着一饮而下。
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其他时候季霆川都不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
比起醉醺醺,理智全无的状态,他还是更喜欢时刻清醒抑制。
只是现在,他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理性和感性拉扯,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迷茫,颓丧到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叮咚。
新消息的提示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刺耳。
又灌了满满一杯酒之后,季霆川撇了
眼放在一旁的手机。
熟悉的头像,熟悉的备注。
【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他甚至都能够脑补出她的模样。
“呵。”
但凡现在的情况没那么糟糕,看到这条消息他都会心软,或许甚至会抛下这边的事物匆匆赶回去。
可现在不同,太多东西拉扯着他。
他无比期盼自己母亲的死跟沈念初没有关系,她不知情。
还没来得及关上手机,消息就又发了过来。
【好吧,晚安。】
轻笑一声,关上手机远远的抛在一边后,缓缓抬手给不知已经空了几回的酒杯倒满。
另一边。
沈念初知道这次也等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发完最后一条后干脆关上手机起身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沈念初早早的去了公司,坐下便开始处理公务。
出差之后堆积的事物很多,再加上她这段时间的脑子很乱,只有沉浸在工作里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原本都堆成山的文件就被批完处理好了。
甚至就连后面助理来进行一些收尾工作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
“沈总,你也太厉害了。”
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上午
耗费了太多精力,中午沈念初打算好好的犒劳自己,去了附近常去的一家餐厅点了一桌自己爱吃的菜。
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上一次还是跟着季霆川一起过来的。
具体来说不止上次,只要有时间,她没去公司找他,他也会过来。
两人一起共进午餐几乎是常态,可现在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居然闹成这样了。
沈念初自嘲的笑笑,面对着美味佳肴却全然失去了胃口。
随便吃了两口后,她正打算擦嘴走人,包里的手机却响了。
是杜倡打来的。
“什么事?公司又出问题了吗?”
她微微蹙眉。
难不成季霆川真的出手了?
“公司还好好的。”杜倡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可是您临走前特地交代过让我注意,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您叮嘱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没事?
那他待在越国干什么?
现在她对他的行踪几乎是全然不知,就算是有疑虑也无从求证。
思索后,沈念初又问:“那你最近在越国有打听到季霆川的踪迹了吗?”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跑过去,更不会放着国内的公司不管待在那里这么久还不
回来。
一时之间,她也猜不到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没有。”杜倡几乎是非常笃定的回答。
“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沈总,您确定他真的在越国吗?”
她……不能确定。
片刻,她转移了话题:“对方没有动手是好事,但你这也不代表你能放松警惕。我把公司交给你是信任你,一定要好好管理公司。”
“放心沈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挂断电话之前,她还特地交代了句:“有季霆川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
沈念初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又有了动作。
她拿出手机给阿力打了个电话,打过去很快就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雄浑有力的男声。
“沈总,有什么事情找我?”
“你在当地有没有关于季霆川的消息?”
阿力见她问这个有些不明所以,顿了顿之后还是回答的非常干脆:“最近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居然也没有。
一时之间,她脑海里冒出了很多问题,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直到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她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