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着手调查
默之涵站在川跃医院走廊的尽头，面色凝重，他点燃一支烟，拨通电话，沙哑地说着：“衍大神，我查了手术所有人的档案和背景，但每个人的档案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与姚川有联系的迹象。”
电话那头的默衍沉默了片刻，声音沉稳地说道：“术前哪些人接触过手术准备区？”
“我已经在查监控了，画面反复出现模糊和卡顿，技术人员说被人动了手脚，修复不了。”默之涵狠狠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焦虑。
电话那头的默衍思索了一会儿，声音沉稳地说道：“调查一下医院最近有没有人员调动或者财务上的异常情况。”
默之涵点点头，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我这就去查，衍大神，我担心姚川有其他动作。”
“我会小心的，有消息随时沟通。”默衍叮嘱着。
默之涵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朝着医院的人事部门走去，他找到负责人事档案的工作人员，严肃地说道：“我要查看一下最近的人员调动记录。”
“涵少……这个，不合理吧。”工作人员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正当僵持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让他查！”
众人回头，只见院长大步走来，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睿智。
“爸？您怎么回来了？” 默之涵惊讶地问道。
“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回来吗？” 他转头看向工作人员，“全力配合之涵的调查，不许有任何隐瞒。”
工作人员连忙点头，赶紧拿出人员调动记录的文件，默之涵和父亲一起坐在桌前，仔细翻阅着每一页档案，默院长不时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
“我这边没有异常。”默院长低沉着。
“我也是。”默之涵瘫坐着，双目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
默之涵猛地站起身来，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说道：“走，爸，查财务账目。”
默院长微微颔首，起身的动作不紧不慢，尽显沉稳大气。
两人快步朝着财务室走去，一路上默之涵的心跳如擂鼓般，他不断在脑海中设想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默院长威严地扫视了一圈，沉声道：“把最近的财务账目拿出来。”
工作人员们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一摞厚厚的账本摆在了他们面前。
默之涵迫不及待地翻开账本，眼睛快速地在上面扫视着，一行行数字仿佛跳动的音符，让他的神经越发紧绷。
默院长则坐在一旁，微微眯起眼睛，手指依然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财务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啪！”默之涵重重地将账本摔在地上，他不停挠着一头卷毛，呼吸声渐渐加重。
“之涵！”默院长压着嗓子，眼眸微垂，低沉地喊着。
“爸！姚川早就把痕迹清干净了，根本就查不到！”默之涵嘶吼，好似在宣泄内心沉积已久的呐喊。
默院长看着几近崩溃的默之涵，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之涵，冷静点。”
默之涵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爸，那现在怎么办？人员调动和财务账目都没有线索，监控也修复不了。”
默院长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重新梳理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可能的线索？”
“我真想不出来了，爸！”默之涵深皱眉头，懊恼地吼着，好似在责怪自己的无能。
“你先冷静下来再继续查，不要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撞。”默院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完的，你也不要自责。”
“可默衍都还在隔离区，姚川已经开始当面挑衅了，他甚至……”默之涵无力地嘶吼着，满腔的愤怒却无处释放。
默院长疑惑地看着他，“甚至什么？”
“算了，没事。”默之涵垂着眼，他知道，芷曼和姚川的事情不能传出去，攥着车钥匙便离开了。
默之涵满心愤懑地走出医院，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姚川那嚣张的嘴脸，线索全无的现状，让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想着默衍明天就能检测埃尔兹病毒了，他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紧张与期待。
夜格外漫长，默之涵在床上辗转着，不停打开手机，看着秒数一点一点增加，他不断祈祷着，希望明天的检测能有好结果。
终于在天微微亮时，便起身直奔医院，他不知道即将揭晓的检测结果会是怎样，心头莫名沉重。
默之涵来到隔离区外，“默医生检测结果出来了吗？”他焦急地问着。
“涵少，埃尔兹病毒在进一步分析中，很快能出结果。”
他在隔离区外踱步徘徊，双手紧握，不时望向分析室内医生忙碌的身影。
终于，医生们走了出来，默之涵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看着医生，颤抖地问道：“怎么样？”
医生半眯着眼，说道：“涵少，经过详细的检测和分析，结果为阴性。”
听到这个消息，默之涵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股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他眼眸间未见的光亮又一次闪烁着。
“太好了！太好了！” 他不停地喃喃自语。
默之涵守在隔离区出口，紧紧盯着那扇即将打开的门，心中满是对默衍的牵挂与即将重逢的喜悦。
终于，默衍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默之涵不由地向前微跨一脚，“衍大神！”他挥着手，微微颤抖地叫着。
默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太好了，你没事！我真的好担心你。”默之涵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默衍。
默衍轻轻拍了拍默之涵的后背，调侃着：“嗯……怎么一身烟味儿？”
“衍大神，你这太没心没肺了，还嫌弃我。”默之涵委屈得直跺脚，凑上前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瞧瞧，你瞧瞧，这些天，我是一边没日没夜地查，一边处理工作室的事儿，已经好多天没合眼了。”
默衍看着默之涵这不修边幅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默之涵的肩膀，说道：“今天犒劳一下你。”
“算了吧，姚川的事情查得一头雾水，你说的方向我都去了，什么都没有查到。”默之涵低头念叨着。
“放宽心，后面我来安排。”见默之涵还是闷闷不乐。
默衍上下打量着默之涵，一头乱糟糟的卷发，油腻腻地贴着头皮，布满血丝的双眸透露出深深的疲惫，身上的白衬衫皱皱巴巴，领口歪向一边，袖口处还有些许污渍，西裤也显得松松垮垮，上面还沾着一些不知从哪里蹭来的灰尘。
“胡渣多久没剃了？太邋遢了，比我这个病号还憔悴，行了，先给你捯饬捯饬。”
默衍带着默之涵去修剪完头发后，便来到一家时尚高端的服装店，柔和的灯光洋洋洒着，从简约的商务装到时尚的休闲装，各色款式整齐陈列。
默衍身姿挺拔，穿梭在各个衣架间，很快，便拿起一件质地精良的深蓝色运动t恤，轻轻摩挲着面料，感受着它的质感，他走到默之涵身前，在他身上比了比，微笑着说道：“这件适合你。”
默之涵有气无力地接过t恤，慢悠悠地晃进试衣间。
默衍配着一条黑色的运动中裤，还有一双白色的篮球鞋，一起递进试衣间，“一套试试。”
“好。”默之涵低声应着，不一会儿，默之涵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默衍满意地点点头，整个人焕然一新，之前的疲惫似乎也被新衣服带来的活力冲淡了一些，默衍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样多精神。”
“还得是你。”看着镜中的自己焕然一新，默之涵耸耸肩，嘴角不由得上扬着，“下一站去哪儿？衍大神。”
看着默之涵那重新焕发活力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你的最爱。”
默之涵疑惑着，“别卖关子了，衍大神！”
默衍笑而不语，两人并肩走出服装店，带着默之涵来到了一家高档按摩店，这家店位于繁华街区的一角，外观低调而奢华，木质的大门散发着古朴的气息，门旁摆放着两盆郁郁葱葱的绿植，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
“我在做梦吧？衍大神？”默之涵微张着唇，目间尽是不可思议，“你不是最讨厌来按摩店嘛？”默之涵搭上默衍的肩。
一位身着白色制服的服务员微笑着迎了上来，微微躬身，说道：“欢迎二位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
默衍微微点头，说道：“安排最好的房间。”
“好的，请跟我来。”
他们穿过一条幽静的走廊，两侧摆放着一些绿色植物和精致的装饰品，让人心情格外舒畅，服务员在两个房间门口停下，轻轻推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房间内布置得温馨舒适，一张宽敞的按摩床摆在中央，铺着洁白的床单和柔软的毛巾，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精油和按摩工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衍大神，你太好了！” 默之涵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躺在按摩床上，感受着柔软的床垫和温暖的毛巾，心中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渐渐消散。
“好好享受，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默衍呢喃道。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苗条，面容和蔼的女人走进来，她微笑着打招呼，然后开始为之涵进行按摩，手法轻柔而有力，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让默之涵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放松。
“衍大神，你不享受享受？”
“带你来的。”默衍在一旁沙发上靠着。
“行吧行吧，那也满足了，真舒服呀~”默之涵渐渐闭上了眼睛，他的思绪也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