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如此真相
芷曼看到照片，身体微微一震，“之涵，你听我解释。”芷曼的声音有些沙哑。
默之涵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罗芷曼！你到底为什么？！”
芷曼泪流满面，她慌乱地摇着头。
默之涵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但声音里依旧充满了愤怒与颤抖：“你这么爱他吗？”
芷曼哽咽着说道：“之涵，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年的我们研究项目里的核心成果不是你给他的吗？”默之涵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质问。
芷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之涵，我…… 我当时是被他骗了，他说只是看看，不会做什么，我没想到他会……” 芷曼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愧疚。
默之涵愤怒地打断她：“你就这么信他？这么些年……如果姚川不说，你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打算坦白？”
芷曼痛苦地低下头：“之涵，我知道错了。”
默之涵失望地看着芷曼：“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差点害了默衍的性命！”
芷曼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之涵，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当时……我害怕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默之涵冷哼一声：“他只是在利用你。”
芷曼绝望地摇着头：“之涵，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罗！芷！曼！”默之涵愤恨地大喊着。
“你不用找借口了。”默之涵说完，转身决然地离开。
望着默之涵离去的背影，芷曼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一起在实验室里，为了研究项目奋斗的日日夜夜，那些为了一个数据争论不休的时刻，还有彼此鼓励、共同追逐梦想的画面，如今都如破碎的玻璃，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芷曼缓缓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打车直奔悦和医院，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姚川，她穿过忙碌的走廊，询问着路过的医护人员，终于得知姚川正在某间诊室给病人就诊。
芷曼站在诊室门外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诊室的门打开了，姚川送一位病人出来，看到芷曼的那一刻，姚川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来干什么？” 姚川冷漠地问道。
芷曼咬着嘴唇，眼中燃烧着怒火，“姚川！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去伤害之涵。”
姚川微微挑起眉头，“利用？”他轻笑一声，“芷曼，这怎么能叫利用呢？你不是在我和默之涵之间徘徊吗？既然你做不了决定，我帮你。”
“你帮我？姚川，上次在国外见面，我是对你还有感情，我一直觉得你是善良的，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样不择手段了！”
姚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善良？善良有什么用？芷曼，你太天真了。默之涵他就是个大少爷！没有默衍，他什么都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芷曼怒视着姚川，大声说道：“你早晚会付出代价！”
姚川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你以为默之涵还会原谅你吗？你已经失去他了，但你也别想摆脱我。”
芷曼挺直了脊梁，眼神中满是决绝：“我警告你，我罗芷曼也不是好欺负的。”
姚川冷哼一声：“就凭你？还有四个月，就是新一季的医院评选了，等着吧。”
芷曼怒目圆睁：“姚川，你不要太过分！”
姚川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手段比实力更重要，你就等着看悦和医院在这次评选中一败涂地吧。”
“白日做梦！”她狠狠地瞪了姚川一眼。
姚川快步上前，一把将芷曼搂入怀里，双目凝视着：“记住了，你是我的人！”
“放开我！”芷曼一边喊着，一边将姚川推开，便转身离开。
默之涵在街头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回去找默衍。
当他再次踏入默衍的办公室时，默衍抬起头，看到默之涵那疲惫的神情，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默之涵缓缓坐下，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查到那个查询手术排班表的 ip 地址对应的人了。”
默衍眼神一凝，“谁？”
默之涵深吸一口气，“是芷曼。”
默衍微微一惊，“罗芷曼？”
默之涵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默衍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她和姚川还在联系？”
默之涵点了点头，“看样子……在联系。”
默之涵坐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脸上满是纠结的神情。
过了许久，他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默衍，“衍大神，我…… 我有个请求。” 默之涵的声音有些颤抖。
默衍微微挑眉，“说。”
默之涵咬了咬嘴唇，艰难地说道：“姚川这件事……能不能不要揭穿到警局？也不要去对外公开，我不想让这件事牵扯到芷曼。”
默衍皱起眉头，“考虑清楚了？”
“衍大神……我没法看着她因为这件事毁掉。”默之涵猛地抬起头。
默衍叹了口气，“你太感情用事了。”
默之涵双手捂住脸，声音哽咽，“我知道，我真的……”
“先准备医院评选吧，不能出岔子，盯着姚川。”看着默之涵痛苦的模样，默衍叹息着说道。
“好。”默之涵耷拉着脑袋，轻轻应了一声。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 默衍应着。
“默医生，涵少，正好你们都在。我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医院评选的事情。”门被推开，王主任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说道。
默衍微微点头，“正好，我们也正在讨论。”
王主任看了一眼默之涵，注意到他疲惫的神情，“涵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默之涵勉强笑了笑，“没事，最近有点累。”
王主任微微皱眉，“要注意身体啊，医院评选可是大事，今年悦和医院神经内科新去了姚川，那也是个人物呀。”
“王主任，这次医院评选的标准出来没？” 默衍问道。
王主任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是初步拟定的评选标准，主要包括医疗技术水平、服务质量、科研成果、医院管理等几个方面，其中，科研成果的比重较大。”
默衍拿起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默之涵也凑过来，一起查看。
“我们医院的神经科一直是重点科室，这次评选，这个科研项目至关重要。”王主任赶忙补充道。
默衍点头表示同意，“没错。”
“那得尽快确定神经科的科研项目。” 默之涵说道。
“嗯，我准备三天后召开一个大会，咱们科室的医生一起讨论，确定一个有前景、有价值的科研项目。” 王主任说道。
“可以。”默衍一边看着评选标准，一边应着。
“默医生，你在科研这方面可是专家，早前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名声了，你对这次科研项目的选择有没有想法？”
默衍微微沉吟片刻，从抽屉拿出一叠资料交给王主任，缓缓说道：“这段时间我已经选了一些研究方向，目前来看，我个人倾向于聚焦在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早期诊断和干预上。”
王主任和默之涵翻看着资料，都陷入了沉思。
默之涵率先开口道：“这个方向很有前景，但是研究难度也不小，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且时间紧迫，只有四个月就要进行医院评选了。”
“默医生，你在神经损伤修复领域的科研成就有目共睹，这……为什么要选择一个难度很大……又不熟悉的方向？”
“是呀，衍大神，我不是怀疑你能力，只是我觉得王主任说的有道理。”默之涵也疑惑地凑上前来询问道。
默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在神经损伤修复方面，我是取得了一些成果，但目前的进展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阶段，短时间内很难再有重大突破。而神经退行性疾病，像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等，发病率逐年上升，而目前的诊断和治疗手段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如果我们能在这个领域取得突破，在医院评选中能占据很大的优势。”
默之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但是衍大神，时间只有……四个月。”
王主任说道：“对，默医生，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时间方面会不会……”
“总得先试试。”默衍理了理金框眼镜，坚定地看着默之涵和王主任。
王主任和默之涵对视一眼，感受到了默衍的决心。
王主任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全力支持你，不过，要考虑到实际情况，合理分配资源，避免过度投入而导致其他方面出现问题，确保这四个月里能高效推进。”
默衍微微颔首：“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好！那就辛苦默医生准备三天后的科室大会了。”
“没问题。”默衍轻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