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睡了男友的叔叔
姜早跟纪靖寒认识到上床,只用了六个小时。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姜早看着洁白床单上的殷红,还没从失身这件事中回过神。
水声戛然而止,纪靖寒围着浴巾出来,水珠从他结实健硕的胸膛上滚落,野性且诱惑。
纪靖寒眼眸扫过她布满吻痕的脖颈,刚被平息的火苗又被复燃。
“纪先生……今晚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闫晨?”
姜早的声音透着哀求,惹得纪靖寒不悦地蹙起剑眉。
“爬上我的床,还想着别的男人?”
纪靖寒来到姜早的面前,掀开了遮挡在她身上的薄被。
仿佛扯开了她的遮羞布一般,姜早羞赧地抱着一丝不挂的身体,眼眸蒙着一层水雾。
“不……不是的,你是闫晨的二叔,我怕他知道了会接受不了。”
姜早的声音娇软,举止神态都流露出少女独有的青涩与娇羞。
纪靖寒捏着她的下颚,冷漠道:“不行。”
姜早身体如堕冰窖,双手渐渐蜷缩。
她咬着唇,声音发颤,“是我冒昧了,不该提这种无礼的要求。”
纪靖寒松开她,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穿上衣服,最后干脆利落地戴上价值不菲的腕表。
“回去告诉你舅舅,我不会给蠢货第二次机会,
让他好自为之。”
穿上手工定制西装的纪靖寒,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凌人的傲气和威严。
像是高不可攀的太阳,让人无法直视他的光芒。
纪靖寒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三十岁时就以千亿身价跻身全国富豪榜前三,姜早跟他发生关系,却也不敢肖想能跟他有任何瓜葛。
“谢谢您答应融资,我会记住您说的话。”
姜早情绪翻涌,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为了钱权丢掉自己底线的人。
可真当自己的亲人面临困境,无路可走的时候。
她竟也能丢掉自己的尊严和廉耻,违背自己的内心去讨好一个不爱的男人。
纪靖寒漠然地从内衬里拿出一张卡丢在了姜早的面前。
姜早眼睛刺痛地抬起头看他,只听他说:“我从不亏待女人。”
“我不需要……你帮了我舅舅,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纪靖寒微微抬起下颌,深沉的眸光睨了她一眼,没有搭理,转身就走了。
姜早拿着他留下的卡跟烫手山芋似的不知所措。
她不敢乱丢,否则出任何损失,责任在她。
姜早收好东西穿上衣服,离开酒店后在附近找了家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她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五岁前不知道父
亲是谁,被邻居家的小孩骂着野种。
五岁后她跟着母亲嫁到了姜家,享受父爱直到十岁,母亲却卷走了家中所有值钱的财产,丢下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继父气到极点,不顾天寒地冻将她赶出家门。
而她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在家门口冻得晕了过去。
是舅舅带她回去,一待就是八年。
姜早将避孕药生吞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
她不会要她的小孩也过这种生活。
回去的路上,姜早发了信息给纪闫晨分手。
她很清楚,跟纪靖寒上床的那一刻,她跟纪闫晨是绝对没法再继续了。
但姜早低估了纪闫晨的执着。
大晚上的,他竟然跑到舅舅家楼下来了。
纪闫晨喝了酒,一股酒味呛得姜早头晕。
“早早,不要分手,我爱你,我妈不喜欢你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私奔。”
姜早甩开了他的手,冷漠道:“别幼稚了,以后别来找我。”
“早早!你要分手,那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随便你吧。”姜早不理会他,转身进了家门。
姜早楼上的房间正对路边,她拉开窗帘,纪闫晨就站在原地不动。
纪闫晨是超级豪门纪家备受宠爱的富三代,能对她放下身段足以说明
真心。
姜早躲在窗帘后心痛地看着他,看他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可就在这时,姜早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她接通电话,传来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
“如果你解决不了,我可以帮你。”
他声音虽轻,可却沉稳内敛,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让人心头一颤。
姜早手指收紧。
她认得出是纪靖寒的声音。
他怎么会知道?
“不…不用,我可以处理。”
通话结束,姜早将窗帘拉上,迅速将纪闫晨的联络方式全部拉黑,再不敢有半点心软。
隔天起来,纪闫晨已经不在。
姜早松了口气,拾掇好东西回到学校。
她现在还是京都舞蹈学院大二的学生,彼时他们正在排练一个舞蹈剧目准备去参加比赛,姜早是领舞。
在舞蹈室热身了半个小时,舞蹈老师带着一个陌生面孔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女孩子虽然看着年轻,但是从进来时就下巴微抬,看起来有几分傲慢,并且她身上穿的,还是跟姜早他们一样的练功服。
“院领导很重视此次比赛,经过商讨,决定更换一个更加合适的领舞,从今天开始,梁诗韵同学就跟我们一起排练。”
听到要换领舞,全场哗
然。
姜早呆楞在原地,身体像是瞬间被人丢进了冰水里。
为了这个剧目她排练了两个月,每天呆在舞蹈室的时间有十六个小时。
如今比赛在即,临时更换领舞,这叫重视比赛?
“老师,梁诗韵不是大一新生吗?她怎么可以……”
不等老师解释,梁诗韵傲慢地往前走了一步,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说:“你们有人获得过国际舞蹈比赛的金奖吗?”她见没人敢应答,嗤笑着又说:“既然没有,那有什么资格质疑院领导的决策?我来,是带你们拿奖的。”
好狂妄的口气。
“姜早,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固定的,现在领舞的位置已经交给了梁诗韵,你也别闲着,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将你的舞蹈动作教给她,专心陪她训练,不能怠慢!”
杀人诛心。
将她踢出剧目,还要当梁诗韵的陪练?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对不起,老师,我能力有限,没资格教拿过国际舞蹈金奖的学生,既然这个剧目已经没有我的位置,那我也不耽误其他人排练了。”
姜早再气,也保持着自己的教养和理智,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离开教室。
尽管再坚强,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由眼泪在脸上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