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纪闫晨也同意吗?
纪靖寒走了有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姜早按照他的安排,专心准备比赛的独舞。
谷若秋每天只能抽出两个小时来教导姜早,但对姜早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姜早很刻苦,总是提前三个小时到教室热身,练习基本功。
谷若秋这等身份的人来指点舞蹈新人,属实是有些大材小用。
她带着对“关系户”的偏见,心生不满,本想迫于身份敷衍了事,却没曾想——
这一星期下来,姜早态度谦逊有礼,聪明听话,每天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
谷若秋见此,改变态度,对姜早萌生了几分好感。
要是真将姜早培养成顶尖舞者,她作为老师,也有成就感。
“怪不得纪总这样重视你,你不但是有舞蹈天赋,还肯努力,原先我的行程安排是教你一个星期,但我现在改变注意了,要在京都多待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会好好监督你,你可别松懈!”
谷若秋大了姜早十二岁,虽然还年轻,可在姜早的面前也算是个长辈。
姜早练舞练得小脸通红,浑身疲倦,但在听到谷若秋这些话后,她顿时感到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谢谢谷老师,我不会辜负谷老师的栽培,接下来的
时间我会更加刻苦的练习的!”
谷若秋嘴角闪过一丝微笑,但很快又严肃道:“既然你都叫我一声老师了,那这次比赛你必须给我拿到头奖,可不能给我这个老师丢脸了!”
姜早重重点头,燃起了斗志。
练到下午四点半,姜早接到了舅舅的电话,接到了吃饭的邀请。
姜早这几天跟紧绷的弦一样,一刻都没有松懈,身体机能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今天就练到这吧,你也得先停下来休息,免得透支了。”谷若秋看得出来姜早的精神压力很大,于是停了她的训练。
姜早没有拒绝,收拾东西回去,只不过当她提出要回舅舅家的时候,司机有些迟疑不决,像是很为难。
“我去我舅舅家,也不行吗?”姜早沉着一颗心问着,感觉无形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捆住了她的身体,让她感到束缚。
姜早才意识到,这不是给她配备的司机,而是安排了人形镣铐,监视她的去向,限制她的自由。
“我给纪先生发个信息,请求他的意见总可以了吧。”姜早知道他不接电话,于是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
很快,司机接收到了指令,才回头客气地对姜早说:“您坐好了姜小姐,我们现
在出发去往您舅舅的家里。”
车子虽然启动了,姜早却感觉如坐针毡,看向窗外勉强放松心情。
姜早刚进家门,舅舅站在玄关处,殷勤地帮她拿拖鞋。
“刚刚在窗台看到那辆迈巴赫,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舅舅说道。
姜早心里一怔,话到了嘴边却停下。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和舅舅的关系,不如以前自在。
“今天是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姜早问。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觉得一家人就得走近一些,不能生分了。”
姜早低头看到一双运动鞋,转移话题道:“南哥也回来了?”
“是的,一家人聚一下,他不在怎么能行,再说了,他也都好几个月没回来了。”
姜早有个表哥于南,大她四岁,目前是研究生在读。
于南很疼她,从小就是有什么好都是先紧着她的。
可许久不见的第一面,于南的脸色阴郁,看她的眼神也很冷淡。
“南哥。”她叫了声,他只是淡淡地点头。
姜早也没有多问,径直去了厨房,准备帮忙打下手。
刚系上围裙,舅舅就急着过来将围裙给解下来,“早早,怎么能让你干这事,你快点去客厅喝茶吃零食。”
以前姜早都是
帮舅妈做饭的,怎么现在……反而做不得了?
姜早闷闷的,没有搭腔。
她去了客厅,发现舅舅拿出了珍藏的茶叶,还拿了只做工精美的陶瓷杯子给她。
“舅舅,我用原来的杯子喝就行了。”姜早说。
舅舅眼神闪烁,连忙说:“你舅妈粗心,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杯子打碎了,以后你来就用那个杯子好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于南忽然迸发出一声冷笑,“真是大手笔,舍得买上千块的杯子给早早喝茶了?”
上千块……姜早放下茶杯,讶异地看向舅舅。
舅舅尴尬地咳嗽,解释说:“什么上千块,就是个普通的杯子。”
于南不回答了,坐在沙发上讥讽地抱着双臂。
姜早看着一众反常的样子,不由自主想到了纪靖寒。
她该想到的,纪靖寒的人跟舅舅打过招呼,还来过家里拿她的东西。
舅舅肯定是知道了她跟纪靖寒的关系。
客厅气氛尴尬,直到舅妈喊开饭了,姜早才有借口离开。
饭桌上舅舅舅妈使劲地给姜早夹菜,一个劲嘱咐姜早要多吃点。
“谢谢舅舅,舅妈,我最近要比赛,要控制体重,不能吃太多。”姜早将碗里的龙虾肉夹回去给舅舅。
于南实
在是受不了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生气道:“够了,你们把早早带回来照顾,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利用给她给你们挣钱吗?纪靖寒有钱有势又如何,他什么年纪?早早可不需要爸爸!”
他这番话,舅舅听得脸色铁青,姜早也坐不住了。
“舅舅,舅妈,我吃饱了,就先走了。”姜早起了身说道。
“早早,我们是亲人,照顾你是应该的,你用不着觉得亏欠,听着,收拾东西搬回来住,以后也别跟纪靖寒联系,我研究生快毕业了,不打算读博了,以后家里的一切我来承担。”于南义正言辞地说着,像个大家长一样。
“南哥,你真的误会舅舅了,这是我自己愿意的,纪靖寒挺好的,虽然年纪大,但是挺会照顾人的。”姜早这样说,也是不想让舅舅他们心里有负担,她已经没得选了。
“好,很好,那纪闫晨呢,纪闫晨知道你跟他的叔叔在一起了吗?难道他也没意见?”
于南冷笑着将一根针狠狠地刺进姜早的心里。
她对纪闫晨的愧疚,永远是她最敏感,最痛苦的地方。
恰好这时姜早的手机响了,是纪靖寒打过来的。
“到京都了,二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