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从未得到过爱
次日。
姜早看到珩大集团出事的新闻了。
一大早就在播报，什么珩大经济崩盘，集团瓦解，还有他老婆的事……
姜早忍不住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正在看新闻，喝咖啡的纪靖寒。
她单手拿着叉子，手指微微颤抖，忍不住问：“这事是您做的……？”
纪靖寒抬起冷淡的眸子瞥了姜早一眼，发现她的叉子都快掉桌子上了。
“你在怕什么？”
纪靖寒感觉姜早莫名其妙。
是珩大破产又不是她，紧张什么？
姜早当然是有点怕了，万一什么时候就轮到她了？
“没，没怕啊。”姜早故作轻松地尬笑两句，但是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其实就算是纪靖寒做的，也不意外了。
纪靖寒确实有只手遮天的能力，要不然也不会人人那么怕他。
“珩大集团早就只剩下个空架子了，集团营业收入一直都是负增长，土崩瓦解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
纪靖寒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这些姜早都没有了解，还以为珩大还很有实力。
“可是他们的股票不还是在上涨吗？”
姜早去查过珩大的股票，虽然她也不是很懂，但是看线图是网上走的。
“不过就是
他们的手段而已，吸引更多人买他们的股票……”
纪靖寒难得有兴致跟姜早解释这些，但看姜早茫然的表情，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早朝着纪靖寒眨巴着眼睛，对他说的话还兴致昂扬的。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以后做决定之前先问问。”
纪靖寒倒是想跟她讲这些东西的门道。
但姜早怕是听不懂。
“好吧……其实这次我也是……”
“也是什么？”纪靖寒看她嘟囔着嘴，“自杀如果说是一种方法的话，你可以来几次？”
“我下次会提高警惕的，但是很多事情就是防不胜防。”
姜早也是意识到，她终归是了解太少。
有些事情并不是打起警惕，稍加防备就能避免的。
“这件事情算是给你提个醒，不是什么正规舞蹈机构的地方不要随便乱去，尤其是以高额报酬的，去之前你要检查起证件是否齐全，如果对方无法向你提供，或者闪烁其词的你都不要相信。”
姜早就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一样，对方说什么，她都乖巧的记着。
纪靖寒本对她是有点生气，可瞧着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认真地看着自己，什么火气都消了。
“行了，现在是白
天，你若是想要勾搭我，至少等到晚上。”
纪靖寒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姜早脑子停机了一会，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衣服。
她的领口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往下掉，而加上她的动作，竟然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而她还一直用这样的姿势跟纪靖寒说话……
这的确不能怪他误会自己别有目的。
姜早连忙拉起了自己的衣领，胡乱地吃了几口早餐说：“我吃饱了，我先去学校了。”
“我跟你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这段时间你安心待在这里休息，别到处乱跑。”
纪靖寒也吃完了，起了身淡淡地对姜早说。
姜早愣在原地，转过头看着他，说：“我只是手腕有伤，脚没事，我可以去练腿。”
她不喜欢随便请假，她很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进度。
还有作为舞者，每天的基本功都是不能落下的。
“别找事。”
纪靖寒冷淡的说了句，动身准备去书房。
姜早烦闷得很，纪靖寒说不让她去，她难道就真的不去吗？
“偷跑打断腿。”
纪靖寒的声音在楼梯口幽幽地传来。
姜早暗暗地骂了一声，眉头紧锁。
纪靖寒这只老狐狸，是怎么知道她
心里面在想什么的。
“上来。”
他磁性的嗓音如催命符般传来。
姜早万般的不情愿地挪动脚步，慢慢悠悠底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书房，姜早自己找了个位置做。
“纪总，您要我干嘛呢，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了您一点。”
要让姜早跳舞，这她没问题。
要是让她帮忙，她没这个能力。
纪靖寒的鼻腔中发出一声闷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您让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啊，让我欣赏您认真工作的模样？”
纪靖寒的书房很大，光是书就占据了三面墙，而且整个房间的布局采光都很好，优雅惬意让人舒服。
“你不愿意？”他的声音幽幽传来，窗台慵懒的阳光照了进来，“别人不见得有这个机会。”
姜早差点想说，这机会谁想要就拿去。
但被纪靖寒一个冰冷的目光扫射过来，她只敢老实待着。
纪靖寒是很忙，姜早坐在沙发上，看见他已经是在跟别人开视频会议了。
至于为什么纪靖寒丝毫不在乎姜早会在，也不怕她偷听到会议内容。
因为纪靖寒全程都是用德语交流，偶尔还用法语。
姜早没有一个字符是听懂的。
她太无聊了。
她想找纪靖寒书架
上的书去看。
发现都是全英文的……
如果这里不是纪靖寒的书房，那她肯定以为这是为了装出逼格而特意放的。
姜早在房间里面兜圈圈，看见了桌面摆着国际象棋。
想起上次下国际象棋也是八年前了。
当时姜爸爸还很疼她，亲自教她好多好多东西。
姜早拿起了上面的一个棋子，心里像是有块地方塌了下去。
其实她，一点都不恨姜爸爸。
也不怪他不留情面地把她赶出去。
因为设身处地的想，她未必做得有姜爸爸好。
纪靖寒还在开会，姜早自己一个人开始玩起来。
她扮演两个角色，下完了之后就坐到对面，仿佛有人跟她一起玩一样。
五岁之前，她也都是这样度过的。
或许也早就习惯孤独了。
姜早玩了很久，直到纪靖寒开完会过来找她。
“自己一个人都能玩？”
纪靖寒目光流转在她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上。
恍然想起初次见她的画面，那时候她双目如炬，神情坚定。
虽然青涩稚嫩，可却透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成熟和理智。
可如今看来，姜早所谓的成熟也只是个保护色，她的本质上还是个孩子。
一个……从未真正得到过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