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不配提我母亲
沈曼君愣了愣,没想到沈绾会丝毫不给面子。
她佯装惋惜的开口道:“绾绾,其实爸爸一直很惦记你,把你的房间都重新装修了一遍,跟舒阿姨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你回来的次数少,没来得及去看。”
“你不配提我母亲!”
沈绾冷冷的盯着她,警告的意味儿十足。
“绾绾,我不是有意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我们的误会还是那么深。”
沈曼君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带路吧!”沈绾不想继续看她拙劣的演技。
她也想看看沈曼君口中那个所谓的卧室会是什么样。
沈曼君扯了扯嘴角,转身看向傅斯宴,“宴哥,我带绾绾和凌医生去参观她的房间,你要一起吗?”
“不去,我有点事儿处理。”傅斯宴拿着手机起身,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沈曼君走在前面带路,沈绾神情淡漠的跟在后面。
这里曾经是她最温暖的港湾,现在成了她最不想面对的过去。
二楼的卧室,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上来过。
陌生的陈列,明亮的色彩,跟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沈曼君站在尽头的房间门口,纤手放
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房门打开。
房间里面的陈列,总算让沈绾找到了一些记忆中的感觉。
“绾绾,你看是不是跟之前一样?爸爸心里一直有你的,你以后经常回来看看他,他岁数也大了,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康健……”
沈曼君伸手去握沈绾的手,却被沈绾躲过了,她脸色僵了僵,继续说道:“他经常说沈家以后就靠我们姐妹俩了,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搬回来住吧?绾绾。”
沈绾对上沈曼君那双情真意切的眸子,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她从沈家死里逃生,在她们嘴里就成了叛逆离家,黑白颠倒的本事真是从来没变过。
“我想自己进去看看。”
沈绾的话说的很明白,沈曼君也没再强留,抬眸看了凌墨时一眼,“凌医生,那你留下陪绾绾吧!我先去忙其他的了。”
“嗯,劳烦。”凌墨时抿了抿嘴。
从上楼到现在,他没有说话,站在沈绾的身后,他能感受到面前的小女人并不开心。
沈家的一切,他不了解,但从沈绾的态度来看,他感觉到一些异样。
沈绾走到书桌前,上面摆放着一个相册,那是她和母亲仅剩不
多的合照。
照片中的母亲笑靥如花,眉眼之间装满了温柔,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身后的落叶随风飘起,镜头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沈绾盯着相册看了很久,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照片上母亲的脸颊,仿佛多年前掌心里的那抹余温又重新回来了。
凌墨时走近,视线落在照片上的小女孩身上,童年时期的沈绾留着一头乌黑的蘑菇头,一双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又大又圆,清澈童真。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凌墨时低声道。
沈绾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抿嘴道:“嗯,印象中她对所有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就连家里的佣人都夸赞她……”
她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轻笑道:“他们确实下了血本,之前这里只是一个杂物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连佣人都不进来。”
凌墨时微微皱眉,有些不解道:“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
“是。”沈绾不屑道:“在沈曼君没来之前,这里是我的卧室,后来就是杂物间了。”
“那……你住在哪里?”
“想知道吗?”
凌墨时点点头,他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个人。
沈绾把
合照从相框里面抽了出来,相框上的玻璃突然碎了,尖锐的棱角刺穿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流了出来。
凌墨时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不假思索的放进唇边吮吸。
沈绾愣了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正要抽回手,却发现凌墨时握的很紧。
她扯了扯嘴角,“原来你们医生也是这样止血。”
“疼吗?”凌墨时松开手,指尖的血已经止住了。
沈绾摇头,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倒是凌墨时紧张的样子,让她的心里有些怪怪的。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真正的卧室。”沈绾把相片收进口袋里,她不想把母亲留在这个只有痛苦的地方。
凌墨时转身去拉门,却发现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反复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
沈绾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沈曼君把她带到这里,是设计好的?
但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要不我强行踹开试试?”凌墨时询问道。
沈绾制止他“不用,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锁了门,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打开。”
“是沈曼君?”
沈绾没否认,凌墨时更加好奇了,明明是亲姐妹,怎么会做这
种事?
“凌医生,抱歉,让你陪我一起困在这里。”
“没事,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出去。”凌墨时起身走到窗户前,正要开口,沈绾已经拿起了床上的被罩和床单,两人相视一笑。
凌墨时没想到沈绾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做事情很麻利,没两下就把床单和被罩打成一个结,做成一条绳子放在窗外。
这里是二楼,高度不高,床单被罩加起来的长度,几乎已经接近地面。
沈绾干脆利落的跳上窗户,“凌医生,你等我下去之后,我再上楼给你开门。”
“我下去吧,虽然不高,但也很危险,万一受伤……”
凌墨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沈绾的手指挡在了唇边,女孩身上独有的香味儿,让他心跳忽然加速,脸红到了耳根子上。
沈绾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笑道:“放心吧,这里我爬过很多次。”
她抓起床单,动作熟练的往下移动。
凌墨时看着她落地,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沈绾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正要转身往大门走去,身体突然撞进一个坚硬结实的胸膛里。
她抬头的瞬间,对上那道幽深的黑眸,“傅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