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搬新家
白谦庄望着床上那个被他打得手折的男人,浑身缠满了绷带,手腿木乃伊般吊在床头。
见到他的那一刻,他的心里,血液里依旧有熊熊烈焰在燃烧着。
床边坐着一位嘤嘤哭泣的妇女,她那光鲜漂亮的衣着,一丝不乱梳得漂亮的头髻。
无一不彰显出她的贵气与尊贵,无形中透着她出身显赫。
“唔~~”
或许伤到了他哪里,他竟然只有这样叫着,说不出来一句话。
被打的家伙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立马吓得直往女人身边蹿,他四肢发软,浑身泛冷,不停的打着颤。
宋宁低着头,躬下身,一脸真诚的朝着床上的家伙深深的鞠了躬。
立在妇人身边的保镖眼瞳里闪现着怒火,恨恨的盯向两人。
仿佛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随时跑过来。
扑向两人,露出尖厉的牙齿,咬断他俩的脖子般。
“对不起,王大少爷,我有眼无珠,把你打成这样。”宋宁态度诚恳极了,眼里似乎带着深深的悔意。
他做梦也没想到,白谦庄这家伙打到的尽然房产界数一数二的富豪王洪森的儿子。
传闻王家黑白两道通吃,这个王松从小到大,被宠得无法无天。
虽然白家比起他们,不管在财力上
,还是人际关系上,更胜上了一筹。
一向喜欢四处交好的白兴亮,并不想结仇太多,他逼着白谦庄想法把这个积怨的事情,处理好。
用自己的方式,必竟是他自己惹下的祸端,后果也得承担。
宋宁觉得最好他出现,替白谦庄顶了这事最好,免得连累。
而且让白谦庄这个冷面大少爷,低头认错,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八成他又只会用钱或者别的手腕解决,到时候,也许还有更多的后患。
“说真的,看到松儿被打成这样,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真的很生气。”那妇人拭干眼角的泪花儿,紧盯着眼前的两人,缓缓的说:“原本以为是的公子打的,我们还准备得饶人处且饶人。必竟,你们都是富家子弟,习惯了胡作非为,专横跋扈。”
病房里弥漫着强烈的火药味道,那妇人突然脸一沉,冷冷的盯向宋宁:“可是你,一个家庭医生,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伪!把我儿子打得这么惨。”
“对不起,对不起,阿姨,我也是一时气愤,才过了火。”宋宁不停的对着眼前的女人,小心的赔着不是,他只想把她的怒气给灭掉。
这是他唯一的愿意,不想再横生事端来。
“几句对不起,难
道你就想了事?”妇女得理不饶人,眼里带着恨意恶狠狠的盯向宋宁。
“那你想怎么样?”白谦庄寒着一张,眼底有如幽深地底的冰冷气息,他死死的盯住妇人。
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么样,他是听了宋宁的话,才诚意上医院探望并道歉。
虽然宋宁替自己背了锅,听到妇人的话,他还是不想坐视不理。
他不能这样坑害唯一的朋友,他就这么阴冷的盯向她。
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妇人从没看过这样冷的眼神,她不由得直打哆嗦。
“我们要将打人的凶手绳之以法,严惩。”做梦也没想到,王洪森会突然出现在病房里。
他慢慢走近沉暗无生气的女人,面色平静的望向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目光炯炯有神,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望向眼前的两人。
最后,把那尖锐凛烈的目光停在了白谦庄的脸上,鹰一般锐利的瞪着他:“特别是那种不真诚的人。”
宋宁听着这话,不由得心里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替白谦庄顶罪的?
“王老板,那你是不接受我们的和解喽?”白谦庄双手插在裤兜里,像是冷眼旁观的路人,眼里露出了戏谑的冷笑。
他没有半点恐惧,有一种山雨欲来,自然有
墙挡的平静。
对着眼前的王洪森露出了轻蔑鄙夷的神态,一张薄唇上噘,不可一世。
“和解?你这样子有和解的诚意吗?”王洪森冷冷的望向眼前的白谦庄,嘴角也回以他一抹狠戾的阴笑。
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把握之中,病房里的空气再一次凝结成冰。
冻得在场的人不由得抱紧了双臂,背心似乎爬满了寒意。
“没有诚意,我们还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们闲得慌?”白谦庄严肃的盯向王洪森,高高在上,不容别人质疑。
“警察先生,看来他们并没有诚意,你们进来吧!”王洪林冷漠的盯着眼前的白谦庄,一张胖胖的脸上因生气而激动得扭曲。
他冷冷的对着门口喝了一声,门外的警察立马进入病房。
“王大老板,王大老板!你别生气,我们真有诚意。”宋宁一瞧进来的警察,顿时明白眼前的王洪森是有备而来。
这是要告他们的样子,滋事斗殴罪可大可小。
轻则拘留,重则判刑。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再说了,他去顶罪,就算拘留两天也没关系。
白谦庄可万万不能被拘留,必竟到时候,被媒体知道了。
一渲染,一炒作。
不光白谦庄个人形象会受损,恐怕也会
跟着受牵连。
到时候,白兴亮还不得剐了他的皮?
“明明人是他打的,却让你顶罪。这就是堂堂白大少爷的处理方式?”王洪森语气里透着不屑,带着讥讽盯向满脸死灰的白谦庄。
他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布局,没想到会被人揭穿。
进病房的两人朝着白谦庄和宋宁出示了证件,以请他们协助配合调查为由,请他们去一趟警察局。
倾刻,白谦庄脸色铁青,死死的盯向床上的王松,那家伙吓得直往妇人怀里躲。
“你个没出息。”王洪森盯向病床的儿子,粗鲁的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嘴里咒骂起不争气的儿子来。
“咱们走着瞧!”白谦庄用那血红的眼睛冷冷瞪视着王洪森,声音里带着愤怒的挑衅。
王洪森只觉得一股子寒意刺进全身,他抿着嘴,冷冷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你疯了吗?他可是的继承者,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妇人立马跑到王洪森身边,瞳孔里藏着害怕与不安。
“那就管好这个兔崽子!”王洪森指着病床的王松,语气尖厉如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妇人委屈的望着眼前的王洪森,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她只在心里祈祷不要把事情闹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