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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命中大劫,六亲不认(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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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

燕惊澜尾随进来,看见孙老先生时,动作一僵,随即又问道,“夫子,那位姑娘呢!”

苏老先生摸着胡子,目光在景陵身上扫过。。沉思着说道,“在老夫进来前,那位姑娘已经不知所踪,恐怕是独自离开了。”

“不会的!”燕惊澜一口否定,“我刚才就让姑娘留在这里等我,景将军已经过来,她不会离开的!”

苏老先生目光一震,威严涌出,“大王的意思是老夫说谎!”

燕惊澜皱紧眉,没有回答苏老先生的问题。苏老先生毕竟是他的夫子,一直以为帮了他很多,待他犹如亲生儿子,断然不会欺骗他,而且,夫子也没有理由要伤害那位姑娘。

“哼!”苏老先生见燕惊澜这幅表情,不禁气恼地挥袖转身,一张老脸沉黑骇人。

咯咯!

骤然,令人毛骨悚然的清脆响声打破帐篷内的寂静,四周的昏暗中隐约涌到着寒风,似乎下一刻,自己就会被生生地切成碎片!

“报!”

燕惊澜微惊,侧首看着身旁笼罩于漆黑中的少年,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帐篷内就响起一个士兵的通报声。

燕惊澜眸光闪动,扬声道,“说!”

“启禀大王,有人夜袭军营,营中马匹受到惊扰,有一女子趁乱骑马离开,正往秦军那方赶去!”

“什么!”燕惊澜意外,思索流转得飞快,“立刻派人去追,不能伤害她!景将军,请你随寡人去追,那位姑娘,”

燕惊澜的话还没有说话,黑铠少年猛然转身,撞开帘子,浓烈的气势吓得通传士兵摔倒在地上。

燕惊澜没有迟缓,立刻追上景陵,凝重的眼神内流转着复杂的眸色。

在这个时候突然偷袭军营,并且抢去战马的人,除了那位姑娘还有谁!为何她不待在帐篷在等候,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果真天意难为?此女注定是澜儿的克星军长夺爱,暖妻有毒全文阅读,其他书友正在看:!”利光涌起,苏老先生快步帐篷走出,正好迎面跑来一个男子,正是刚才帮忙将君兰扛出去的人,他凑近孙老先生,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带着苏老先生加快脚步往燕军军营外走去,那儿早就已经准备好数匹马。

苏老先生骑上马,跟着男子一路离开峡谷范围,远远就能听见汹涌的河水在叫嚣着。

峡谷一旁就是延绵千里的长河,其中水流湍急,哪怕是大石也能轻易撞毁,就算在最干旱的时期,长河中的水位都不会有下降的迹象,可想长河的威力和容量有多大。

此刻,长河一岸漆黑昏暗,却几人举着火把站在那儿,在他们中间还躺着一个女子,女子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柱子上,嘴巴把布条堵塞住,她正争扎着,眼神中凶狠吓得守在旁边的士兵连连颤抖,就快顶不住的时候,前方终于传来了马蹄声。

“苏老先生,傅将军!”几名士兵分别上前,恭敬地向来人打招呼,其中两人上去将马匹牵住,好让乘马之人下来。

苏老先生率先下马,环视四周一眼,随后,挥手将傅将军等人退后,他走到女子身前,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

“此卦乃澜儿离开燕国,远赴秦国后,老夫亲自为他占算的一卦,卦中言明,澜儿将会在不久之后遇到他今生最大的凶星,一个足以毁掉他一生女子。”

目光扫过苏老先生手中的铜钱,君兰争扎的动作加剧,如同猛兽,恨不得杀掉眼前这个老不死!

就是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这个老不死居然用迷药将她放倒,还命人将她绑在木头上,身后就是长河,现在他又和自己说这些东西!她的脑袋没有中毒,这个老头想杀掉她,保住燕惊澜!

该死的,为什么身上的力气使不出来,肯定是这个老头动的手脚!

苏老先生直视君兰杀人般的眼神,不禁叹出一息,“天命而归,天命所去。澜儿历经无数劫难才有今日的成就,怎能被你一女子毁掉,老夫当日为澜儿占到大凶之卦时,也成为凶星占过一卦,卦象预言,你命随天命,命中注定有一大劫,六亲不认。”

“唔唔!”君兰嘴巴被堵住,吐也不吐出,唯有狠狠地瞪住苏老先生,争扎着发动身体的力气,但始终无果。

第一次看见苏老先生的时候,君兰就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他说出燕惊澜在秦国的事,恐怕是为了告诫自己,但原因还没说出就被燕惊澜打断。

所以,在君兰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是由孙老先生诊治的时候,她拒绝喝那碗汤药,没想到!苏老先生老谋深算,竟猜出她不会喝汤药,就在汤药中加了迷药,就算是吸入那些热气也会被迷倒!

“此劫,就看你能否化解。”苏老先生将手中的铜钱抛起,正好砸在君兰身上。随后,苏老先生站起身,让傅将军等人过来,“将她放进长河中!”

苏老先生如此吩咐傅将军他们,苍老的声音同样狠辣。

“唔,哼,唔!”君兰争扎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将军他们走进,将她抬起。

“一切,都是天命注定,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苏老夫子迈出数步,负手仰首无星无月的夜空,身后传来一片争扎声,傅将军他们险些被撞开。

“唔!”终于吐掉口中的布块,君兰能感觉到有水花溅落在自己身上,河水汹涌的声音比千万只野兽的叫声还吓人,“我一定杀了你!”

扑通!

长河岸上,猛地嘶吼出一声恨意滔天,随后,有东西被无情地抛到河中,眨眼就被湍急的河水所吞噬,再也瞧不见影子。

“老先生巫蛊皇后最新章节,!”傅将军走到苏老先生身后,欲言却难言。

“此事,老夫自会亲自向大王交代,日后,他便会明白老夫的苦心。”苏老先生仰视夜空,留下一句寓意深远的话,不等傅将军再说什么,苏老先生跨上马匹,往燕军军营赶去。

这个时候,他们恐怕已经发现这是一个局,然而这一切都是必须的!

冰冷汹涌的水流在身上划过,其力量,居然和刀锋一样锋利,每一次都好像能切开皮肉,斩开脑袋。。身子不停地上下颠覆,一时被抛至上空,一时又狠狠地摔下去,大量水流涌进鼻子、嘴巴里,似乎连耳朵都没法幸免,整个人都想要被压碎!

“安宁,你算个什么东西?连给我擦鞋子的资格都没有!”

身体被扯到一侧,狠狠地撞一道僵硬的东西,痛得裂开嘴巴,冰冷的水流瞬间涌进嘴巴里!

好幸苦,呼吸不了,脑袋好痛……

“兰儿,蜘蛛在哪里!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兰儿,你知道吗,今天大师和我说了一个故事哦。大师说,如果一个女孩子如果被男孩子看见她的房间,还看见她穿里衣的样子,女孩子长大之后就要嫁给男孩子,……,所以,兰儿,你长大了只能嫁给我哦。”

脑袋剧痛间,耳边好像响起一把清脆狡黠的童音。还没来得及细细聆听,身体又被狠狠地踢到另一边,骨头几乎要断开!

“小宁!立刻和洁儿道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洁儿是你姐姐!”

“安总,求你再给三天,不,一天就好了,我一定还钱的!公司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没了它,我们一家都会死的……”

大量的水强行冲进嘴巴里,几乎把喉咙也撑破。

“天命归,帝星耀,天命所在,帝星而耀。”

……

漆黑,淹没掉所有神志。冰凌,在身体上下肆意地撕咬着,好痛!

……

“嘶!”

隐隐约约地觉得身子有点不舒服,想睁开眼睛的时,一阵钻心的剧痛如轰雷般狠劈在身上,几乎将身体撕裂。

“醒了?”身边似乎有一个人,声音很好听,就像山林中飘荡的轻风,减缓了身体上的剧痛。

极力睁开眼帘,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些暗色的影子。稍稍争扎一阵,视线终于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目的是一个破烂的黄土瓦顶,透过那些大小不一的破口子还能看见天空,很蓝的天空。

现在是白天,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喝水吗?”

无数个问题涌上脑袋,苦思间,一个装着清水的破碗子凑到眼前,清水中倒映着自己的样子,皮肤很白,头发很黑,脸上还裹着一些白色的绷带,一双眼睛莹黑清澈,闪动着清水般的光芒。

这个人,好美,她的眼睛好漂亮,好熟悉。

“不渴?”书子墨轻蹙眉,任由女子将脑袋凑到碗子里,像孩子般打量自己的脸,不时捏捏按按。

疑惑起,书子墨出声提醒,“你身上的伤很重,加上体内毒素没有清去,昏迷了半个月,现在感觉怎么样?”

伤?毒?迷昏?

不解地眨眨眼,君兰这才抬首望向身旁的人冰山王爷贪财妃,好看的小说:。

他是一个男子,大概,大概有十九岁,长得很漂亮,眼睛像墨水一样浓黑深邃,眉毛秀美,眉峰处却噙着淡淡的漠然。他在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似乎结着一层冰凌,师父说,观人,先察目。人的眼睛能透露出人的喜怒哀乐……

“师父?”一把冰凌般悦耳的嗓音突然在脑海中划过,眨眼间,君兰好像看见一道雪白的身影,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明明一头黑发。

“你,是谁?”君兰眨眨眼,如同山林里单纯无害的小鹿儿。

“你又是谁?”书子墨微微眯眼,直视着这个拥有一双清澈眼眸的绝色少女。

“我,是,我是,我是谁?”君兰歪着脑袋极力思考着,却愣是想不到一个词,脑袋里空空的。

书子墨放下手中的破碗子,在君兰好奇的注视下帮她把了把脉,又动手撩起她垂在眼前的长发,抿着唇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随后放下,眼神没有太大的改变。

“你失忆了。”坦白交代一句,书子墨又道,“半个月前,有人在河边发现你,村中的大夫见你伤势太重,就将你送过来。你体内本来残留着剧毒,加上在长河中浸泡时间太长,身体上下多处被岩石划破,寒气入侵,加上余毒,伤及经脉,影响五脏,失忆了。”

“失忆?”在书子墨解释的时候,君兰也好奇地打量自己的身体,看见双手双脚上缠着的绷带时,她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好像,在看着别人的身体受了重伤,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不会觉得痛。

“什么是失忆?”检查完自己,君兰眨着眼睛问书子墨,如同虚心好学的小孩童。从没想过书子墨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书子墨这才拧了拧眉,黑眸中掠过一丝波澜,“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抿了抿唇,提醒一句,“你的名字。”

“名字?”君兰疑惑,一脸无邪,“什么是名字?”

书子墨皱紧眉,“我叫书子墨,这便是名字。”

“书子墨?”歪着脑袋思考一阵,君兰忽然扬起一抹笑,如晴空中骄阳,清澈温煦,“书子墨就是你的名字,就像你手中的东西叫”碗“,你是这个意思吗?”

书子墨看了眼手中的破碗,眸色难懂地打量君兰一阵,点了点头,站起身去整理东西,已经清楚她的情况了。

君兰没有思考书子墨去干什么,看见他点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露出了红唇下雪白的皓齿,笑得和小孩子一样。坐在床上想了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东西,“景陵,景陵,好像是个人,他是谁?”

手中的动作微僵住,书子墨移眸望向床那边,绝色的少女正盘坐着,双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不时皱皱眉,不时嘀咕几句,表情生动,心思丝毫不加以掩饰,看来情况很严重。

“书子墨,你这个满口恶毒的臭书生给老子出来!”

正当君兰苦思着“名字”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把粗犷的吼声,吓得她猛地一抖,清澈漂亮的眸子里涌出大片涟漪,让人看着就觉得罪孽深重,似乎惊动了仙女的思考。

书子墨放下药材,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门外,果然看见一群村民拿着廉子、木棍等站在门外。

“书子墨,你这个臭书生,都是你的错!说什么七国大战将会爆发,现在秦军已经攻进赵国,下一个肯定是我们韩国少年反派之烦恼!”

“就是,好看的小说:!好端端的,你干嘛要说什么打战的事!肯定是你这个臭书生诅咒我们,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立刻给我滚!”

面对这群来势汹汹的村民,书子墨俊秀的脸上还是一片淡然,尽管身上穿着的衣袍并不华丽,甚至有几处破烂,却无法遮掩他与生俱来的气势,一双黑眸似乎能看透人的心。。

“书子墨,你立刻滚出杨家村,不然我,”一个汉子拿着木棍站到书子墨身前,表情狰狞地要动手赶人,但一下秒,汉子却僵在原地,牛大的眼睛里涌出痴迷、惊艳。

汉子身后的村民也是如此,脸上的凶恶被定格住,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书子墨身后。

书子墨终于动了动眉梢,随后,袖子被一只小手扯住,弱弱、清悦的嗓音响起,空灵得能驱散四周的尘埃,“书子墨,他,他们,好凶,会不会打我?”

皱眉,书子墨还有回话。

对面的汉子听到君兰的害怕,如触电般丢开自己手中的长棍,脸上不自然地泛起红晕,“我,我,这个,我怎么会打你呵呵,啊!姑娘,你醒啦!”

猛地一惊,汉子终于想起躲在书子墨身后,容貌绝色,睁着一双鹿儿般水灵清澈的黑眸的少女是谁了!不就是之前被村民们从长河中捞上来,满身是伤的女子吗!

汉子突然一吼,君兰吓得缩进书子墨背后,眼眸内莹光闪闪,好像准备哭一样。

汉子见自己吓坏了这个仙女般的人儿,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走上前,和书子墨道,“子墨,老夫知道你文采不凡,将来定是一个有前途的人,但是,你也不能出言诅咒我们村庄吗,我们是看在你娘亲的面子才允许你一个外姓人留在杨家村内,可你却多番出言诅咒我们!”

村长拧紧眉,“上次,三年前,你说大旱将至,结果我们村中数月没有下一滴雨,村民们每天都要去长河中打水才能维持农作物!上年,你又说蝗虫要来,结果,我们村中上下几乎所有人的农作物都被蝗虫啃光,这回,你又说战火将起,结果,朝廷就发下皇榜,要我们所有村子交出一百名壮丁参军!一百名,岂不要我杨家村所有壮丁都参战?”

村长激动地敲打着手中的拐杖,一张老脸上也泛现了憎恨,是针对书子墨的。

身后的村民纷纷叫吼,都说是书子墨出言诅咒他们杨家村,要不然,为什么他每次都能说中这些天灾**!却从来没听过他说什么好事。

书子墨淡眼扫过村民们的憎恨,袖子被扯得紧紧,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人怕得在颤抖。

轻轻眨了眨眼,书子墨轻悦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冷漠,“三年前,大旱之前,村中虫蚁野兽皆有异样,旱风四起,麦苗枯黄,这些都是大旱前的征兆。”

闻言,村民们面面相窥,但明显还是不相信书子墨的话,只听他又道。

“上年,麦苗初长成,田中早有异样,乃蝗虫卵在土地中繁殖,书中早有言明,蝗虫喜爱啃食农作物,当时正逢麦苗初成时,虫害自然发生。如今,燕国出兵,明面上直指秦国,背后却暗中偷袭陈国,陈国如今将要灭亡,韩国等四国国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日前,秦军忽然攻打赵国便是最好的证明,七国分天下的局势将要被改写,大战早已发生。”

破衣书生卓立于破旧的黄泥房前,俊秀的脸上常年披着淡淡的冰霜,一双黑眸深邃不见底。三言两语间,他道出了天下。

君兰缩了缩脑袋,眼前的百姓都没有说话,好像被书子墨的话镇住。正当君兰打算探出脑袋打量他们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却激动地大叫道烽火修罗全文阅读。

“你胡说,好看的小说:!什么书中早有说明,分明就是你诅咒我们杨家村,让朝廷将大牛他们捉去打战!你还在记恨当年我们逼死你爹娘的事,你这人怎么歹毒啊,当初要不是我们好心给你饭吃,给你衣服穿,还让村长带你去隔壁村的私塾里上课,你能有今天吗!呜呜,我可怜的大牛啊!”

老妇人这么一哭,其他人都纷纷回过神来,指着书子墨破口大骂,都说是是因为他的关系,朝廷才要打战的,之前还好端端的,什么燕国出兵根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只从书子墨开声后,秦国就改变了方向,竟然要踩过赵国往他们韩国打过来,朝廷措手不及,唯有发下皇榜四处招兵。

“可,可是,”

所有村民都在铺天盖地的骂着书子墨,躲在他身后的绝色少女却胆怯地伸出脑袋,一张精致绝色的脸上布满害怕,让村民不禁收敛住声音,就怕吓到了她。

君兰见村民们都盯住自己,怕怕地扯紧书子墨的衣服,脑袋里突然闪出一句话,“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书子墨,说得没有错,520小说上是这样说的!”

可能是害怕这些村民会打自己,君兰说完之后,立刻缩回书子墨背后,颤抖的小手紧紧地扯住他的衣服。

瞳孔狠狠地皱缩,书子墨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数息后,他猛地转身捏住君兰的肩膀,脸上淡漠早已被炽热燃尽,“你,你刚才说什么?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从哪里看回来的,是散文吗?还是诗词歌谱,杂记自传?你还记得这句话是怎么解释的吗?”

“我,我,好痛!”君兰被书子墨的反应吓坏了,大大的眼睛里泛起令人抽心的红,眼泪已经酝酿在眼角。

心头一大惊,书子墨触电般缩开手,紧张地检查着君兰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用力过猛了,你身上的伤没有事吧?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我,”君兰缩起身子,如同被伤害了的小白兔,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书子墨的心思早已被君兰刚才不经意间道出的话所吸引住,也没管身后的村民在叫嚣着,急急地询问过她的伤势,最后还不放心,扯着她回到房子里,要帮她细细地检查一遍,把所有村民赶在门外。

嘭!

“唉,这,这,他们这是,干什么啊!村长,这,不能再让他留在村子里,不然会害苦我们整条村子的!”

“是啊是啊,村长!我看刚才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说书子墨的话没有错!那就是我们的错了吗,我家黄狗还得去打战,她,她们怎么可以说这些话,我的命好苦啊!”

“村长……”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那些妇女早就已经鼻涕眼泪一起流,哭得非常凄惨。

老村长被围住,最终叹息一声,在门口外对书子墨大声道,“子墨,我们杨家村不能再容下你了,你还是找个地方搬了吧,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房子内,君兰被书子墨拉到床上,还没回过神,衣服的领子就被书子墨扯开,吓得她立刻退到床上,紧紧地扯住自己的衣服,满目戒备地盯住书子墨,连老村长的话也顾不上。

“我,我只是想帮你检查手臂上的伤口,你手臂上有一个剑伤,当时射中你的箭上恐怕涂油剧毒。”书子墨回过神,脸颊泛起微红,解释着,“箭上的剧痛伤及你的神经,加上你在河中的时候脑袋撞上了岩石,这些,恐怕是导致你失忆的主要原因,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掉进长河里的吗?”

书子墨放轻语气。

“长河?”君兰的注意力被吸引开,歪着脑袋想了想,“什么是长河?河是什么东西,是一个名字吗?”

拧紧眉,书子墨再度打量君兰,她修长的墨发披散着,噙着数道柔顺的星光,绝色的小脸莹白无暇,如同初生婴孩,一双眼睛圆大漆黑,清澈明亮,眨眼的时候,修长的睫毛随之扇动,神似山林中的小鹿儿,什么都不懂水浒求生记,。

“你等等。”收回视线,书子墨站起身,“留在这里等我,别出去,想想你自己的名字,等我回来。”

不放心地交代一声,书子墨转身离开,房子里只剩下君兰一个人,她眨了眨眼,透过窗户看见书子墨好像走到旁边的房子里,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微微扁起小嘴,君兰开始打量书子墨的房子,这里什么都没有,墙壁是用黄泥堆砌而成的,桌椅都是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放着一些药材。整理好衣服,君兰从床上跑下去,来到桌子前拿一块晒干了的药材,研究一下,好奇地放进嘴巴里,结果苦得吐了出来。

这里是哪里,什么是秦国,我是谁,长河在哪里,景陵,在哪里……

眼前的景物似乎在旋转,君兰站在中心,怎么也找不到落脚处,好像自己被这个地方甩了出去,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谁是自己。

当书子墨回来时,少女正坐在地上,身后的墨发落在褐黄色的土地上,渲染上一道炫目。

“你回来了?”听到响声,少女转过脑袋,绝色脸上扬着欢喜的笑容,纯然无害。

书子墨微愣,拧紧眉,抱着一堆衣服来到桌子前,“这些衣服是杨三娘在河边救你上来时,你身上穿着的,还有这个小木牌,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你应该是被打入了奴籍,这身衣服也是婢女才会穿着的,你可有印象?”

君兰不解地看着书子墨一阵,然后丢掉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接过书子墨手中的衣服,翻来覆去瞧了瞧,“不认识,这些衣服是我的吗?为什么是破破烂烂的,这些要怎么穿了?”

手中的衣服与其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一块烂布。造工粗糙,上面被锋利的东西划得破破烂烂的,还残留着泥土,根本辨认不出是衣服。

君兰比划了一下,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书子墨轻蹙眉,将小木牌交给她,“这个呢?奴籍是犯了罪的高官富商接受朝廷的处罚后,所得到的结果。被贬入奴籍的人只能终生为奴,除非朝廷恩典。”

说话间,书子墨细细地盯住君兰,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父母祖辈为奴,此人一生都得为奴为婢,根本没有读书识字的机会,眼前的女子,并不像是奴婢。

“上面这个是什么?”君兰把弄了小木牌一阵,忽然指着上面的“奴”字,眼巴巴地问书子墨。

“你不认得?”书子墨回神,惊讶地问道,“这个是”奴“字,你方才能说出铿锵震耳的话,为何不认识这个字?”

“奴字?”君兰眼中疑惑加深,“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奴“字为什么要这么写,它不是这么写的,我不记得了。”

书子墨皱眉的动作加深,脸上泛起了浓重。

他曾经学过医术,在一本杂记医术上看过一种叫“失魂症”的记载,据闻得了此症的人会忘记自己生平发生过的事,记忆就像初生婴孩般,一片空白。要好治好该症,没有任何药材可用,只能看个人造化,或许,明天她就回想起一切,或者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想着,书子墨不禁重覆着念起这句话,眼中的炽热渐渐变得黯淡,如同将要熄灭的火焰炎龙诀最新章节,。

一直以来,他所追求的东西,不正是这句话吗?难得遇见一知己,自己却没法帮她做任何事。

“书子墨。”

恍神间,衣袖被扯了扯,书子墨回神就对上一双清澈漆黑的眼睛,她脸上扬着纯然无邪的笑,“景陵,是不是一个名字?”

“景陵?”书子墨皱紧眉,眼中划过一道异光,“你认识景陵?”

君兰诚实地摇头,“不知道哦,可我记得有这个人,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一个名字吗?和你一样的吗?”

目光在君兰脸上徘徊,然后落到桌面上的破衣服那,书子墨深思道,“景陵乃秦国七皇子,如今秦军主帅,半个月前,他与燕国新王在秦国山河关外的峡谷内对战,将燕王从马背上挑下来,一战成名。如今,秦军正攻打赵国,若然赵国失守,下一个便是韩国,”顿住,眼中猛地闪过亮光,书子墨盯住君兰,“你为何会记得景陵?”

君兰听着他的话,突然被询问,有点回不过神,“啊?我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他叫景陵,秦国在哪里?我想去找景陵,我觉得我要找他,但是我找他要做什么呢?景陵是谁呢?”

小手抵住下巴,君兰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空空的脑袋里总会闪出一个人,然后就记得景陵这个名字,身上的伤口微微发痛。

“你身上穿着奴衣,或许是秦国的奴婢,长河流经秦国山河关外。秦军本意是拦住燕军,如今突然攻打赵国实在奇怪,秦、赵两国本有联婚,赵国长公主乃秦国王后,秦国绝不会突然毁约。”说到最后,书子墨将目光放到君兰身上,但她依旧一脸懵懂,眨着眼睛听着他说话,根本就不懂他在说什么。

见此,书子墨也没有继续和君兰说什么,吩咐她早点休息,明日一早他们便离开杨家村,前往赵国,说不定会遇上秦国大军。

刚才,书子墨已经听到了老村长的话,杨家村他是不能再继续留下去,何不帮着女子一把,书中有言,人生难得一知己,她若能恢复记忆,说不定会记得“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句话。

君兰脑袋空空的,见书子墨帮自己安排好,她咧嘴一笑,乖巧地躺回床上,睁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书子墨收拾东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后,随意地吃了几个馒头,跟着书子墨离开杨家村。

杨家村位于韩国最边缘,不远处就是长河的支流,河水不算太湍急。在杨家村附近还有多个小农村,多以农业、渔业为生,气氛淳朴,环境雅致,没有华阳城的大气繁华,却有一种安宁恬静。

要从杨家村去到赵国,就必须渡河,然后翻过几座小山,最少也得要十多天的路程就能去到赵国最边缘的小山村,要去到秦、赵两国的战场,就更加需要三个多月的时间,但如果遇到突发情况的话,就得另计了。

“哇,这里就是赵国啦,子墨,我们到了赵国了?”少女穿着陈旧的麻衣,墨色被全部盘起,打扮得如同朝气蓬勃的少年。她快步跑向前方,脸上扬着孩童般欢喜的笑容,天上的明阳照落在她精致绝色的脸色,炫目得让人心动。

“嗯。”书子墨没太在意她的笑容,目光移到上方的木制牌坊上,那里正雕刻着“赵家村”三个字。

历经数十天的水路和陆路,他们总算来到了赵国边缘。因为担心君兰的样子会招来麻烦,书子墨就将自己的衣服拿给她穿着。这数十天来,君兰的情况还是一样,对自己的过去毫无记忆,但起码生活上能自理。

兴奋地跑进赵家村里,君兰左右张望一眼,好奇了,“子墨,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在家里吗?”

赵家村的环境和一般的小村庄没有分别,里面都是一些简易搭建的木房,不远处还有田地,证明村民们都是以耕种为生的特种教师,。但很奇怪,现在明明还是正午,又不是吃饭时间,村庄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每家每户都是安安静静的,还能听见山林内小鸟的叫声。

“阿陵,过来!”书子墨也感觉异常,凝重地叫君兰回来。

因为,君兰完全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口中只有“景陵”这个名字,所以,书子墨只能叫她阿陵。

君兰胆怯地抖了抖,马上跑回书子墨身后,扯着他的衣服打量四周。

“走,先回山林里!”书子墨扫过赵家村内诡异的寂静,扯着君兰往身后的山林里跑去,眼神凝重。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去!把他们拦下!”

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赵家村内忽然传来一声暴喝,君兰惊恐地往后望去,只见数个拿着长矛的人从房子后面跑出去,他们凶神恶煞,手中兵器在阳光泛着利光。

“啊!”君兰看见他们,忍不住放声尖叫,脚下一个猛地一个踉跄,连累书子墨也摔倒在地上,那群人趁机追上来,将他们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汉子从后面跑上来,犀利的眼神就如同山林里的野兽,吓得君兰爬到书子墨身后不敢抬头。

书子墨被君兰扯在地上,抬首就看见数个大汉拿着武器对准自己,皱紧眉,眼中划过利光。语气略带些波澜道,“我们兄弟两人是过来寻亲的,不知官爷拦住我们有何事?”

“寻亲的?”那大汉利目一扫,又问,“你们不向是赵国的人,从哪里来的!”

书子墨眸光闪,“我,我们是从韩国那边过来,官爷,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我们刚才赵国,可没有干任何事。”

“韩国人?”汉子狐疑地眯起眼,扫过身姿纤瘦的书子墨,又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正抽泣着的君兰,忽然,汉子问身后的人,“刚才还差不少个人?”

“回大人,还差五个!”其中一人道。

“五个?”汉子为难地轻念道,猛地,汉子一哼,挥手道,“将他们两个给我捉住,剩下的三个人去隔壁村找!孟大人说好了要三百人的,一个都不能少!”

“是!”那些人得令,强行将书子墨和君兰从地上扯起来。

“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呜呜,子墨,呜呜!”君兰被吓哭,扯着书子墨的手不放,漂亮的小脸因为刚才的一摔,染上的泥土,变得脏脏兮兮的。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捉住君兰的男人皱眉,抱怨道,“赵大哥,捉这个小子过去,我怕他没有上场杀敌就被吓死了。”

被称为赵大哥的汉子不耐烦地挥挥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捉够三百人就可以了,带走,带走,都带走!一个都不许逃,上场杀敌的,有几个能回来?”

“什么!”书子墨大惊,争扎要摆脱那人的手,“这不符合法规!我们并非赵国之人,你们不能捉走我们,这是违法的!”

“哼,说这么多干什么,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韩人!去去去,都带走,去下一个村庄继续找人!”赵大哥瞪了书子墨一眼,让人将他和君兰拖下去,自己则带着另外一些人都其他地方抓人了。

如今,秦军突然出兵攻打,仅数日之内就攻破了三个城池,如同毒蛇般将赵国狠狠地撕咬掉一大块肉,似乎有意直捣赵国国都!赵王大惊,立刻下令招兵,全国上下几乎是男子都要被捉上战场,和秦军对抗。

亡国在即,谁会管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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