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为什么全部怪罪我?
“我性格本就如此,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明日我就向惠君认错,请你雎若离回到地狱去,继续做你的女鬼,你和其他人想怎么样,都随你。雎若离,没有我,你自有了。”关云昭让自己尽量表现地很大度地说:“我们再无瓜葛。”
雎若离又流泪了:“没有你,若离就自由了吗?那若离情愿不要这样孤独的自由。关云昭,如果若离回酆都城,没有你的庇护,可能会像以前那样被送到冰山地狱里受刑,你忍心看到若离受那样残忍的刑罚吗?”
“没有我,不是还有你的奸夫来救你吗?”关云昭还在羞辱她。
雎若离还在流泪,却无望地笑:“若离只要你相救,如果不是你,那若离就死在地狱。”
“那你就死在地狱吧。谁在乎啊。”宝蓝和绛紫骄傲地说着,挽着关云昭。
关云昭心里不想看到其他人对雎若离这么欺负,鄙夷,就对宝蓝和绛紫说:“宝蓝和绛紫,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话和雎若离说。”
“你和我一起走啊。别理她了。你都说了她是个贱女人,不要理她了。”宝蓝和绛紫拉着关云昭的手
关云昭甩开她们:“宝蓝和绛紫,我还有些话要骂她!你们回去!”
宝蓝和绛紫回头望着,离开。
雎若离摸着自己的心脏处,劝他,:“关云昭,虽然我傻,我笨,被萧子鞅灌醉了那么多次都不知道。可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觉得我看不出,你根本不爱宝蓝和绛紫吗?别利用她来气我了。我会弥补我的过失的……”
“啪”一巴掌“怎么弥补?我不需要!”关云昭现在被愤怒仇恨昏了头,做事说话都是心口不一。
萧子鞅来到,挡在雎若离前面,怒斥关云昭:“你打她干什么?若离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啊!
”
“你是君上的儿子,我不敢打。就只好打这个贱人了。”关云昭皮笑肉不笑,讽刺着他们两。
雎若离推开萧子鞅:“萧子鞅,你走开,我和关云昭之间的事,不要你管。关云昭他打我是对的。”
“现在不是你我之间的事了,而是你和萧子鞅之间。”关云昭牵着雎若离,飞向太阳,来到普照宫。
雎若离在喊着“关云昭带我去哪”中来到普照宫,大抵明白他的意思了。
关云昭把雎若离往前一甩,雎若离应声摔在地上,萧子鞅忙去扶起她来,被雎若离再次推开。
“关云昭,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雎若离明知关云昭的意思,却还是问他。
关云昭呢,就算雎若离不问,他也要侮辱她一番:“雎若离,你就是我的一个玩偶,我玩腻了,想扔掉。但萧子鞅不忌讳你的破烂,那就送给他好了,这样也算物有所值,没有浪费。以后萧子鞅把你玩腻了,再想送给谁,就不关我的事了。”
“关云昭,你不是很爱若离吗?这样的言辞羞辱都说得出口?”萧子鞅一掌打过去,关云昭接掌。
雎若离大喊一声“萧子鞅,住手”。然后她走向关云昭,关云昭转身,雎若离抱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不愿他走:“你说若离是你玩腻了的破烂玩偶,若离不介意。你用宝蓝和绛紫来气若离,若离也不介意。只求你,别丢下若离,让若离在你身边,就算只有一个角落,若离也愿意。不要让若离离开你的视线,因为若离心里已经全是你了。没有你,若离会死的。”
“若离,他如此践踏你的尊严,你还这样求他?”萧子鞅为雎若离不值,他伸出手:“若离,来,到我身边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会言辞羞辱你,不会因你犯错而生气。会永远把你放在心里。不
用放在心里了,从我们在曼珠阁初遇那一刻开始,你的容貌一直在我眼前,你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你已占据我心。到我身边来吧。”
这是做抉择的时候,但不用选择,雎若离早已认定,她突然冲动地对关云昭说:“关云昭,你转过身来,转过身来,看若离为你所做的事。”
关云昭没能抗拒雎若离的请求,转过身来,看见雎若离毫不迟疑地,对着萧子鞅要甩掉那甩不掉的绾心链,说清楚:“萧子鞅,这个绾心链算还给你了。从此,我和你就是仇人了,因为你让我和关云昭的爱不纯洁。我会永远恨你!”
然后她伏在关云昭怀里,泪声伴随着:“关云昭,这样做,你别抛弃若离好吗?”
关云昭心里已肯定不会抛弃雎若离了额,但动作仍然迟疑着。萧子鞅觉得无望了。
雎若离就在关云昭怀中哭泣,关云昭在纠结,萧子鞅心凉。但这情景,僵持并没有多久。
一头狮子来到普照宫,幻化成人形后,做揖说:“我乃须菩提菩萨的坐骑,奉波罗佛波罗佛和大迦叶菩萨之命来请奈何仙子雎若离去西天一趟。雎若离,请跟我走吧。”
雎若离看看这个坐骑,又看看关云昭的脸色,关云昭没那么生气了:“波罗佛和大迦叶一同邀请你,那是看得起你。赶快去吧。”
“关云昭,你是不是不生若离的气了?”雎若离心里喜悦骤升。
而关云昭却还是木板脸:“我只是尊重波罗佛和大迦叶,你赶快去西天,接受波罗佛、大迦叶的教导和洗礼,洗净你身上的肮脏。”
“然后若离回来,关云昭还会向以前那样对待若离是吗?”雎若离期待着问,眼睛里闪着泪光。
关云昭还是心口不一:“我说过你赶快去西天,耽误了就是对波罗波罗佛的不尊。”
“好,若
离这就去。关云昭,等若离回来,你别生气了好吗?若离永远听你的话。”雎若离一步一回头地看着不愿面对她的关云昭,而萧子鞅,被雎若离视若无物。
待雎若离走远,关云昭才目送:若离,你回来后,我们忘记那些不快的记忆。
萧子鞅欲哭无泪,想忘记,但忘不掉。
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来奉命邀请雎若离的是菩萨的坐骑,这是摆明了看不起雎若离啊,哪里是去接受佛家教导,是去挨训的吧?
雎若离到了西天,她左右看着,一万罗汉的念佛声让她心里无法平静:经文怎么还是让我听不懂,根本无法平心,消除不了心里的杂念。
前面是心宽体胖的波罗佛,还有各位修炼有道的菩萨:须菩提,舍利弗,观音等等。
雎若离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南海练功有心得,观音知道了,告诉波罗佛,特意邀请自己来讲述这心得。可是雎若离并不想听佛经,那样就假装听菩萨讲些吧。
但是事情与雎若离所想大相径庭。
“雎若离见过波罗佛和各位菩萨。”雎若离尊重地行弯腰礼。
和蔼的菩萨们都是一脸愤怒,雎若离才看清楚,不知怎么回事。
波罗佛的立体声响彻西天:“观音,将雎若离在南海的无耻行径公之于众!”
“是!”观音答应到,对自己的弟子说:“静安。”
“弟子明白。”静安回答道,然后是针对雎若离:“雎若离,自来到南海一年内,不念经,不打坐,终年在莲池戏水,不着衣,伤风败俗。引诱心智不定的弟子,使得他们无心向佛,所修炼尽毁。不顾众多年轻佛童在南海修炼,还与关云昭上仙,萧子鞅上仙,在莲花台上,夜夜行苟且之事,春光乍泄。大批弟子要求还俗,使得南海秩序紊乱。”
雎若离还以为
是褒奖,没想到全是批判,她还没反应过来。
波罗佛就审判了:“雎若离,你对你在南海的罪行,可承认?”
雎若离反应过来,为自己辩护:“波罗佛,我在南海不念佛经是因为看不懂,也无人愿悉心教导,就无心思念佛经。不懂佛经,就不知打坐了。”
“强词夺理。那刚才告你淫乱南海一事,你可承认?”波罗佛没有认同雎若离的辩解,却还在质问,滚圆的双眼怒视。
但雎若离想到离开此处,关云昭还会接纳自己,就什么也不怕:“波罗佛是说我在莲池中沐浴吗?那是观音菩萨说好给我一人用的莲池,在其中沐浴也是一种修炼。我不知那些弟子会来偷看。后来知道了,觉得他们是小孩,而且已经修炼得六根清净,洗尽铅华,他们心不能静是他们的错,与我那样沐浴有何干?”
“好你个摆脱罪行!”波罗佛的怒气出来了,一拍打坐台。
所有罗汉开始加速念佛,念的也不是刚才心静的佛经,而是让人头痛烦躁的经纶。
雎若离捂住耳朵。
波罗佛气得要站起来:“雎若离,刚才你狡辩,且不说。那你勾引关云昭,萧子鞅两位上仙在神圣的莲花台上,行苟且之事,让众多弟子更加无心向佛,你又怎么解释?”
雎若离也生气:“波罗佛,既然你是波罗佛祖,请别用‘勾引’一词,这有损你的身份。莲花台一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佛家之地与关云昭恩爱。但是,诸位弟子偷看,这不是我的错,他们要还俗,也不是我唆使的。为什么全怪在我身上?为什么波罗佛不惩罚他们修佛不坚定,还有偷窥的罪行?”
“雎若离,你一次次地顶撞我的话,顽固不认错,看来是要受罚。”波罗佛收回怒气,摆正姿态,但已伸出手掌,对准雎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