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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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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气氛凝重。安夜眠的目光从长门僧身上移开,转向白千云,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大师在此处?”白千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厉声质问道。这处地牢隐蔽至极,除了他与几位心腹,无人知晓。安夜眠的出现,无疑是打破了这片平静,更让他心中生出几分警惕。

“我是谁并不重要,”安夜眠语气淡淡,仿佛并不在意白千云的敌意,“重要的是,我知道他是谁。”他转头看向长门僧,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当今天子欲求长生之法,天下皆知。长门僧法号玄机,传闻身怀奇门遁甲之术,能通晓过去未来,更是有起死回生之能。你说,当今天子会放过他吗?”

白千云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安夜眠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头。他虽然将长门僧藏匿于此,却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严重。他本以为,只要将长门僧保护起来,不让皇帝找到,就能保他周全。可如今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白千云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

“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如何‘保护’他的。”安夜眠说着,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白千云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毕竟,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他,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人能保护他了。”

白千云被安夜眠的话激怒了,他猛地抬起头,怒视着安夜眠,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心思。他握紧拳头,正欲开口反驳,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

“你……”白千云上下打量着安夜眠,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骤然紧缩,“你……你是……”话音未落,他身形骤动,如猎豹般扑向安夜眠。

安夜眠早有防备,见白千云出手,不退反进,侧身避开攻击的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抓向白千云的肩头。白千云反应也是极快,左手握拳格挡,借力向后翻滚,拉开距离。

“果然是你!”白千云稳住身形,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安夜眠,“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安夜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千云,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知道,白千云既然认出了他,就不会轻易罢手。

白千云见安夜眠不语,冷哼一声,再次攻了上来。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凌厉,招招狠辣,直取安夜眠的要害。安夜眠不敢怠慢,一边躲闪,一边观察着白千云的招式路数。

白千云的武功刚猛霸道,招式大开大合,颇有几分北地武学的风格,但安夜眠却能从他的招式中,感受到一丝刻意为之的迟滞,仿佛是为了隐藏什么,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实力。

“你究竟是谁?”安夜眠且战且退,有意将战场引向地牢入口处的倾斜通道。通道狭窄,不利于白千云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也能让他更好地观察对方的破绽。

“哼,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又何必明知故问!”白千云步步紧逼,招式却越发凌厉,完全没有给安夜眠喘息的机会,“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安夜眠闻言,心中一动。白千云的话,似乎另有深意。难道,他并非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想到这里,安夜眠决定试探一下白千云的虚实,于是故意卖了个破绽。

白千云果然上当,抓住机会,一掌拍向安夜眠的胸口。安夜眠早有准备,侧身避开要害,同时一脚踢在白千云的腿弯处。

白千云闷哼一声,身形踉跄,险些摔倒。然而,就在安夜眠以为自己得手之时,却见白千云不退反进,竟然一瘸一拐地向自己冲来,速度竟比之前更快了几分!

“什么?!”安夜眠大惊失色,他明明踢中了白千云的腿弯,为何他还能行动自如?难道……

“你以为,同样的招数,我会上当两次吗?”白千云狞笑一声,

话音未落,白千云一掌拍向安夜眠的胸口。安夜眠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向后翻滚,堪堪躲过这一击。

“轰!”白千云的掌力落空,重重地击在甬道墙壁上,碎石飞溅。安夜眠定睛一看,只见白千云原本应该受伤的腿,此刻竟然完好无损,正稳稳地站在地上。

“你……”安夜眠心中惊疑不定,他明明记得自己那一脚踢得很实,白千云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难道说,他之前都是装的?

“哼,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白千云冷哼一声,步步紧逼,将安夜眠逼至甬道尽头。

狭窄的甬道内,白千云身形灵活,铁拐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直取安夜眠的要害。安夜眠避无可避,只得咬牙硬接。

“砰!砰!砰!”

两人拳脚相交,发出阵阵闷响。安夜眠虽然武功不弱,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完全发挥不出优势,反而处处受制。

“去死吧!”白千云抓住一个机会,铁拐横扫,直击安夜眠的腰间。

安夜眠心中一凛,知道这一击若是躲不开,自己就算不死也要重伤。情急之下,他猛地向后一仰,堪堪避过铁拐,却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背部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咳咳……”安夜眠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上心头,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结束吧!”白千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再次举起铁拐,朝着安夜眠当头砸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突生!

白千云的铁拐在半空中突然停滞,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安夜眠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趁着这个机会,从怀中掏出一副透明的手套,迅速戴在手上。

“你……”白千云脸色微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安夜眠。

然而,已经晚了。

安夜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白千云的铁拐……“想抢我的拐?做梦!”白千云怒吼一声,另一只手握拳成锤,带着风声朝着安夜眠的面门砸去。

安夜眠不慌不忙,戴着手套的左手一抬,稳稳地接住了白千云的拳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手套上传来,安夜眠只觉得手臂微微发麻,但他脚下却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白千云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夜眠,他这一拳力道十足,就算是块石头也要被砸碎,可安夜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的腿,是假的吧?”安夜眠没有理会白千云的惊讶,而是盯着他的双腿,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千云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冷哼一声,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拳头,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安夜眠分毫。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千云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

安夜眠没有回答,只是松开了白千云的拳头,然后将手中的铁拐递还给他,淡淡地说道:“你的拐杖。”

白千云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安夜眠会在这个时候将铁拐还给他。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铁拐,上下打量着安夜眠,眼中充满了疑惑。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来长门?”白千云再次问道,语气中多了一丝警惕。

安夜眠微微一笑,说道:“我来此地,只为寻找一位故人。至于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倒是你,似乎对我的到来很是在意啊。”

“故人?”白千云眉头微皱,“你说的故人,可是长门僧?”

“你认识长门僧?”安夜眠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紧紧地盯着白千云。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白千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寻找长门僧?”

“我并非你的敌人,”安夜眠摇摇头,“我来此地,并无恶意。只是多年未见故人,心中甚是想念,所以才来此地打探消息。你若知道长门僧的下落,还请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白千云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看在你并无恶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说罢,白千云转身朝着甬道深处走去。安夜眠见状,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狭长的甬道,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白千云点燃了墙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坐吧。”白千云指了指房间中央的石桌,说道。

安夜眠也不客气,径直走到石桌旁坐下。白千云从一旁的酒坛中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安夜眠,一杯自己端起,一饮而尽。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白千云放下酒杯,看着安夜眠,问道。

安夜眠刚要开口,突然,密室的门被推开了……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探进头来,看到白千云身后的安夜眠,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恭敬地问道:“师父,晚饭准备好了,您现在用膳吗?”

白千云转头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安夜眠,说道:“你先去,我稍后就来。”

少年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将门仔细关好。

“这是我的徒弟,名叫阿木,”白千云解释道,“平日里帮我打理铁匠铺的生意。”

安夜眠点点头,表示理解。他明白,像白千云这样的人,身怀绝技,却甘愿隐居于此,必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白兄,”安夜眠语气诚恳,“我此次前来,确实只为寻找长门僧,并无恶意。你我之间,或许可以聊聊。”

白千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来。”

他起身推开密室里一道暗门,示意安夜眠进去。这是一间更加隐蔽的内室,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白千云在桌边坐下,示意安夜眠也坐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安夜眠注意到,白千云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的腿,是在一场意外中被砸断的,”白千云苦笑着说道,“虽然接上了,却落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

安夜眠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知道,白千云愿意将这些告诉他,已经是对他莫大的信任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靠着长门僧给我的丹药压制着伤痛,”白千云继续说道,“只是,最近这伤势越来越重,丹药的效果也越来越差了……”

他说着,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眼神中充满了落寞和无奈。

安夜眠知道,白千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他最关心的。他耐心地等待着,没有催促。

“长门僧,他……”白千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安夜眠听后,瞳孔骤然收缩……

“竟是他……”安夜眠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他知道白千云口中的“他”是谁,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长门僧真的与“他”扯上关系,那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了。

“所以,你想保护他?”安夜眠抬头看向白千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白千云苦笑一声,摇摇头,“谈何容易!如今皇帝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我一个残废,又能做什么呢?”

“皇帝?”安夜眠挑了挑眉,似乎对白千云的话感到有些意外,“皇帝怎么会与一个僧人结仇?”

白千云沉默片刻,像是回忆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愤懑和无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解释。

“哈哈哈……”安夜眠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也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要杀一个人,何须理由?”

白千云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着一丝苦涩,“是啊,帝王心术,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揣度的?”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他们都是身处江湖底层的小人物,面对着强大的皇权,只能选择沉默和妥协。

笑声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安夜眠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问道:“你与长门僧,是如何相识的?”

白千云也端起茶杯,缓缓道来。原来,多年前白千云还不是铁匠,而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客,一次意外中受了重伤,被路过的长门僧所救,两人因此结缘。后来白千云金盆洗手,隐居于此,长门僧也曾多次前来探望,两人成为了莫逆之交。

安夜眠听完,点点头,也讲述了自己与长门僧的渊源。他年少时曾拜入长门僧门下,学习武艺和佛法,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师门,多年来一直没有回去过。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从各自的经历,聊到对长门僧的看法,再聊到江湖上的奇闻异事。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一壶清茶也已见底。

“再来一壶!”安夜眠兴致正浓,高声喊道。

“好!今日与安兄相谈甚欢,不如痛饮一番!”白千云也十分高兴,两人多年来从未如此放松过。

“阿木!”白千云朝着门外喊道,“再去拿些酒菜来!”

然而,就在此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白衣,背生双翼的陌生羽人,抱着一个巨大的酒坛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看着安夜眠,缓缓开口道:“不必麻烦了,我这里有的是美酒……”

安夜眠看着眼前的羽人,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铁匠铺中格外刺耳,酒香四溢,却掩盖不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白千云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羽人,又看了看脸色骤变的安夜眠,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这羽人身材修长,白衣胜雪,背生双翼,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金光,仿佛神祇降临。他面带微笑,但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他手中的酒坛由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表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图案,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你是何人?”白千云率先打破沉默,警惕地问道。安夜眠的异样让他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羽人绝不简单,说不定与安夜眠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羽人并未理会白千云,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安夜眠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多年不见,安兄别来无恙啊。”

安夜眠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波澜,缓缓起身,冷冷道:“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羽人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安兄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老朋友都不记得了?想当年,我们可是……”

“住口!”安夜眠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你走吧,我不认识你。”

羽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看来安兄是不肯认我这个老朋友了。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

他话未说完,突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门外,冷哼一声,“真是阴魂不散!”

安夜眠心中一惊,顺着羽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子,正焦急地呼唤着:“爹!你慢点……”

那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日夜思念失踪妻儿的沈户。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是多日奔波劳碌,体力不支。他一把抓住白千云的胳膊,声音嘶哑地哀求道:“白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白千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户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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