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义父……”谢佑怔怔的望着谢安辞。
“昨天是你帮我清理身体的?”谢安辞倚靠在床头,绝色的容颜上勾起一抹浅笑。
“是……义父放心,除了我谁都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谢佑连忙解释道。
谢安辞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走到谢佑身旁。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着手肘,眼下的泪痣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谢安辞目光投向窗外,风和日丽,一片祥和。
和室内紧张的气氛全然相反。
谢佑咽了口口水,谢安辞一声不吭的站在他身旁让他压力格外大。
他猜不透义父的心思。
蓦地,谢安辞轻笑一声,“只有你知道?”
“那你死了岂不是就没人知道了?”谢安辞揪住谢佑的长发迫使他抬起头来,谢佑吃痛,只是皱着眉一声不吭。
“义父,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谢佑艰难的说着,从腰间抽出匕首抵在自己脖颈处。
谢安辞眸光一滞,放开了他。
“算了,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不准再碰我。”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碰我。”谢安辞警告的看着谢佑。
谢佑内心揪痛,谢安辞的话比杀了他还难受。
谢安辞只允许李瑾辰碰他,除了他都是“别人”,就连陪了十几年的谢佑也不例外。
“那天义父发热不醒,我不得已才碰了义父,下次不会了。”谢佑闷声道。
“那就行,这么说来也多亏有你在。”谢安辞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阳光斜射进古色古香的房间,为房间镀上一层金光。
谢佑没有说话,低着头乖顺的站着。
谢安辞翘着二郎腿,修长的小腿在谢佑面前轻轻摇晃。
“你在想什么?”谢安辞突然出声问道。
“没,我在想义父醒了就好。”谢佑乖巧的回道。
“呵呵……你应该很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吧?”谢安辞低低的笑着,笑声中带着讽刺。
谢佑一怔,脸色铁青。
他不想知道,义父喜欢李瑾辰就罢了,他不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谢安辞可不会管谢佑在想什么,直接说道:
“昨天我把皇上关起来,强迫他,他一边厌恶一边又忍不住生理的需求,在我身上一遍一遍的索求着……”
“够了!”谢佑大喊一声,室内顿时变得寂静无比。
喊完之后谢佑才惊觉自己犯了错,“抱歉,义父,我不是……”
“你出去吧。”谢安辞毫无感情的看着谢佑,一张美艳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谢佑内心一抖,义父生气了,而且现在很生气。
“义父,对不起。”
“滚!给我滚!”谢安辞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下去。
砰!
陶瓷的碎片在谢佑脚下炸开。
“是,谢佑告退。”谢佑连忙走了出去,生怕再惹了谢安辞。
谢佑走后,室内只剩下一片狼藉。
“呵呵呵……”谢安辞捂着脸闷声笑着。
他告诉谢佑这些是想干什么呢?
想让谢佑骂他不知廉耻,让自己内心好过一点吗?
还是想要告诉别人自己费尽心机终于达成了目的,只是李瑾辰还是不喜欢他吗?
谢安辞不知道是在恶心别人,还是在恶心自己。
摄政王府的下人向来守规矩,就像是这种情况,也没有人敢来打听。
谢安辞愣愣的躺回到床上,本来没想睡觉的他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一轮圆月高悬于空,月明星稀。
摄政王府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谢安辞披了件外衫走了出去,打开门就见管家在旁边候着。
看到谢安辞走出来,管家连忙走上前,脸上挂着一副和蔼的笑容。
“王爷,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管家脸上满是慈爱。
“不必,我不饿。”谢安辞在看到管家时脸上的表情放松了几分,竟然还能看出几分柔和。
“张伯,你一直在这里守着?”谢安辞问道。
摄政王府的管家姓张,后来老王也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张平安。
示意他以后平平安安,顺遂一生。
谢安辞从小就喊他张伯,倒也习惯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着王爷今天睡了一天,是不是该饿了。”张伯连连摆手。
谢安辞讨厌有人一直侍候在他身旁,所以他的房间内几乎没有下人。
也就只有张伯敢偶尔来问一下。
“张伯,世人都骂我是个奸臣,我恐怕连父亲的名声都败光了,一想到这里,死后恐怕都无颜面对父亲母亲。”
谢安辞长叹一声,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王爷,你还年轻着,怎么就想到了死亡?”
“况且世人骂你,唾你又如何?只要王爷问心无愧就好。”张伯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他只知道自己心目中的谢安辞是个很厉害的人就行。
“好一个问心无愧。”谢安辞笑了。
他参政这么多年,总有对不起的人。
现在李瑾辰把顾翎羽喊了回来,就是为了对付他的。
他的下场最惨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谢安辞闭上眼睛,所有人都不知他心中的酸楚,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脆弱展露出来。
一切只能交给时间,真希望李瑾辰能突然醒悟,哪怕喜欢上自己一点点也不枉他这些年的努力。
谢安辞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李瑾辰要是知道他对他白月光周云卿做的事,就不可能原谅他。
“没什么了,张伯早点回去休息吧。”谢安辞转过头,语气温柔的说道。
“哦,好,王爷保重身体,若是饿了就让小厨房给您做点东西吃。”张伯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张伯放心。”谢安辞点点头,目送着张伯离去。
一个黑影从摄政王府房顶飘过,谢安辞立刻警觉起来。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他的摄政王府?
谢安辞目光锐利,纵身飞上房顶。
谢安辞虽然讨厌旁边有下人侍候,但府里却守备森严。
否则那么多看不惯谢安辞的人,早就把他杀了。
谢安辞站在房顶上有些惊讶,那黑衣人竟然站在了自己几丈远的位置,定定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