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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命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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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都快熄灯了,李逍然紧张的盯着张舟的床,再不回来,可能就关宿舍门了。呆会儿生活老师来点名,要怎么办呢?他着急的来回走动,焦急不安。

“我回来了!”当张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李逍然那块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她叫你明天帮她买些零食去,免得她饿肚子!”张舟看看寝室其它已经进入安静状态的室友,很神秘的捂着嘴对李逍然小声交待。听到这句话后,黑暗中,李逍然面露难色,悄无声息的倒在床上,他在脑中构想着,上哪去搞点钱。钱啊,现在是他最最需要的,他终于明白那首钱啊,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刀那歌有多么贴切了。

“逍然,给你女儿买点尿不湿吧?”

“亲爱的,女儿的衣服也短了,连肚脐都露在外面了。”

“亲爱的,家里的洗衣粉也没了,过来时带一包来吧?”

“亲爱的,家里的卫生纸也没了”

李逍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好多次自己都从美梦中吓醒,好多次老师在上面讲课,自己出现了婴儿哭泣的幻听,还有那无时不提醒自己的字眼--钱!他发现自己有些害怕去夏雨晴那里,某种东西吸引着他。他知道那吸引他的是夏雨晴那青春的身体,他喜欢她与自己不一样的身体。那么嫩,那么软,让人欲罢不能。他并不知道每个和他一般大的男孩子,都如他一样渴望着与异性的亲密接触。他们这种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女,异性就是吸铁石,充满着神秘,让他们想要深入去考究。

“喂喂,你睡着了吗?”张舟爬到赵逍然的床上,两个大男生挤在一起,单人床显得拥挤。

“怎么了?”李逍然不知道这家伙又要说什么,他害怕再听到从他嘴里蹦出来与钱有关的东西。

“你们现在做那个,有保护措施吗?”张舟的话让李逍然一愣,做那个要什么保护措施。张舟觉得李逍然把自己的秘密都全盘说出,那是对自己的信任,把自己当铁杆的哥们儿,自己也应该像哥们儿一样对待他,为他着想,不时提醒着他,这才是做哥们儿应该做的事儿。

“什么保护措施?”他一头雾水,自己虽然已经算是‘先锋’人士,可说实话,自己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只是出于本能,其它的,自己真他妈的还算个半瓶水。

“你不是吧?白痴?你难道还想再生一个孩子?”张舟上网查了,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才会生孩子,避孕方式却可以节育!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给他,李逍然对他佩服起来,同时也很担心自己和夏雨晴这段时间同居,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事而担心,他再负担不了任何突发事件了。

周五的校园充满欢乐,被学习重担压迫了一星期的学生们,疯狂的叫着跳着,他们盼望已久的周末终于来了。李逍然焉不拉几的低头而行,同学们的欢乐情绪也没能淹没掉他的低落。存折上已经只有十块的保折钱了,自己回家过周末,少了学校伙食团的饭菜接济,夏雨晴能不在周末两天饿死?他把自己的车费都给她了,看样子只有走路回家了。

李家住在一条叫‘九公庙’的老街,墙壁多是老旧不堪,褐色的水泥块凹凸不平,有时风一吹就会簌簌地坠落地面。好在有些墙壁长满了爬山虎,常年呈青翠茂密的姿态,便遮掩了历史的苍老。

李逍然家住在一个小四合院里,快到家门时,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阵打骂声,他快步推开门。 母亲披头散发,衣服好几处都撕碎了,地上的碎玻璃瓶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父亲还在那里叉着腰,指手划脚的破口骂着:“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李耀祖!你又发酒疯了?”李逍然奔向母亲,扶起她,直呼父亲的名字想让他变得清醒起来。

“然然?你回来了?”徐芬用手理理凌乱的头发,扯扯身上的衣服,麻利的把地上的碎酒瓶渣子扫进铲子里:“饿了吧?”

“小兔崽子!敢叫你老子名字?”李耀祖像肥胖的鸭子,东摇西晃的走向儿子,他眼里泛着凶光,伸手就甩过来一大耳巴。

李逍然灵活的一闪,李耀祖扑了一个空,险些摔倒。他恼羞成恼,破口咒骂着自己的孩子,什么脏话都蹦了出来。

徐芬把儿子护在自己身后,与李耀祖周旋着,像极了一出丑陋的表演。这就是李逍然的家,爱喝酒发疯打人的父亲,忍气吞声为家庭的母亲。小时候,自己常常是父亲‘练手’的家什,现在自己长大了,早就灵活的躲闪开他的打骂,母亲就成了他唯一的发泄人。他是极讨厌回这个家的,没有半点欢乐,李耀祖喜酒,喝多就撒酒疯。他就这么顽强的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像极了缺氧的鱼,做梦都想跳出这个‘坑’一样的家。

“哗~~”一盆水直直泼在李耀祖头上,把他淋成了一只落汤鸡,他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喝多了,就跟老子乖乖睡到床上去,发什么酒疯?”跟着二伯住隔壁院的奶奶,骂着浑身湿透还依旧舍不得扔掉手中酒瓶的父亲李耀祖,朝李逍然走来,她疼爱的摸着他的头,露出了笑容:“然然,回来啦?”

“恩!奶奶还是你最厉害。”李逍然扶着已经年迈的奶奶,祖孙俩‘咯咯’笑着朝堂屋走去。

“还愣着做嘛?我孙子应该饿了。”老太太转过身,看着站在原地的媳妇和儿子,很精神的吼道。

徐芬急忙拉起似睡非睡的李耀祖往屋里走,没过多久厨房里就飘出一阵沁人心裨的香味。那晚,有奶奶在,总算相安无事。李逍然躺在床上,脑中不时的想着下周的开支,自己那每周那生活费,根本就不够用。那一晚,他不停的想着夏雨晴今天吃饭了没,会不会饿着?他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只等明天白天机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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