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父亲竟是大佬
安如煦这一声喊,让众人的议论声瞬间戛然而止。
他走到南若安和南乔生的面前,对着南乔生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南叔,对不住了,刚刚我和我爸妈都在迎宾,太忙了,对你们招待不周。我爸妈特地叫我过来,请您和安安一起过去和我们坐同桌。”
安如煦是安家的长公子,也是贵圈一众贵妇眼里的“香饽饽”。
江涵韵看到安如煦的第一眼,眼睛都直了。
她本来觉得周岩已经是谦谦公子的代表,没想到,跟安如煦这样出身世家、丰神俊朗又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相比,简直就是山寨货和正品的云泥之别。
他刚刚喊南若安“安安”,喊这个老男人“南叔”,还请他们上座?
不会吧?
难道面前这个老男人,真的是南若安的父亲不成?
江涵韵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冯素兰同样目瞪口呆,“安公子,你刚刚喊他什么来着?他是南若安的……?”
安如煦转头,目光凛然看着冯素兰,“他当然是安安的爸爸,我们家的贵宾。冯阿姨,你们刚刚围着他们父女俩,在议论什么?”
安如煦其实早就在人群之中了。
这些人刚刚对南若安和她父亲的攻击,他都听在了耳里。
他知道,以南乔生和南若安的脾气,若不是顾忌这是他母亲的寿宴,他们铁定早就发火了。
安如煦猛地这么一问,把冯素兰直接问愣住了。
冯素兰有些结巴,“我……我们刚刚,刚刚不过是随便聊聊天,没什么,没什么,哈哈。”
冯素兰摆了摆手,打着哈哈,想把整个场面敷衍过去。
得知眼前这个老男人真的是南若安的父亲,而且还是安家的座上宾,冯素兰此时整根肠子都悔青了。
她才知道,原来南若安虽然是小城里来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来头。
毕竟,能被安家这种人家奉为座上宾的,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
冯素兰脑子此刻在疯狂地乱转着,她很想为自己刚刚所说的一切找补,把场面圆回来。
然而,安如煦却冷声道,“如果我刚刚听得没错的话,你们是在议论南叔和安安的父女关系不正当。我和我父母都可以作证,安安她就是南叔的亲生女儿。我想知道,还有任何人有非议吗?”
安如煦的声音格外清脆,字正腔圆,听得每个人心上都仿佛被敲了一记铜锣,哐哐作响。
江涵韵吓得面色都白了,她连忙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误会,都是误会啊。我早就知道的,他是她爸爸。”
安如煦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早就知道?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反而跟着大家一起诬陷他们?”
江涵韵缩了缩脖子,想说什么,却百口莫辩,整个人愣在那里。
南若安扯了扯安如煦的衣袖,“如煦哥,一点小事,犯不着生气。今天是谭阿姨的寿辰,别因为我们,坏了寿辰的气氛。”
看着南若安如此忍辱负重,安如煦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正因为是我妈的寿辰,所以,听到有些人胡乱嚼舌根,我才更不能忍。南叔是我们好不容易请到的贵宾,居然因为我们刚刚的疏忽,受到别人这样的非议,这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安如煦说完这些话,随后,将目光又扫向了冯素兰、沈倩羽和江涵韵三人:
“你们三个,要么立刻给我南叔和安安道歉,要么,现在请你们离开。”
冯素兰的面色“哗然”变了,“安公子,你……你这么不尊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安如煦冷然道,“不尊重别人的人,又怎么可能值得别人来尊重?我不管你是谁,你冒犯了我家的贵宾,你就只有这两个选择。”
冯素兰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还是当着申城这么多贵妇的面。
她自认为自己在申城贵妇圈还是有一定份量的,要是被一个晚辈给这么摆了一道,以后还怎么在贵妇圈里混呢?
她骄傲地仰着头,像只孔雀:“我不道歉,我不可能道歉的!没有这个道理!我也是你妈请来的贵宾!”
冯素兰这么一说,江涵韵当即也挺了挺身,“是啊,我们都是你妈请来的,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得罪我们江家和许家不成?”
名不见经传的人……
这几个字,彻彻底底挑衅了安如煦的底线。
安如煦的眸底暗了暗,他的声线愈发的冷:
“你们江家和许家不过是有几个臭钱而已,而南叔,他所编纂的文献作品,他的书法,他对整个申城历史的研究,足以令他流芳百世。你们究竟是没有文化,还是真的不知道南乔生是谁?”
全场瞬间再度陷入了一片乌压压的寂静之中。
须臾,人群中有人轻轻地说了一句:“莫非,他就是享誉文学界、书法界和历史界的那位泰斗级人物南乔生?”
南若安的身体震了震。
这么多年,她和她父亲相依为命,一起在这世间艰难地活着。
父亲清贫,这一辈子都没用过多少昂贵的东西,穿过什么像样的衣服。
可是,他嗜书如命,家里到处是书, 她小时候每次半夜起来,都能看到父亲伏案苦读的身影。
她知道她的父亲受人尊重,也知道父亲写得一手好书法,更知道经常有人慕名而来,和父亲坐着笑谈风声。
可在她的概念里,她一直觉得她的父亲,不过只是一个寻常的知识分子而已。
她从未见到过家里摆放任何奖杯或奖状之类的东西,也未曾见过父亲出席什么高端的大场合。
如今,乍一下突然听到有人说她的父亲是泰斗级人物,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应该不会是真的吧?
她爸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她不了解什么文学界、书法界和历史界,她没有涉猎过这些,难不成,是有人和父亲同名同姓?
南若安心里正困惑着。
而这时,人群中一个浑厚有力的嗓音响起:
“不是他,还有谁呢?南先生为人低调,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做学问,经他手编纂和出版的书籍已经数不胜数,而且,他的书法自成一派,是多少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的。南先生今天有幸能来参加我夫人的寿宴,是我们安家的最大荣幸!倘若有人得罪南先生,那就是得罪我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