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人太暖羡煞旁人
一夜无梦,宁晓晓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温暖整间屋子。
简单收拾一下,发现隔壁房间没人。
付嘉鸣出去了?
宁晓晓准备下楼问问,还没走下楼梯,刘冰高兴地迎过来:
“嫂子,终于见着您了。我一大早就到了,一问付团长没在,我就坐这等,没想到先等到了您。
这是我妈做的饭,让我给你们送来,一份是早饭,一份你们带着路上吃。”
宁晓晓推辞,刘冰非让她吃,说是一点心意,他们不也送他一大把糖嘛。
推让间,付嘉鸣回来了,手上拎着铝饭盒。
“付团,您回来了,我过来送你们的。”刘冰敬礼。
“不用这么麻烦,还辛苦你跑一趟。”付嘉鸣把饭盒递给宁晓晓。
“不麻烦,不辛苦,我想着你们行李多,有车去车站也方便,昨天害你们没赶上车……”
刘冰絮絮叨叨,最终他带来的那盒饭,都让付嘉鸣吃了,吃完好让他把饭盒带回去。
宁晓晓打开铝饭盒,里面是两个大肉包子,一开饭盒,一股肉香扑鼻而来。
昨天一说,她竟放在了心上,大早上没在,就是去买包子了?
包子个头挺大,看着比后世实惠多了。不过只有两个,三个人……
宁晓晓让两人吃,俩人谁也不吃,非让她吃。
刘冰笑嘻嘻:“这是付团专门给您买的,您不知道吧,国营饭店早上的肉包子,天不亮就有人排队,每人限购两个,付团对您真好。”
宁晓晓笑着咬上一口,里面肉很实惠,是满口流油的感觉,这年代早上能吃上一口肉包子,真的很幸福。
她掰开另一个,给旁边两人一人一半,最终也没送出去,全进了她的肚子。
刘冰嘴不闲着:“付团,嫂子,你们知道吗?昨天有个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去部队举报你们,说你们买了好多东西,票一定来路不正。
你们说这是什么人啊?我们人民解放军最优秀的战士,能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领导气得呦,票还是前两日他亲自颁发的奖励呢,说让她以后少打听军人的事。
送她出去的时候,她竟然说想找个军人,问我们部队有没有单身的?真是不知羞。”
宁晓晓没想到,多买几件东西都能被举报,以后一定注意,要低调。
刘冰气愤道:“更戏剧还在后面呢,晚上我七姨来家里,说要给我介绍对象,说女方长得好,工作好,还是高中毕业呢。
我都心动了,结果你们猜是谁?是那个告状的售货员。一听我就拒绝了,人品不行的我可不要。”
吃了饭,听了半上午的八卦,他们早早去了火车站。
昨日没赶上车,今日早早去车站等着。
刘冰抢着帮他们拿行李,全然不顾付嘉鸣的拒绝。
挤进火车站之后就是等车了,付嘉鸣给他拿个橘子罐头,让他先回去。
刘冰十分热情,坚持要送他们上车,要帮他们拿行李。
直到火车关门启动,刘冰还追着火车摇手,大声高喊:
“付团,我能给您写信学习写情书吗?”
付嘉鸣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当不认识。
他们买的是卧铺,一张下铺,一张中铺。
付嘉鸣让宁晓晓住下铺,把行李放进铺底下,就要上去。
宁晓晓拉他:“先在下面坐着呗,晚上你再上去。”他这大高个,上去根本坐不起来。
俩人同坐下铺,付嘉鸣总是闲不下来,一会拿一样出来,让她吃。
宁晓晓周围摆着金鸡饼干、橘子罐头、大白兔奶糖、瓜子花生……
她好像坐的飞机头等舱,完全没有路途疲惫。
一路嗑着瓜子,吃干巴了就喝两口罐头。
付嘉鸣又拿上她的水壶去打热水,里面冲的麦乳精。
宁晓晓拨了一把瓜子仁,塞进付嘉鸣手里,“给你吃。”
她笑得灿烂,一个小酒窝格外明显,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眸子亮晶晶的。
付嘉鸣手心温热,小口吃完,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工作,开始给付晓晓剥瓜子仁,花生仁。
宁晓晓吃不下了,摆手拒绝:“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付嘉鸣放下拨好的瓜子仁,拧开她的军用水壶,“喝口水顺顺。”
水壶一开,奶香味扑鼻而来,香气弥漫。
对面下铺的姑娘背过身去躺着,捂住了鼻子,咽咽口水,眼不见鼻不闻,心静。
对面小夫妻啥家庭啊?这些好东西她过年都没见全乎过。
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她心里微微酸涩,酸涩的不是家庭条件,是人家男人咋对媳妇那么好呢,照顾的无微不至。
想想自家男人,躺上面就知道睡,跟个死猪似的,真想一脚把他踹醒。
天黑了,宁晓晓俩人吃够了,东西收了起来。
付嘉鸣让她把腿放床上来,一直空着容易腿肿。
宁晓晓是个听劝的,主要坐了这么久的车,腿真的酸,又酸又胀,这具身子太弱了。
付嘉鸣让她把腿伸直,他坐旁边搭个边,帮她按摩腿。
“好点了吗?”
宁晓晓:哇,好舒服,他的手法好温柔,他绝对是军人里最暖的。
“你酸不?我给你按按。”
宁晓晓享受够了,主动爬起来,她可是懂得投桃报李的人,“你躺这。”
付嘉鸣面色微红,车厢里黑了,看不分明。
宁晓晓都下来了,他却拿着毛巾跑了。
他递过打湿的毛巾:“给你擦擦脸,早点睡,我上去了,有事喊我。”
对面姑娘再也忍不了了,站起来一巴掌把上面的男人拍醒。
对面中铺男人迷迷糊糊,一起身,砰的一下撞到了上铺,捂着脑袋一脸懵地问:
“怎么了,怎么了媳妇?”
姑娘瞪他一眼,愤愤坐了回去。
他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媳妇中邪了?
对面姑娘:她不嫌弃他家里负担重,兄弟姐妹一大堆,愿意远嫁跟着他,去他老家生活,哼,他却一点不体贴。
从上车,就知道睡,没关心过她累不累,腿酸不酸,没给她打过一次水,递过一次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