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完了,型号配不上
下午,宁晓晓给赵连弟送去一碗油滋啦。
赵连弟不接,东西太珍贵,家家缺肉吃,哪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宁晓晓装作生气道:“连姐这是不拿我当朋友,家里没有大酱吃,还想着来连姐家要几碗呢。”
“哪能啊,以后缺啥尽管来拿。”
赵连弟热情的盛了一大碗酱,又夹了一碗小咸菜,帮着端过去,嘱咐道:
“吃完了就说,家里酱多的是,不值钱。”
下午,赵连弟在宁晓晓家帮着腌小黄瓜。
“姐和你投缘,晓晓别嫌我烦就好。”
宁晓晓心中感激,这年代家家有干不完的活,赵连弟能过来帮她,是个实在人。
宁晓晓洗菜切丝,准备晒干菜,心里却默默记着腌菜步骤。
“请问,是付团长家吗?”
日头西斜,一位身穿军装的小伙子敲开院门。
“是,同志是?”宁晓晓迎过去开门。
“嫂子好,付团让我过来送缸。”士兵同志回身推板车,大板车上用绳子绑着几口大缸。
赵连弟笑道:“来的正好,菜才腌完,缸就送来了,你家付团长是个好男人,知道帮媳妇操心家务,不像我家那个,甩手掌柜。”说着帮忙搬大缸。
士兵同志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帮忙。
小伙子力气很大,扎个马步,一口大缸就抱下来了。把缸一一摆在角落放好,就要离开。
宁晓晓拿两块桃酥,塞进他手里,“谢谢同志,有空常来家里。”
小伙子推辞,听宁晓晓让他留下来吃饭,抱着桃酥就跑。
他一勤务兵,帮团长干一点点小活,还留下吃饭,得多没眼力见。
赵连弟见到桃酥,瞪大眼睛,晓晓是乡下来的?这手笔比城里人都大方。
“还是你家付团长大方,我家老郭,抠的啊,也就过年让买一次桃酥。”
宁晓晓哑然,郭政委,生活这么拮据?
“郭政委会过日子。”
赵连弟吐槽:“他就是抠,我买块肉他都心疼。”
赵连弟腌完咸菜,看看天色,起身道:“我得去托儿所接娃了。”
宁晓晓疑惑。
赵连弟解释道:“我侄子,哎,都是饥荒闹的,家里爹娘弟弟接连病死,弟媳改嫁,留下个小娃娃,没办法,我给接来了。”
“这几年乡下都不好过。”宁晓晓面露哀色,又给赵连弟拿桃酥。
赵连弟今日收了一碗油滋啦,不能在要贵重物,死活不要。
宁晓晓:“给孩子的,别推了。”
送走赵连弟,宁晓晓休息一会,开始做饭。
付嘉鸣给她做好几顿了,今天让他下班吃上热乎的。对待衣食父母,她还是得勤快点。
昨天吃茄子的时候没有大酱,东北的茄子用酱炖更好吃。
宁晓晓做个酱茄子,摆上连姐送的小咸菜。
上辈子她经常点外卖,做不到付嘉鸣那样短短时间三个菜,只能咸菜凑个数了。
付嘉鸣还没进院子就闻到了香气,过来帮忙道:
“你要多休息,以后等我回来做。”
他很怕她累着,再散架了。
没法和母亲交代。
宁晓晓心里暖暖的,这么好的男人是她的。
“洗手吃饭吧,已经好了。”
酱茄子泡大米饭,真的好吃,不用付嘉鸣让她多吃,她一口气吃完一大碗。
付嘉鸣:他要练厨艺。
早饭晓晓没吃,是不是不好吃,以后换样。
付嘉鸣主动洗碗,又接过切菜刷缸的活,宁晓晓回屋缝睡衣。
隔壁郭政委家。
今日饭桌上除了白菜炖萝卜,小咸菜,窝窝头外,多了一碗油滋啦,几块桃酥。
郭政委心疼道:“你买肉了?”
又提高音量:“还买桃酥?”
赵连弟看他那抠样,翻白眼道:“隔壁付团长媳妇送的。”
“我不要,她非说给孩子的。”
来宝眨着黑溜溜的眼珠,拿起勺子给郭政委夹了一大勺油滋啦:
“姑父吃,等来宝长大了,挣钱给姑父买肉吃。”
郭政委心都化了,他家两个小子,没一个跟他这么贴心的。
把孩子抱在怀里,揉着他枯黄的头发,“明天咱家也买肉吃。”
又对赵连弟道:“桃酥给孩子留着当零嘴,咱们这么大岁数了,吃这个干啥。”
来宝从怀里下来,拿起一块桃酥,掰开两半,一半放进郭政委碗里:“姑父吃。”
一半放进赵连弟碗里,“姑姑吃。”
赵连弟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家里两个儿子,见到好吃的就知道闷头吃,从没哪个儿子这样惦记她。
这孩子贴心,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她,刚刚是怕他姑父发火呢。
暮色降临,家家点起了灯。
宁晓晓困得眼皮打架,强撑着。
望向窗外,她睡衣都快缝完了,付嘉鸣还在院里干活呢。
连着两天没吃到肉,她今日非得吃饱不可。
夜夜和帅哥同床共枕,看得着吃不着,她心痒痒。
付嘉鸣把院里的活都干完了,很晚才洗漱进来,见宁晓晓还在缝衣服,催她早点休息。
宁晓晓立马扔开针线,来了精神。
她听话的躺进被窝,眨眼看他。
付嘉鸣利落关灯,睡觉,呼吸平稳。
宁晓晓:……
在这样,她要怀疑他不行了。
她今天非要检验检验。
宁晓晓一点点向他靠过去,一只手缓缓伸进他的被褥,接着整个身子钻进去,窝在他挺拔温暖的胸膛里。
付嘉鸣下意识的抱着她,浑身火热,呼吸开始紊乱。
如一块烙铁d起。
他努力压制邪火。
宁晓晓回抱过去,抬头吻上他诱人的薄唇。
真香,嘻嘻。
她水润的眸子眯成月牙,两个酒窝见证着主人的欢愉。
下一瞬,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身下,还没回神,衣服就被扒光。
酒窝消失,只剩下满脸错愕,借着月色,她清晰的看到……
完了,他们型号配不上。
完了,她低估了他,高估了自己。
她喘着粗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后悔也来不及了。
宁晓晓被禁锢在墙角,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铺在她的脸上、身上,层层热浪包裹着她。
她搂住他的脖子,咬上他微微泛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