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婚？
晏智气鼓鼓转身回访。
晏清川看了一眼时间，手机停留在拨号界面，却迟迟没打出电话。
最终，两人一同进屋，又锁上了房门。
这就是他讨厌曲妍的原因。
不懂变通。
连晏智一个孩子都知道打电话能解决的问题，她居然站到天黑都没想通。
只是在临睡前，晏清川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回来。”
曲妍看着微信里冷冰冰的两个字，无奈的笑又浮现唇角。
这个语气，是在叫狗吗？
离开晏家后，曲妍就开始找房搬家，一直没时间看手机。
刚抽出空来，晏清川就发来短信。
曲妍看着已逼近十一点的时间，骤然生出庆幸。
果然，他们两个还是把自己忘了。
要是她还没清楚，估计要站到这个时候。
曲妍组织措辞，写了又删，最后没有像以前那样长篇大论，只是给晏清川发了短短一条消息。
【回不去了，家里钥匙我已经放在门口花盆里了，离婚协议明早送到你单位，小智给你。】
发完消息，曲妍心头巨石也像被移开一般，如释重负长长舒气。
总算说出这句话了。
随即，曲妍又下载了市面上所有求职软件，用一整晚时间编辑好求职广告发布出去。
晏智从不知道口中的“蠢蛋妈妈”，在生下他之前，是远比晏清川优秀，一手帮他创建公司的人才。
在家庭琐事中蹉跎了六年，如今再回职场，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现在的工作节奏。
发完求职广告，曲妍刚要睡觉。
微信铃声就在深夜中响起。
这么晚了还有人找她？
曲妍没自作多情到以为是晏清川和晏智的关心。
因为绝无可能。
点开微信。
是一个她许久不曾见过对话框。
【找工作？明天来我公司。】
程晰清清冷冷的语言，却不同于晏清川的冷漠，让曲妍愣了一瞬。
程晰怎么知道她在找工作？
她的求职广告发了还不到十分钟啊……
曲妍看着那个久违的冷淡风头像，压下心底疑问，迅速回复。
【几点？】
【下午一点之后都有时间。】
迅速约定好见面时间，曲妍将手机塞进枕头，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和晏清川是大学同学，程晰则是大他们三届的同系学长。
晏清川在大二成为了校园炙手可热的优秀男神。
并非是他大二才崭露头角。
而是大二之前，程晰还没毕业，在他的光芒映照下，足以让任何人的优秀都为之失色。
曲妍和程晰是在校园竞赛中的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交集中，似乎总是程晰在邀请她进入自家公司。
直到毕业后，曲妍和晏清川结婚，并伊利支持他创建公司，两人之后就没了联系。
她还以为自己做了这么久家庭主妇，早就被人忘了呢……
清晨。
刺耳的闹钟在晏家别墅里响彻。
晏清川按掉闹钟，看着空荡荡的床边，并无一丝诧异。
他睡觉期间不喜欢被人打扰，每次曲妍忙到太晚，都会识趣地去另一个房间休息。
估计是昨晚曲妍回来得太晚了。
晏清川洗漱后下楼，动作慢条斯理不慌不忙，一如从前优雅矜贵。
可等他坐到餐桌时，早饭却迟迟没有端来。
“曲妍？”
他低沉的声线响起，带着一丝不悦。
时间还来得及，但他习惯性早到。
从前曲妍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想着或许是曲妍昨晚站了太久，晏清川勉强压下不悦，在餐桌上处理起了工作。
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早饭依旧没有踪影。
楼上一阵急促的小跑声响起。
晏智焦急的小脸蛋出现在楼梯口。
“都快八点了，怎么不叫我起床？去幼儿园要来不及了！”
晏智气冲冲跺脚，转头手忙脚乱开始自己洗脸穿衣服。
晏清川一看时间，这才发现不对。
往常都是曲妍叫小智起床的。
今天不叫小智，连早饭也不做了？
晏清川清冷的眉眼间，怒气腾起。
就因为他让姜初薇参加亲子运动会？
他怎么没发现，曲妍现在这么喜欢小题大做？
晏清川抬脚上楼，依旧没看见曲妍的身影。
直到拿起手机。
昨晚来自曲妍的信息才映入眼帘。
离婚？
这两个字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让晏清川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只是因为一个姜初薇，曲妍连离婚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了？
晏清川放下手机，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全不在意。
闹脾气而已，曲妍怎么可能真的跟他离婚？
为了跟他在一起，曲妍已经和家庭决裂。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毫无忌惮地宣泄自己地情绪。
何况这里有他和小智，曲妍会舍得走？
卫生间里，晏智踩着小凳子，费力地你拧开水龙头。
手还没碰到水，就溅了满身的水，刚换好的校服湿了一大片。
“小智，爸爸帮你。”
晏清川挽起衣袖，如油画中优雅矜贵的公子，揽过晏智帮他洗脸。
可不出两分钟。
晏清川同样被溅了满身水。
晏智也被连着呛了几口水，最后气冲冲一抹小脸。
“不洗了！爸爸怎么连洗脸都洗不明白！我要换衣服！”
晏清川的尴尬一闪而过，“爸爸帮你。”
他早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给晏智洗脸这种事，从前都是曲妍做的。
他哪里会给孩子洗脸？
但在换衣服这件事上，晏清川有自信。
曲妍都能做好的事，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五分钟过后。
晏智的头被晏清川塞进袖子里，小脸被勒得发紫。
“爸爸，我觉得这样不对……”
晏清川清俊的脸上终于闪过不耐烦。
他一个男人，还是不适合做这种琐碎小事。
“等到幼儿园让姜老师给你换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晏智这才不再闹了，带着歪七扭八的衣服下楼吃早餐。
可在看见空荡荡的餐桌时，晏智彻底忍不住了。
“我的早饭呢？”
“妈妈为什么不叫我起床，连早饭也不做？我要罚她！”
“罚她站二十四小时！！”
晏智稚嫩的咆哮声在别墅里响彻。
可叫了许久，依旧不见曲妍的身影。
晏智仰头看向晏清川，“妈妈去哪了？”
晏清川想起曲妍发来的短信，原本疲惫的眉眼也浮起嘲弄的笑。
“昨晚没回来，她说要和我离婚，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