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中毒
这男人脸皮可真够厚的,我为什么不想让他住到我家里?他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之前闹得那么僵,这会儿怎么好意思朝我身上贴?
他敢贴,我不敢收啊。
我说:“这样吧大哥,我给你找家酒店开个房间,房费我来出你看这样可以吗?我家里有孩子有佣人,你带着这些人住到我家里不方便。”
“我不想住酒店,我是来探望你的,理应住到你家里去,这是正确的待客之道。”顾文麒语气很硬,合该着我欠他的似的。
这男人是在教我如何做人吗?
他自己都做不好人,配教我吗?
我不再说话,直接开车下了滨海路往北园路方向走,那边正好有个五星级酒店,我大不了出点房费,也不能把这个瘟神往家里招。
这男人表面上人模狗样的,但私下里喜欢玩儿阴的,谁知道他背后里会做出点什么损事来。
车子开到酒店路边,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塞到顾文麒手里,“好了,大哥,前面就是酒店,请您下车吧,房费我替你出。”
说完我把钱塞到他的手里。
顾文麒并不接钱,他看我这么坚决,面露不悦,“行。这可是你将我拒之门外的,原本有个合作想跟你谈的,既然你对我这么不客气,就别怪我无情了。”
“合作?什么合作?我和大哥好像没有好的合作可谈吧。”
顾文麒冷笑,“是吗?你到底还是年轻,许多事情都不懂,偏偏还自以
为是。原以为你会念一点儿旧情,我还想着帮帮你的,没想到你对我一点兄妹之情都没有,那就算了吧。”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怎么的,这么快就把之前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我淡淡地说:“大哥,我现在叫你一声大哥,不过是因为客气,并不代表任何意思。我们的兄妹之情,早在老爷子去世后,就已经被你透支干净了。”
顾文麒不再说话,推开车门向酒店走去,一直跟在我车子后面的车也紧跟了上去。
终于把这个烫手山药摆脱掉了,我松了口气。
至于他提的什么合作我可不感兴趣,这种人反复无常,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看着顾文麒和他的随从们进了酒店,确认没人跟踪我之后,我调转车头就往香堤苑驶去,一路将车子开得飞快,像被狼撵了似的。
等到家后,一颗心还是扑腾扑腾的,忐忑不安。
顾文麒无端端地为什么要来海市,他从我离开柳颜家时就在跟踪我,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柳颜的家,那我的住处他肯定也知道了吧?
不行,明天小曦上幼儿园,我得加派人手保护着她。
除此之外,我又给林凤眠打电话,让她最近暂时不要带着川柏和清鸢外出了,因为顾文麒在海市出现了,说不定很快也要去霖市了。林凤眠对顾文麒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听我这样说连声答应,并叮嘱我要小心点。
我到家
后,陆鹤鸣还没回家,我因为心里有些发慌,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便草草冲了个澡,早早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也不知怎的,睡得昏沉,可是却也不醒,睡着了噩梦不断,一会儿梦见顾文麒冲我张牙舞爪的,一会儿梦见顾老爷子向我伸出干枯的手,一会儿又梦见我在加国发生的那些事情。
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想睁开眼却又睁不开,总感觉胸口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
一定是最近太紧张的原因。
第二天佣人喊我起床吃饭,我才惊醒。
睁开眼睛看了看另外半边床铺,整整齐齐的,没有睡过的痕迹,也就是说陆鹤鸣昨晚没回来睡觉。
这有些反常,他除了出差,很少有彻夜不归的时候。
即使陪客户应酬,应酬到再晚,他也还是要回来睡觉的,实在不能回变也会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
我摸起床头柜的手机,看到手机里并没有未接来电,信息收件箱里也干干净净的,这男人是怎么了?一夜不归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就不怕我会担心吗?
我拨通陆鹤鸣的号码,手机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我又给他发了信息,信息也没人回。
我安慰自己,也有可能是他回来晚了,怕吵醒我,去别的房间睡觉了。
我披上衣服,走出房间正好碰到打扫卫生的佣人,我问:“先生昨晚有没有回来?”
佣人摇头,“没
有呢。”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
吃过早饭后过了很久,陆鹤鸣才给我回了个消息,说他回霖市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我把电话直接打过去想问问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鹤鸣却不接电话,给我发信息,说他接不了电话,嗓子失声了。
失声了?
昨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失声了?
发信息问清楚陆鹤鸣所在医院地址后,我直接开车赶过去了。
陆鹤鸣在霖市的一家私人医院就诊。
几个小时后,来到医院,看到程特助正陪着陆鹤鸣在检查身体。
陆鹤鸣突然失声的事,因为要对外保密,所以特意找了这家比较私密性比较好的医院,就连医生,也是找的林凤眠的一个老朋友看的病。
老专家给陆鹤鸣面诊时,说陆鹤鸣的病情很奇怪,不像是感冒风寒引起的喉咙嘶哑,也不像是因为抽烟喝酒引起的,更不是因为疲劳过度引起的,像是慢性中毒引起的声带受损。
可陆鹤鸣平时吃饭什么的都很注意,怎么就慢性中毒了呢?
医院给陆鹤鸣开了单子去化验。
等化验结果出来后,发现陆鹤鸣果真是中毒引起的,中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新型进口毒剂,也就是“哑毒”。
因为此毒溶于水后,无色无味,不易被发现。如果剂量达不到一般不会查出,只有当剂量在体内达到一定程度时才会病发,引起失声。
这种哑毒一般在国外的
黑市上流通,在国内暂时没有解药,想找到解药也只能去国外的黑市上找,价格炒得极高,并且不好买。
下毒的人是通过什么方法给他下的毒?何时下的毒?
一切都像个谜。
老专家说他几个月前曾经接诊过一个相似病例的病人,也是因为慢性中毒引起的失声,但并未找到解药,后来导致永远失声了。
陆鹤鸣听老专家这样说,脸色沉了下去,眸子里露出说不出的沮丧。
和他认识也有几年了,我还是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这沮丧的表情。
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说话,还怎么去做大事?就更别提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了。
没有哪个公司的领导人是哑巴,话都不能说,还能做什么?
事不宜迟,我也给柳颜打电话,托她帮我打听这种哑药的解药。
程助理也马上给自己手下人打电话,让他们通过关系去寻找这种解药。
老专家提出把陆鹤鸣的病例报上去,紧急调集医院内耳鼻喉科的所有专家一起研究,然后商定治疗方案。
也就是说陆鹤鸣失声的病不知何时能治好。
失声不好的话,陆氏集团的工作他肯定也不能主持了。
除了失声说不出话,陆鹤鸣的喉咙还痛,喉管发麻,但因为病理不清楚,又不能乱用其他药解毒,怕加深病情。
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国外黑市上高价买解药了,但黑市关系错综复杂,解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还得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