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警局的电话
靳永国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面前的手机屏幕。
“靳叔叔,这就是竞标的标底,没有错吧。”
“确实没错。”靳永国点了点头,“不过,光凭这么一条短信,也不足以说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所为。你的作案动机呢?”
“是因为一个人,也就是我的老公,李奕辰。他也许是串通了靳宗凉的叔叔靳永昌,也许是收了钱,他以我家人的安危威胁我,要我偷到靳宗凉这一次的标底,当然,我也这么去做了,您可以调取公司的监控,我说的句句属实。”
颜夕流利地说道,一气呵成。
这次,沉默的换成了靳永国。
过了许久,靳永国才再次开口。
“颜夕,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能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任吗,这可是很严重的后果。”
“我能。”颜夕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语气之坚决,就好像是古时候上战场前视死如归的士兵。
“好,既然这样,那么我觉得,此时不应该是靳宗凉待在警察局,你觉得呢。”
“我当然明白,但是靳宗凉,一定要被释放,这件事根本不关他的事。”
“
真是好一出伉俪情深啊。哈哈。”突然,远处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颜夕随着鼓掌的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盘着发髻有着十分优雅的气质的女人,是周晴。
“小姑娘,虽然你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是蛮有牺牲精神的嘛。”周晴在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的上海女人的味道,颜夕猜想,她的老家应该在上海。
颜夕低头不语,抿了抿自己有些干裂和冰冷的唇,她听得出来,周晴的话语中有些阴阳怪气。
“什么都不必多说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去警察局自首,一切都是我做的。”颜夕继续重复着。
“好,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了。”说完,靳永国摆摆手,走上了正对着他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
周晴也没再说什么,跟在靳永国的身后上了楼,只留下颜夕一个人在原地。
“颜小姐,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请便吧。”李管家站在颜夕的身边,佝偻着身体,向大门的方向伸了伸手,示意颜夕离开。
颜夕又呆呆地望着二楼靳永国的背影几秒,随后又将视线移到了二楼的右边,应该就是
靳宗凉的房间。
“颜小姐,你该走了。”李管家又说了一遍,催促着颜夕离开。
颜夕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靳家。
她没有回头路可走,自己做下的措施,就要自己来承担责任。
颜夕直接打了一辆计程车,前往了公安局。
然而她并不知道,就在此时此刻,靳宗凉正昏睡在自己的房间,而且已经持续了一整天之久。
午夜十二点,靳宗凉突然觉得嗓子干疼的厉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自己这是在哪。
摸着黑,靳宗凉的手下意识地向旁边伸过去,居然在墙上摸到了一个熟悉的开关,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
靳宗凉一个打挺坐直了身体,大脑瞬间清醒过来,马上打开了灯,瞬间房间内亮了起来。
这确实是自己的房间。
但是……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靳宗凉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中了病毒似的,一团乱码,完全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自己上一秒还呆在自己的办公室,当时还是下午,然而再一睁眼,竟然已经躺在了自己久违的床上,而中间的那部分记忆,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靳宗凉一眼看
到,自己的手机放在离自己五米远的桌子上,靳宗凉撩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想要去拿到自己的手机。
点亮手机屏幕,上面有一条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
电话,来自颜夕,短信,则来自kris。
靳宗凉马上打开kris的短信。
“老板,出事了。”
靳宗凉心瞬间凉了半截,从他今天醒来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竟然会来的这么的快。
靳宗凉马上把电话打回给kris,但是却无人接听,窗外一片漆黑,夜是那么黑,靳宗凉竟第一次感觉了一丝丝的无助。
“我不得不说,你这招将计就计,算计的真是天衣无缝。”
周晴端庄地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摘下自己的簪子,自己盘的一丝不苟的秀发刷地一下散了下来。
靳永国这次的计谋可以说是一石二鸟。
把颜夕推出去,既可以避免外界的所有闲言碎语,也可以彻底的搞垮颜夕,这样,靳宗凉就得意顺利的和杨莉订婚,自己也算是对杨宁有了一个交代,不至于得罪整个杨家。
既然靳宗凉背叛了靳
氏集团,那就休要怪自己无情了,他只好将计就计,趁机将颜夕推出来。
不过颜夕也并不冤枉,这件事,本就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靳永国没有想到,颜夕竟然会这么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地为靳宗凉挡罪。
如果她的家庭不是这般卑微,就冲她的这份心,靳永国也是可以考虑让她进靳家的门的。
但是,人的命自有天注定,既然上天让她生在了颜家,那么也就注定她无法跟靳宗凉扯上任何关系。
靳宗凉一整个晚上都在给颜夕和kris打电话,然而没有一个人接电话,辗转反侧了整整一晚,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靳宗凉的屋子,他的手机终于在一次响了起来。
手机一直被靳宗凉紧紧握在手中,电话一响,他就马上接了起来。
然而,这个电话不是颜夕打来的,也不是kris打来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来不及多想,靳宗凉接起了电话。
“喂。”
“你好,请问是靳宗凉,靳先生吗。”电话里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听声音,应该四十岁上下,且话语中带着重重的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