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念旧
最后,在温诗诗的坚决拒绝下,鸳鸯浴还是没能成。
随着宝宝月份越来越大,温诗诗也多了几分注意和小心,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肚子里的宝宝重要。
sniper先生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到底也是心疼她,只轻轻在她唇角印上一个吻,就拿了浴袍进浴室了。
温诗诗在衣柜里帮他挑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很奇怪,他公司的员工都穿的那么随便,他这个当老板的几乎没有在公司出现过,但是每次都是西装革履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衬衫和西装,只有极少数的休闲款衣裤。
温诗诗选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搭配深蓝色菱格花纹的领带,最后又选了一身墨兰色的西装,帮他折叠好放在尾凳上,他明早一伸手就可以够到。
这样的工作她已经做得驾轻就熟,衣柜里每一件衣服摆放在哪里她都十分清楚。
如果结婚了之后……
势必是要从这里搬走的,不管是回到姜家,还是住到另外的房子里面,格局就跟这里不一样了。
温诗诗失笑,笑自己的思想好像真的有点老派,才二十多岁,就已经开始念旧。
叮铃铃——
手机响起来。
是谷
姐。
温诗诗接起来:“喂,谷姐?”
谷姐那边的声音十分嘈杂,音乐的轰鸣声还有观众的呐喊声,将她的声音遮盖了一大半。
谷姐几乎是用喊出来的:“诗诗,你现在在哪里?”
温诗诗想起来,今天是甄希的演唱会。
昨天定妆之后,她把要注意的地方都跟新来的小化妆师说了,难道是今天的妆容出了问题?
“在希尔顿酒店,出什么事了谷姐?”
谷姐的声音沙沙的,还带着微微的急促:“……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说。”
温诗诗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谷姐的个性爽朗,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但是她刚刚好像有些话里有话的样子。
等了大概一分钟,谷姐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诗诗,我记得你是有一个表妹对吗?”
孙思静?
谷姐跟孙思静应该没什么交集的,但是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她?
温诗诗“嗯”了一声:“谷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谷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凝重:“刚刚有很多个账号开始发布了大量的帖子,造谣你跟甄希的关系不清不楚,而且……”
“……而且什么?”
谷姐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无奈
:“而且还发了不少你的‘黑料’,都是很不堪入目的那种,甄希现在在舞台上表演还不知道,我也一直在现场盯着,所以没怎么注意网上的风向,没想到这些人算准了时间发帖子出来带节奏,诗诗,你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这种消息简直就是要把你往死里搞啊……”
谷姐的话说的比较委婉,不过温诗诗还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风雨欲来的味道。
“诗诗,我打电话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婚礼……能推迟的话还是尽量推迟一下吧,而且这几天能不出门尽量别出门。狗仔都是些没道德没良知的东西,甄希这边我已经找了安保公司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甄希的演唱会还在进行,谷姐那边依旧忙碌,草草叮嘱了她几句,就又被急匆匆的叫走了。
温诗诗坐在床边,用手机打开了网页,终于看到了让谷姐都这么愤怒的原因——
【甄希,你的化妆师黑历史这么多你知道吗?】
一个标红加粗的帖子标题,飘在检索页的第一位。
甄希如今名声大噪,只要写上他的名字就意味着就会巨大的流量,这个帖子也借着甄希的知名度吸引
了一大波眼球。
然而里面的内容,比标题更加吸引眼球。
一开头,就是连续好多章劲爆火辣的图片,一男一女,男的是个黑人,女的一看就是就是张华人的脸孔,但是因为光线和角度的原因,只能看清女人的一个侧脸轮廓。两个人不着寸缕,眼神迷离,不堪入目。
而这个图妙就妙在,在这张图片的旁边还贴了一张对比图,同样的角度,同样的侧脸,是温诗诗上一次在甄希演唱会上被拍到的那一张,一度被粉丝们奉为“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的最美化妆师。
两张图片上的女人,脸型极为相似。粗粗一看,会认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温诗诗一直往下滑,一共十几张照片,每一张里面都是一男一女出境,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但是身边的男人却变幻莫测,上一张还是黑人,下一张就变成了一张欧洲白人的面孔,再下一张却又变成了一个男性华人。而相同的是,这些照片或大胆或亲密,无一不彰显着照片中的两个人已经亲密无间。
而这些照片的角度找的很好,面部轮廓比较模糊,或者是被遮挡住一部分,而旁边的对比图
都贴上了温诗诗一模一样角度的照片,几乎是要把她一锤一锤的给彻底锤死。
这下,甄希的粉丝不愿意了。
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呆在自己偶像的身边那还得了?
而且之前甄希对她算不错,也有过一些相谈甚欢的镜头被捕捉到,现在跟这篇造谣的文章联系起来,就足以点燃所有粉丝们的怒火。
温诗诗的名字被拎出来挂在网络上花式被骂,热度只增不减,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攻占各大网站和论坛、贴吧等社交区域,她几乎要被封为现代版潘金莲。
“诗诗?”
sniper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浑身都是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他的余光里已经看到了温诗诗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些内容,“这就是李素丽和孙思静的报复?”
温诗诗关了手机,扔到一边:“应该不是李素丽,她没这么蠢。应该是孙思静一个人做的,哦对了,还有那个汪思琪。”
sniper先生伸手把她的下巴抬了抬:“不生气?”
“这样的招数她已经用过一次了,现在不过是二二三四再来一次,我有什么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