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好奇心太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是哪种情况,顺着往下夸总是没问题的,所以温诗诗很谨慎地答道:“我以前没听过这首曲子,但您演奏得很动人,好的音乐人人都会喜欢。”
“嗯。”老人应了一声,表情仍旧平静,他接着说:“你的品味不错,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温诗诗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好接着音乐的话题往下聊,并且试图以此打探一些与他有关的信息:“冒昧地问一句,我可以知道这首小提琴曲的名字么?我希望回国之后,还能够再听到它。”
“你是想知道我还会不会放你走吧?”老人的思维是同外表截然相反的敏锐,他把温诗诗的试探都看在眼里,在她刚开始实施计划的时候,就把后续给掐灭了。
在温诗诗略显错愕的神情中,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她:“我劝她不要在这里玩这种小把戏,只要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至于我这样做的目的,你迟早会知道的,也不必急于一时。”
“可我还有亲人,他们找不到我一定会很担心的。”温诗诗没办法安心,她想到丽萨的败血症还有在国内等待着自己
的宝宝,便生出了无限的勇气,试图跟这个看起来还算讲理的老人据理力争一番。
如果他要开条件的话,那就开好了,温诗诗自认虽不算神通广大,但只要不是太过于为难人的事情,她都可以帮忙。
然而,老人压根就没有要跟温诗诗谈的意思,他似乎只将她当作筹码:“是你担心他们才对吧?这其实全无必要,姜家人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至于其他人也都不会有事。”
这话既是劝慰也是警告,潜台词是:我清楚你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些你最在意的家人。
温诗诗果然被镇住了,她绞尽脑汁的回忆,却还是想不起自己何时跟这样一个老人有过交集,可老人对她如此了解,绝不会是陌生人。
见温诗诗沉默不语,老人突然拍了拍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很快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原来,这别墅里一直都是有其他人的,只是他们刻意没有在温诗诗面前出现罢了。或许说在得到老人的信号之前,他们不会出现在任何能够被看到的地方,就像是沉默的工具。
“给温小姐安排一间合适的房间,然后就带她去休息吧
,她似乎对之前的不太满意。”
老人自顾自地对管家提出了要求,他的身份跟温诗诗猜想的一样,既是这里的主人也是将她带到这里的幕后主使,虽然看上去是个彬彬有礼的英伦绅士,但言行举止都透着说不出的冷意。
温诗诗不甘心就这么被威胁,她至少得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不去,您总不能就这样让我糊里糊涂地住下。”
“好奇心太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人不像猫一样有九条命。”老人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说,“如果你不照做的话,明天或许会在这里见到丽萨的尸体也说不定。”
老人既然连姜家的事情都清楚,那知道丽萨跟她的关系也不奇怪,温诗诗不敢赌他是不是仅仅在口头上说这么一句,只能在这胁迫之下暂时遵从了他的要求,她告诉自己越是危险越是要从长计议。
跟着管家来到一间采光跟陈设都比之前那间要好上太多的卧室,温诗诗在这里见到了自己的行李,虽然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在里面翻找了一下,试图找到能跟外界联络的工具。
然而,行李箱显然是已经被检查过了,除了
衣服跟一些生活用品之外,什么都不剩。
不仅仅是手机和其他能够上网的电子产品,就连温诗诗的护照、证件和钱包也全都不见了,她现在根本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就算是跑出去也会因为身无分文且无法出示有效证件而寸步难行。
无可奈何之下求助了还没有离开的管家,温诗诗双手合十,态度诚恳地说:“可以把手机先还给我一下么?我不报警也不求助,就只是想给家人打个电话报平安,你要是不放心的话,看着我打行不行?。”
温诗诗很担心丽萨,她不敢想象丽萨发现自己失踪后会急成什么样,如果败血症再恶化下去的话,后果恐怕会不堪设想。所以,她真得只是想打电话让丽萨先去医院接受治疗而已。
可管家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抱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您还有其它需要么?”
“不能打电话的话,发讯息总行吧?我现在只想把我还平安的消息告知我的家人。”温诗诗试图讨价还价,她觉得这老人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对自己下毒手,所以努力地想要抓住每一线生机。
奈何这管家是
个油盐不进的人,他的态度很好,跟温诗诗说话时毕恭毕敬,但就是不肯帮她解决任何问题。面对她的焦虑,他解释到:“我只负责照顾好您的生活,其他问题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说他只听老板的,所以老人不许说的,他只会一概沉默。
事已至此,再怎么折腾也是做无用功,温诗诗只好在赶走这个跟没嘴葫芦一样的管家后,立刻将门反锁。她也知道在别人的地盘里这样做无异于掩耳盗铃,但能有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最遭也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养好了静神才能更好的反抗,她这样想着,在简单的洗漱后便早早躺上床休息去了。
房间里的窗户开着,有下午才听过的旋律从楼下飘了上来,是老人又在演奏小提琴了。
跟温诗诗推测的结果一般无二,这首曲子或者说这架小提琴对老人来说确实意义非凡,他在跟她短暂的见面之后,心情越发复杂,所以唯有通过拉琴的方式让自己平静。
在结束这一曲之后,老人的表情显得十分凄婉,就连眼眶都湿润了起来,他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