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胡课堂开课了

“神裁者阁下，您真的要独自一人去追杀莉莉丝吗？”阿杰劝诫道，其身后的裁决使和神官们也是一样的表情。‘

“在杀死母虫之后，我已经将莉莉丝重创，现在的我有把握除掉这只作恶多端的吸血鬼。”

“机不可失，这次错过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她了。”

“大家一起去的话，人数太多会暴露目标，替莉莉丝指明方位。何况你们也跟不上我的身法速度。”

“我会让尼德霍格跟随你们前往下一处剿灭地点，确保你们能安全抵达。”

只是在胡言那里短暂的待了一晚，海因里希就惊奇的发现自己掌握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技能。

“好吧，那神裁者阁下您一切小心，我们在下一站等待着您的好消息。”众人闻言也没有在劝，这次危机度过全靠神裁者阁下斩杀母虫化险为夷，濒临重伤的吸血鬼伯爵肯定也不在话下。

“呼终于走了。”海因里希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被泥头车撞死的第十天。

“如果现实让鼎沸的血液都凝固，那就用理想的热诚去融化它。”

“多么美妙的诗歌。”

胡言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古老的诗集，颇有意境的品鉴着。

“胡言，我饿。”莉莉丝推开房门，慵懒地伸了个腰，似乎刚刚睡醒，眼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莉莉丝，你已经是个成年吸血鬼了，要懂得独立，学会自力更生”

胡言老父亲般的感叹还没说完，脖颈再次传来熟悉的疼痛感，莉莉丝把头靠在胡言的背上，小口小口的吸食着胡言的血液。

“饿了为什么非要吸我的血呢？不是还有其他勇者吗？”胡言有些无奈，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宠溺。

“他们味道不好”莉莉丝嘟囔着，把头埋的更紧了，

“而且，我每次只喝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好吧，不过这种体位实在有点难受，不如我们去床上？”胡言建议道。

莉莉丝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等胡言摆好姿势，她便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身埋下头，准备继续享用甘甜的血液。

“你们在干什么？！”

门外传来圣骑士海因里希慌慌张张的声音，她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有些不敢正眼看屋子里的场景。

按照约定送走自己的同伴后，她便想着前来通知胡言一声，顺带看看今天学习的课程，可没想到自己能撞到这样的事

吸血鬼不愧是黑暗生物，这已经是属于白日淫喧了吧？

圣骑士的小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着。

“”

“要是我说我们刚刚其实什么也没做，你相信吗？”

“其实只是个误会而已，莉莉丝她刚刚睡醒，有些饥渴”胡言尴尬道。

“没关系的！我我其实都明白！”海因里希斯斯艾艾道。

你明白个鬼啊你明白！

胡言无语的起身，确定莉莉丝已经基本满足后，他领着海因里希走出房门。

莉莉丝的城堡气势恢宏，徜徉于这座复古的中世纪廊道之中，着实令人心生一种仿若回溯史诗的庄严肃穆之感。

“其实我本无意与你们神圣帝国为敌，这次只是形势所迫。”

“或许在你看来，吸血鬼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猎杀人类是极为可耻的行径，但血族的设定就是这样，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胡言慵懒的出声。

“设定？”海因里希虚心求问。

“嗯，血族天性便要吸食人血，这同人吃粮食羊吃草是一个道理，而你只不过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痛斥吸血鬼的为非作歹，肆意吸食人类血液。”

“在血族看来，他们只不过是满足基本的食物需求罢了。”

“可是”海因里希知道隐隐有什么不对，但是她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当然，我这么说有些诡辩的意味在里面。你身为人族，自当要为人族考虑。”胡言不置可否的笑笑。

“但你觉得，清除掉一切对于人类有害的生物，这便是正义了？”

海因里希本想毫不犹豫的点头，可看到胡言的表情还是没有作声。

“地精，史莱姆，恶魔，血族，海妖，巨魔，精灵，矮人，亚人，龙族”

“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拥有着如此众多的种族，而大部分种族对于人类来说都是有危险的，具有攻击性的。”

“假设你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将这些种族全部灭绝，这样的话你认为自己的行径是否正义？”

海因里希沉默了。

驱除掉一切对人类有害的种族，这无异是暴君的行为，但真正与其他种族共存都难免会发生战争与人员损失，而战争对于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贫民来说

“海因里希，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在你二十余载的人生历程中，你始终坚守着你内心所认定的正义，然而，你可曾思考过，这所谓的正义是否是他人强加于你的？你应当具备独立的思考与见解。”胡言郑重地教诲道。

“大家都深信不疑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你们前进的动力，真的是正义吗？”

不知不觉竟已经走到城堡的后花园，胡言走至阴凉处席地而坐。

“今天的课程还很长，不妨坐下慢慢说。”

“嗯。”海因里希解开沉重的盔甲放置一旁，也有学有样的盘腿坐下来。

胡言指着天上的太阳，悠悠道：

“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就算在神圣帝国内，像你这样身怀赤诚之心想着匡扶正义秉除邪恶的傻子也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