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不配
宋笙书房。
顾翱和宋笙打了一架。
两人不分胜负。
几十招过后。
顾翱打着折扇。一屁股坐在书案上。
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
该死的宋笙,武功又精进了。
他来看秦沄,才发现宋笙就住在隔壁。
才知道,宋笙一早就知道秦沄住在这里了。
“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宋笙立在窗前,并不说话。
顾翱手里的折扇飞了出去,“我跟你说话呢!”
宋笙反手抓住了折扇,顺着窗口就扔了出去:“风太大,听不见!”
宋笙目光渐渐汇聚成一种特有的光芒。
顾翱冷哼一声,从桌子上下来:“实话告诉你,她可不是一般人,你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翱心想,秦沄吃了一次亏,总不会在上当。
天幕遮蔽,不见一颗星。
半夜,宋笙出现在清源巷。
“咚咚咚。”黑夜里的敲门声,惊醒了出神的宋笙。
宋笙在她家房顶,看向门口。
门口有人开门。
有人进来。
开门的人扶着进来的人。
他看不清楚。
“大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她的声音没有力气。
他等啊等。
直到蜡烛吹灭,他下了屋顶。
轻轻推房门。
“别开。”秦沄轻声喝道。
宋笙还不知道秦沄想了这么多。
只知道他心跳的格外有声,门内的人,一字一句都在敲击他的心房。
他血液在沸腾。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今晚上特别想见她。
他用劲去推门。
门被他推开了。
秦沄站在门口。
宋笙目光打量着她,“你受伤了?”
“轻伤,不碍事。”
宋笙去抓她,第一次被她躲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宋大人不用我教吧。”
秦沄想绕过宋笙,但怎么都绕不开。
“男女授受不亲!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宋笙逼近秦沄。
秦沄往后退。
“宋大人不会当真了吧。”秦沄舔了舔红唇。
这动作,在暗夜里极为诱惑。
宋笙再也忍不住,把秦沄逼近墙边,他一手撑着墙,一手箍住她的腰,低头狠狠的咬了上去。
粗鲁、霸道,宋笙在她唇上辗转反侧。
夜风吹灭了蜡烛,秦沄被亲的软了身子,宋笙一把捞起秦沄,往床上走去。
宋笙只觉胸前的衣服碍事,想一把撕裂了秦沄的上衣。
秦沄吓得哭了出来。
“嘤嘤嘤。”
宋笙住了手。
只是他目光猩红:“下次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别怪我”
宋笙把她按在凳子上,抬起她的左胳膊,卷起袖子,手腕处有血痕,虽不深,但流了不少血,但好在没伤到要害,“别动。”
宋笙的声音又回到初见时的温柔。
很快,他手里多了一个白瓷瓶,打开之后,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周身。
他小心的从抹在秦沄的手腕上,酥酥痒痒、清清凉凉。
“三天内,不要碰水。”
“嘤嘤”秦沄哭着不说话。
“你去哪了?”
“。”秦沄还是哭。
“在哭可不是这么简单了!”宋笙赤裸裸的眼神在她腰间扫视一圈。
秦沄吓得打了个激灵,垂下头,不敢在哭了。
秦沄看着手上的包的帕子,白而软,柔而香。
宋笙哼了一声,把人抱在腿上,禁锢在怀里。
“你墙上挂的那幅字是什么意思?。”
别后余年,疏驰深系。
秦沄知道他说的是这个。
这还是师兄告诉她的。
说是十分想念一个人。
她等了方池多年,对方池有很深的怀念。
她不敢说,但又不敢不说。
犹犹豫豫的,支支吾吾的,她说了出来。
“你就那么喜欢他?”
宋笙说完,用牙齿轻轻的咬她的耳朵。
秦沄每天都会焚香沐浴,全身上下,都会仔细的清洁。
她身上除了一种独有的香味,还又软、又白、又嫩。
她是个娇软美人。
气喘吁吁,战战兢兢。
“他给过我承诺。”
秦沄挣扎着说出这句话。
“他不配!”
“!”。
宋笙低头,霸道了吻上了她的唇。
秦沄晕晕乎乎,一直不能反抗。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宋笙靠近她,她就软的无力。
顾翱现在才明白秦沄问她要宅子。
原来他早就盯上了秦沄。
他到底想干什么!
天刚发亮,芝兰郡主府被盗的消息传了出来。
全城搜捕盗贼。
宋家
宋老夫人院中。
“你是说,我派出去的人,没找到那女人?”
宋老夫人面色凝重,沉思半晌,“去把笙儿找来!”
宋老夫人急的在鹤寿堂里转来转去。
跟着的嬷嬷十分担忧,生怕老夫人气的晕倒。
“他当真要气死我!”
宋老夫人当即气喘吁吁,嬷嬷赶紧扶着老夫人坐到榻上。
老夫人一手撑在炕桌上,一手抚着心口:“怎么还没过来!”
传话的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回老夫人,大少爷他昨日一夜未归。”
陆绫第二天早起做了宋笙最爱吃的腾云糕,亲自装好让府内小厮送去。
不到半个时辰,小厮灰头土脸的回来,说是没见到宋大少爷。
听说宋老夫人也在找他。
陆绫坐在桌前,眉头含情,眼中含忧,她站起来,又坐下去,反反复复,终不得章。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出了内室。
此时,她双眼微红,樱桃小嘴微噘。
陆修刚从外面进来,见她要哭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她:“小妹,想去找他,就去找啊!”
陆绫心思被看穿,脸上布满红晕,她低垂着头,轻轻的道:“二哥,你休要取笑我,我只是怕”
“怕别人说闲话?嗯怕什么,且你们不说已经定下亲事,你们还是表兄妹呢!表妹去见表兄,也没什么不妥吧。”
陆修丹凤眼闪了闪,笑眯眯的盯着陆绫,双手环抱:“你不会是因为我才不敢去的吧。放心吧,小妹,那小子要敢给你摆脸色,看我不揍他。”
陆修挥了挥拳头。
陆绫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怕他,只是我不知他现在在哪,算了,我还是在家里等等吧。”
陆绫又要回去,被陆修提着后衣襟,“你是不是担心他,你昨天见了他,为何不问清楚。”
陆绫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陆修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算了,还是二哥替你走一趟吧,”他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陆绫的头顶:“放心好了。宋笙这个人,我还是清楚的。他既没有色心,更没有色胆。下个月,你们就成亲了,好好准备吧。”
陆绫看到陆修一脸郑重,她点头:“知道了,二哥。我也相信宋表哥。”
陆绫转身回了屋,她还有许多绣活没有完成呢。
虽然,她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陆修出了陆绫的院子,面色变得深思起来。
“沈沄。我倒看看,你有什么三头六臂。”
陆修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青骢马,转身去了清源巷。
陆修和宋笙,同样都是二十五岁。
只是,陆修从小就习武,宋笙习文,两人走的路截然不同,性情也不尽相同。
陆修表面放荡,实则心思颇深。
宋笙是表面沉稳,内里老谋深算。
他俩半斤八两。
清源巷第五家。
陆修飞身上了隔壁房顶。
秦沄在院子里看书,是一本山河杂记。
她秀发散着,微风轻抚着她的发尾,不施粉黛,眉似春柳,脸若芙蓉,俨然一副邻家小女娇俏姿态。
她看着书,时而噘嘴,时而抚腮,时而咬唇,时而写写画画,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不下有五六个小动作了。
她是谁!
他为何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