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方池大婚
虽然祖母很少过问，但芝兰郡主毕竟是皇室，送的东西也需要斟酌，何况异姓王如今还在京城。
母亲这个样子，还是不要问她了。
“祖母。”
宋笙笑着坐在凳子上。
“笙儿来了。你母亲呢，怎么不见她？”
宋笙眉头跳了一下：“母亲正在替我准备婚事，让我过来问一下，明日是江城王女儿的婚事，该送些什么合适？”
宋老夫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个大男人，问这些做什么，这都是你母亲该操心的事。”
宋老夫人话一说完，又多看了宋笙两眼，“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女人，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不同意，你父亲不同意，宋家没有人会同意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宋老夫人一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喘，旁边的嬷嬷心急，看了一眼宋大少爷：“大少爷，老奴说句不该说的，那样的人，哪怕她没有被休，哪怕她是沈家的亲生女儿，哪怕她名声好，宋家也不会娶这样的人。宋家的身份地位已经摆在这了，您从小生活在这里，更该清楚，您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那样招蜂引蝶的女人，就该”
“杜嬷嬷，你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了。”宋笙目光冷冷的看着杜嬷嬷。
杜嬷嬷被噎住，脸憋得通红，看向宋老夫人，见她低眉，不停的转动手里的物件，低声道：“大少爷，是老奴多嘴了。”
“好了。宋笙，杜嬷嬷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至于明日的婚事，不用你去，你父亲他会去。”宋老夫人这才开口说话。
宋笙起身告退。
宋老夫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嘭’的一声把物件摔在桌子上，“不要再让我看到她。”
沈家
沈家最近低调了许多。
沈家大郎被逐鹿书院赶出来了。
当初，他进去当了管事。
可学院的人没事找事，他和他们吵了一架，结果被赶了出来。
王茹知道后，差点小产，躺在床上养了好多天。
沈阳不想去军营，偷了银子，被人骗了精光。
被沈刚打了一顿，禁足在家。
沈红英被高家发现，不但揍了一顿，还把人扔在门口，沈老夫人差点气死，连夜把人送到了庄子上。
沈刚派人去找秦沄，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尤其是沈韵，本以为能当上宋家主母，没想到宋夫人都不认识她。
她去找了好几次，连门都没进去。
如今听说宋笙定亲了，她气的几天几夜没合眼，还把所有问题都怪在秦沄身上。
还说宋笙一定不知道，是她帮了宋老夫人的事，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不会答应。
所以，沈韵趁着芝兰郡主成亲，她要把自己打扮的耀眼，让宋笙爱上她。
十二月三十，天晴，无雪。
方家门口络绎不绝，马车比肩接踵。
整条街，打扫的干干净净。
婚事办的盛大。
毕竟芝兰郡主是皇室之人。
不管是看在江城王还是谁面子，京城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甚至是皇子、公主都来参加。
这算是京城上层的贵圈了。
有钱的商户，想通门路，即使有人引荐，但大都进去不。
权贵人脉的圈子，不是他们有银子就能进的。
除非你
看排场就知道对方是不是达官贵人。
方家门口。
个人站在一处，交头接耳，处处透着精明。
其中一个抱着一个红木匣子，旁边那人舔着肚子笑眯眯的问：“就这么大，能装什么，难不成是藏宝图？”
“你懂什么！我这是物尽所需。你呢，你那个箱子难道是金子。”
瘦猴一样的男人瞥着他后面的箱子。
那人哈哈笑起来：“瞒不过你。”
“那你们猜猜我带了什么？”
“什么？”众人看向另一个人。
“我这可是一张去逐鹿书院的帖子。”
众人睁大了眼睛，投去羡慕的眼光。
逐鹿书院是贵族子弟，挤破脑袋要进去的。
他们这些商人，如果要进，除非孩子优秀，不然，就那几个名额，有钱也抢不到。
他们的说话声，吵到了刚来的沈家。
沈韵皱着眉头，用帕子捂着嘴巴：“吵死了，都什么人！”
和沈家一同来的，是吏部主事的张夫人，就是她给秦沄说的亲事。
张夫人嘴巴撇了撇，一副嫌弃的样子：“怎么回事，这方家请的什么人，难道连这样的人都能来了。”
张夫人因为丈夫被罚了俸禄，很不高兴。
这让她没银子去做头面，现在头上的还是中秋的时候打造的。
早就过时了。
‘哼’张夫人屁股一扭，转身进了大门。
贵客陆陆续续来了。
到最后，管家见状，赶紧拉几个人从后门进去。
拜堂时。
方老夫人病重，起不来床，上座除了江城王，一旁的是方母方柳氏。
她如今是春风得意。
儿子娶了郡主 ，当了官，虽然秦沄那个毒妇，害的方家低落了一阵。
但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能小看方家了。
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带着礼物，谁也没空手来。
送来的礼物都堆满库房了。
拜完堂之后。
宾客入席。
江城王被请到了最上桌。
和他同桌而坐的是宋家的宋善和陆家陆乘风，还有几个朝廷重臣。
坐在下方的按官位依次坐。
往后看，能看到陆家兄弟。
众人心思各异，谁也没再说话。
倒是女眷那边，异常热闹，嘻嘻哈哈的说着听来的见闻。
他们中间隔着屏风。
如果刻意，说不定能从屏风后面窥探某些人的身影。
沈韵就是其中一个。
自从她坐下，她的目光就朝对面看去，耳朵竖起，想听人谈论他。
沈夫人碰了碰她，她不甘心的低下头。
对面的张夫人笑着道：“沈夫人，听说你给你这闺女准备了二十万的陪嫁，也不知谁，有福娶了你女儿，要不是我儿子年龄还小，我肯定让媒婆上门。”
坐在靠后的人，眼睛往这打量。
沈韵害怕被宋笙听到，恨不得把头埋起来。
她感觉她们审视的目光粘在自己身上，双手放在桌下，揪着衣服，有些无措。
万一被他听到了该怎么办，肯定觉得自己恨嫁。
怎么办？怎么办？
沈韵的脸烫的骇人。她还不知道宋笙根本没来。
好在有其她人转移话题。
这顿食不知味。
“老夫人又晕过去了！”
“老夫人晕了！”
丫鬟们一声声高喊，惊得众人饭也吃不下去了。
方池还在劝酒，听到后，顾不得岳丈他们，赶忙去鹤寿堂。
屋里丫鬟婆子急的团团转。
芝兰郡主也从喜房出来，她身边跟着太医。
太医掀了掀方老夫人的眼皮，又试了试鼻息，老夫人是进气少、出气多。
又问了问嬷嬷，嬷嬷说老夫人最近时感头痛、夜里睡不好，严重的时候腿没有知觉。
这十几天来，日日躺在床上。
“这就是了。老夫人这是富贵病。每日吃的过于丰盛，又没有适宜的走动，人老了，那些器官运转的就慢，所以导致血稠，阻塞了流通。”
方池听后，脸上火辣辣的。
祖母贪吃、爱吃，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厉害。
方家遭了难，所有份例都降了不少，唯独祖母不同意，吵闹了半天，方池为了满足祖母，变卖了东西，好不容易赏赐下来，还没拿稳，都被祖母搜刮走了。
“那该怎么办？”
“要看老夫人了，老夫人要是能醒过来，多吃些粗粮，少吃甜腻油腥的，说不定能好一些。”
太医摇摇头。
芝兰郡主示意他先离开。
太医离开。
芝兰郡主上前安慰：“夫君，别怕，祖母会醒来的。我听陆家说，药王谷的关门弟子在京城，我知道祖母身体欠安，便找陆夫人问了，待会饭后，我去问问怎么样了。”
“芝兰，谢谢你！”
江芝兰含笑点头。
话不多说，去找陆夫人。
两人在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