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年夜饭
“秦霄，从现在开始，我自由了。这是我单独立的门户，待我去衙门盖上印，我便是我自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了我。”
她眨着眼睛，仿佛在说，看，我从来不是束缚，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
秦霄笑了，他拍拍秦沄的肩膀，然后走向宋篱。
两人踏着朝阳，朝东方走去。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光影里。
秦沄才回到左丞相府。
她上了芳菲苑的二楼。
她从正午一直待到日落。
落日余晖，引燃了半个天空。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宋笙，祝你万事顺遂。
夜幕降临。
芳菲苑突然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数十个粗壮的婆子，排成两排，守在门口。
杜嬷嬷也来到院子门口，她没进来，而是在门口高声道：“大少爷有要事出门，少夫人需恪守本分，作为宋家儿媳，需孝敬婆母，从现在开始，您需要回到宋家。请吧，少夫人。”
秦沄走了出来，
她瞧了瞧这阵仗：“好，既然你那么想我去，我便去。”
杜嬷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少夫人识趣便好。”
陆绫已经不见了。
绿香说陆绫在宋笙离开时，也离开了。
秦沄回到宋家。
住进了宋笙以前住的雾苑。
她以为宋夫人会直接找上门，没想到倒是沈韵先找了过来。
“我以为你不敢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你都敢来，我为何不敢！”
沈韵身边有四个婆子，除了小慧。
沈韵有几分得意：“哼，你就算是嫁给了宋笙，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可是老爷的平妻，按理你该叫我一声母亲！”
“你们说是不是？”她回头望着那几个婆子。
那几个婆子点头附和道：“那是自然。”
“我曾喊沈夫人叫过母亲，就算她现在是我的姨母，我若叫你母亲，是不是沈夫人也该叫你妹妹了！”
“你你是你，我母亲是我母亲。和你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知道你母亲和母亲是一母双生。和我自然有关系。”
“就算如此，出了沈家，这些关系做不得数。”
“少夫人，韵夫人可是老爷新抬的平妻，你作为晚辈，自然该敬着，如今你无规无矩，待老爷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
其中一个嬷嬷道。
秦沄走过去，绕着嬷嬷走了一圈：“你刚才是在教我做事吗？我是宋家的少夫人，用的着你来教我。”
“老奴自然可以教老奴可是”
“啪！”
秦沄甩了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
“为何不敢！你就算是宋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我也能教训你。难道主子教训一个奴才，还要过问奴才的意愿不成。”
“沈韵，滚出我的院子。不要在我的院子找存在感，你知道我的，我的巴掌可以让你 脸肿起来，也可以让别人认不出来你。我数三下，立马离开我的院子，不然，后果自负。”
“你敢”沈韵有气无力。
其中嬷嬷赶紧上前来搀扶。
倒是小慧，单手掐着腰，一手指着秦沄道：“这么猖狂，我要告诉老爷知道了，老爷定饶不了你。”
“啪！”
这次秦沄没有出手。
绿香黑着脸，打了小慧一巴掌：“哪里蹦出来的骚？狐狸，跑这里来发心情来了。感情你是找错地方了。老爷和你什么关系，会为了你跟我们少夫人过不去。不要觉得大少爷离开了，你们就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能压少夫人一头。告诉你，没有用！”
“你你们好，你们等着。夫人，我们赶快走吧，她们都疯了。”
小慧捂着脸，一脸委屈。
沈韵见状，恨恨的瞪了秦沄一眼，哼的一声走了。
戌时中，红润跑出去好几趟。
最后都是空着手进来的。
“少夫人，老夫人让你去布菜。”
“布菜，不是一起吃？”绿香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们已经等了一晚上了，晚饭迟迟不来。
红润去了几趟厨房，厨房的厨娘一直在炒菜。
可就是不见端到雾苑。
她每次去问，厨娘总说，下一个菜就是雾苑的，感情是在骗她。
“走。”
秦沄中午就没吃，现在已经有些饿了。
去到鹤寿堂，宋老夫人和宋夫人坐在桌前。
几天没见，宋夫人人瘦了一圈。
人显得特别没有精神。
秦沄坐了下去。
宋夫人整个人像炸了锅一样，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她抬手一巴掌就打了过来。
“贱蹄子，骚蹄子，我的之宴要是有任何事，我定要你的命。”
秦沄反应快，躲开了。
陆瑶直接欺身上来。
她会武功，而且不差。
秦沄虽然也会，和陆瑶有些差距。
如果秦沄拿出鞭子，倒是和陆瑶不相上下。
“够了！都给我住手。”
秦沄收了手脚，但在收之前，她腿脚扫到了旁边的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支缠枝梅花少女花瓶。
花瓶啪的一声碎成了渣渣。
宋老夫人大喝一声之后。
但宋夫人并没有收住。
只是秦沄站在了宋老夫人前边。
宋夫人直接冲了过来。
紧要关头，秦沄躲开，宋夫人的拳头朝宋老夫人挥去。
宋老夫人肉眼可见的惊恐。
好在宋夫人及时收住了拳头。
“反了天了，陆瑶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宋老夫人直接端起茶杯，扔在了宋夫人脸上。
疼痛让陆瑶清醒过来。
突然，她弯膝跪在了宋老夫人面前，然后痛哭：“母亲，她是祸害，要不是她，之宴不会去什么塞北，他从来没去过那个地方，也从来没有走那么远的路。
这路上天寒地冻，之宴从小就怕冷，他会受不了的。
可怜，之宴还没有过个年，就被指使到那个地方。
母亲，您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自从她嫁到宋家，宋家就没有过安生日子，都是她惹的祸，母亲您一定要为之宴做主，为我做主啊，母亲，您眼里一向揉不得沙子，为什么此事要放纵之宴啊！”
陆瑶在责怪宋老夫人，差点就把当年她对付太老爷那档子事提出来。
宋老夫人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