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职位的主意
林阳心里暗骂一句，阎老抠就是阎老抠，就差扣完皮燕子还要嗦一下指头了。
不过二叔出事要忙的事情比较多，能骑自行车出去办事倒是能省不少时间。
“行吧，三大爷。鱼就当卖你了，说好了，自行车借我骑两天半啊！“
阎埠贵听到林阳同意了，眼睛立刻笑弯了。
“得嘞得嘞，只要我没骑着去学校，你要用只管招呼。”
又闲扯了两句，阎埠贵离开了林阳家。
可没几秒钟，林阳的家门又被敲响了。
“平时没人来，一来来一群。”
林阳打开了门，只见一大爷易中海站在门外。
“哟，一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进来坐，我给您倒水。”林阳客气的说道。
林阳认为易中海有些道貌岸然，但架不住确确实实是易中海回到大院通知林二河出事的。态度自然要端正一些。
此时的易中海看上去兴致不高，显然有些忧愁。
“我就不进去坐了，你二叔的事情有结果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林阳听到这话没理解含义，轧钢厂的工作可以继承给子女是国家规定的，有个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林二河的工伤抚恤金没了？
“一大爷，您说，我有准备。”
易中海叹了口气：“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你二叔林二河是机修工，是储备人才，轧钢厂就几个人。所以给你二叔的工伤抚恤金不算低。”
“但因为你已经超过十六岁，已经十八岁成年了，所以不会给你额外的生活补贴。”
“来，这是杨厂长亲自到车间下发下来的。你因为不是大院的人，杨厂长让我转交给你。另外，这里是轧钢厂批过的文件，抚恤金额在文件上面都有写。”
林阳接过文件和装着抚恤金的信封，放在了桌上。
他倒是不怕易中海敢在抚恤金上吃回扣。生活补贴这事情也说得过去，十六岁是硬门槛，这个没得讲。
“一大爷，那好消息呢？”
易中海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了，像是要把五官挤到一起。
“诶，怎么说呢……”
踌躇了半天，易中海还是开口了。
“刚刚说的就是好消息！下面的是坏消息。”
林阳听到这里，察觉到了不对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按道理，二河工伤去世，他的职位就空缺出来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是可以继承的。”
“但是……但是……现在有个事情，一大爷想跟你商量一下。”
听到易中海的话，林阳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偷偷查看了一下情绪记录。
果然易中海的情绪正处于担心状态中，情绪积分也在飙升。
林阳立刻意识到，应该是易中海在搞一些猫腻。
“一大爷你说，我看看是什么事情。”
易中海尴尬的清了下嗓子，做起了铺垫：“我们红星轧钢厂是上千人的大厂，生产车间里由车间主任说了算。哪怕你一大爷我是八级钳工，厂里的宝贝疙瘩，也得老老实实听车间主任的。”
“现在，因为你二叔去世了，厂里的萝卜坑相当于多了一个出来。你知道，这萝卜坑就跟你考大学一样，那是无数人盯着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林阳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意思，肯定是车间主任对继承二叔的职位有想法，想搞点小手段。
“一大爷，听你这意思，是轧钢厂里有人有想法？”
易中海最发愁的就是怎么把这话说出口，他把话说了，人就是他一大爷得罪的。
可林阳自己说出的口，易中海就能顺杆爬，锅也是林阳自己背，这才兜了一大圈。
没了心理压力，易中海继续解释。
“林阳，你马上不是要去重新复读考大学了么，轧钢厂继承的位置就会空缺下来，所以车间主任孙主任想跟你换这个名额。”
换名额，词听起来多新鲜。
复读？正经人谁在1965年复读啊。下贱！
已经8月份了，1966年3月左右就起风了，高考会被停止。
到时候没有大学没有轧钢厂旱涝保收的铁饭碗，还是农村户口，只能躺大街上当乞丐讨饭吃。
林阳忍住笑了：“不是，一大爷你是当孙主任说客来了。换名额这操作怎么想得出来的？”
“林阳，你先听我给你分析一下，你就知道了。”
林阳大脑内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了什么。
之前跟二叔去国营饭店吃饭，正好看到易中海跟孙长海也是吃饭，看上去相谈甚欢。
想来是易中海有事情求孙长海，借着二叔出事，孙长海也正好利用起了易中海。
思来想去，林阳准备拿捏一下易中海，刷一刷情绪积分。
“一大爷，我虽然是农村人，但我不是傻子。天上不会掉馅饼！轧钢厂的职位是铁饭碗，旱涝保收。”
“孙主任他想换，那得匹配得上铁饭碗的价值。”
易中海听到林阳的话，心里已经有了预期，显然林阳认为只要价码足够就能换职位。
“那一大爷不跟你分析了，直接上干货！来，看看这个！”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放到了林阳面前。
林阳看完清单直接摔到了桌上。
“一大爷，不好意思，送客！”
易中海懵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送客了？
“小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送客了啊？一大爷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林阳抓起桌上的清单，塞进易中海的手里。
“拿我当小孩哄呢？芝麻大的东西换我西瓜？”
“一大爷，我二叔出事是您送的信，今天我不挑您理，可日后再这样把我当小孩子糊弄，我可不客气了！”
林阳说完便将易中海送出了门。
带着一鼻子灰，易中海回到家里。
一大妈关切的问道：“老易，怎么样？林阳复读可是要走关系才能弄到，得一大笔钱。”
“这钱正好救他水火，是不是成了？”
易中海苦笑着脸：“孙主任玩了一辈子鹰，这次是被雏鹰给啄了眼了！”
“人林阳看到孙主任给的清单，直接就甩飞了。”
“要不是二河出事是我亲自回大院通知的，今天林阳跟我甩脸子了！”
一大妈顺手拿起孙主任给的清单，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