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遍地流传
第226章遍地流传
栎阳城外，回秦军大营的路上。狗剩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哥，你可是真是神了！居然能算准还有这样一个小子！你是不知道，刚才我听到左庶长说要把他介绍到咱们童子军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以后咱们军中又多了一员虎将啊！”
“就你能耐，居然还真让你找到了一个上好的兵员！你是怎么知道的？”窦狐儿心里虽然不服气，不过嘴上却还是很好奇。
姚卫国只是淡淡的一笑：“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就不要想问了！”越是这的回答，越是让窦狐儿感觉姚卫国有一层神秘的面纱，让她想要去揭开！不过姚卫国不愿意说，他也只能跺脚了！
卫鞅在集市上的这个举动。意在向秦国百姓，向天下宣告秦国变法的决心。
随着这次集市的结束，徙木立信所产生的影响。也迅速的表现出来。就在集市结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面，秦国的山野村庄都知道了变法的消息。
同时流传的，还有穷小子为爷爷勇扛圆木，夺得百金的故事。而那少年则是真的如自己的爷爷所说的一样，带着爷爷回家治病之后，就带着卫鞅的介绍信去了姚卫国的大营，准备在那加入秦国的军队，为秦国效力。
百姓们之前对秦国官府的不信任，猜疑在卫鞅的举动之下，仿佛一夜之间就发生了改变。
栎阳城，白赢的酒楼。难得卫鞅有闲暇时刻，此时在白赢专门会客的雅间。白赢一脸钦佩的看着卫鞅：“左庶长大人，真是神人！现在你徙木立信的故事，可是在栎阳城，在秦国都流传开了！
不得不说，秦国这些年的混乱。被你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徙木立信当日，作为商人，白赢也是在集市的。每一次的赶集，白赢都会去采购自己酒楼所需要的东西，刚好那日他看到了徙木立信。
在茫茫人海中，他没有刻意站出来支持卫鞅，对于他和卫鞅的关系，虽然普通百姓不知道，但是秦国的那些显贵一定是知道的。
如果自己站出来帮助卫鞅，肯定会成为别人攻击卫鞅的借口。白赢可是聪明人，他不会去给卫鞅增添任何的麻烦。同时他也想看看，卫鞅这个自己家主看中的男子，如何处理百姓的不信任，是不是真的会给百姓百金。结果，没有让人失望，
卫鞅就是卫鞅。出手就是不同凡响。
听到白赢的感叹，卫鞅喝了一碗酒：“呵呵，白兄，这也是没有办法而为之！秦国的情况和其他诸侯可不一样。多年征战，法令混乱。造成了百姓的各种不信任，只能一点点的想办法让百姓重拾对官府的信任。把他们的心，重新的拧在一起，这样秦国的变法才有希望！变法二字，说的容易。可是要真正的操作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今日若不是白兄说有书信给我。我也没有时间出来啊！”
白赢摇头苦笑：“还真是！鞅兄现在贵为秦国左庶长，要处理的事物自然是很多。家主的信件，等一下就给你！”
从白赢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原来卫鞅来这是为了白灵的信件！卫鞅和白灵之间，倒是因为距离的遥远，变得相互更加的思念。
卫鞅有些不好意思：“呵呵，每次都要白兄在中间充当信使，卫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啊！”其实白灵和卫鞅之间，虽然思念。但是真正的在书信中的表达，却是寥寥数语，更多的是白灵向卫鞅介绍当今山东诸侯的情况。
白家庞大的信息网，经常会有各种信息汇集到白灵的手中。而白灵就会经过筛选之后，就会调出其中重点的，卫鞅需要的寄往秦国。比如申不害变法，齐国稷下学宫的论学，魏国都城的修建的进度等等。
见到卫鞅居然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白赢笑到：“左庶长大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时候，白赢算是见识了！不过话说回来，能为左庶长和家主充当信使。倒是我白赢的荣幸啊！白赢问一句不该问的，鞅兄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卫鞅拿起一块羊肉，看了看：“白兄，这才都做好了，你说该怎么做？”
白赢领会：“呵呵，这个自然是吃下去，然后消化掉！”
卫鞅点头：“不错，吃也得有个吃相。现在的变法，就好比这羊肉。刚开始的时候是生的，君上慢慢的已经炖好，接下来就看我卫鞅如何去吃！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肯定是不行的。
有人喜欢用刀，就好比申不害在韩国，手起刀落多少世家大族受到影响？其中反对的呼声也是最高的，要不是他申不害抢的了主动，韩国的变法必不能行！即使是这样，申不害的吃相过于吓人，一但有危机出现，韩国必将危险。
齐国，就温和许多，可毕竟这是
变法。齐国的那种方式，只会让他们慢慢的沉沦下去！在下在秦国，要做的就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变法，必定使得秦国在十年之内，完成真正的富强。这种富强包括各个方面，百姓的富足，商贾的往来，军队的战力等等！”
没有说出具体的变法策略，这关系秦国的机密。但是看到卫鞅那充满自信的面庞。白赢举起酒碗：“既如此，那在下就预祝左庶长变法成功了！到时候我等商贾也好有个前程。”
卫鞅笑着：“借白兄吉言了！干”两人同时端起酒碗。
现在卫鞅虽然依然好酒，可是做了左庶长之后，就有意的控制了自己的酒量。他要时刻保持清醒，因此喝完手中的酒之后，就向白赢告辞：“白兄，今时不比往日。卫鞅这就告辞了！”
白赢也不留他，而是拿出一卷圆筒：“鞅兄公务繁忙，白赢就不挽留了！给，这是家主的书信。”
卫鞅接过书信之后，行礼就向外面走去。白赢一直送到了酒楼门口，看着白衣卫鞅上了马车。这才笑着摇头进入了酒楼。
卫鞅上了马车，手里拿着白灵的书信。心里变得激荡起来。卫鞅徙木立信自然引起强国高层的注意。秦孝公他们的满意就不说了。
太师甘龙的府上，这一段时日。各家的走动都停止下来，就算有人来到甘龙府上。甘龙也会谢绝。只有一个人还能自由的出入太师府，那就是甘龙的得意门生上大夫杜挚。在甘龙的书房，老甘龙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身后是两名侍女在帮他捏肩捶背。
杜挚就坐在他对面。虽然对卫鞅有很大的不服气，此刻也不得感叹到：“老师，这卫鞅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小小的一个徙木立信，就让他在短时间内得到了秦国百姓的认可。现在的秦国，不管是栎阳还是陇西等地，可是都知道咱们秦国换了一个左庶长，要进行变法。而且还是说到做到！”
甘龙微眯着眼睛：“杜挚啊！你还是嫰了点。君上看人的眼光，可是比你强太多了。远的不说，就车英，景监二人，现在在自己的位置上。那是如鱼得水，这卫鞅能和君上连着聊几天几夜，能让君上派出姚卫国亲自去魏国挖人。他能没几把刷子？不是老夫说，你看着。他绝对还有大的动作。君上也会有大的动作！”
杜挚有些好奇：“既然老师如此的洞察
一切，为何现在没有任何的动作呢？难道就这样看着卫鞅把秦国弄乱？”
甘龙仍然眯着眼睛：“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卫鞅有什么实质的举动吗？说你还是嫰了一点，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举动就是默不作声，躲在暗处。
咱们在秦国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卫鞅了解秦国吗？别看变法搞得轰轰烈烈，可是你遍观诸侯，有哪一个国家的变法者本人有好下场的？魏，楚两国的吴起，算是大才了吧！一手造就了两个强国，可是其结局你也看到了！”
杜挚似懂非懂：“老师的意思是，这卫鞅最终也不会有好结果？”
甘龙这时睁开了眼睛：“言尽于此，我什么也没说！”杜挚一听，感觉还是自己的老师高深。顿时就没了话说。而另外一边，其他六大家族的族长，却悄悄的聚集在了一块。
白家族长的府邸，没有甘龙的太师府气派，但是也有一些年头。在白家族长的书房，西乞氏族长的声音最为洪亮：“诸位，你们说说！这卫鞅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为了一个徙木立信，花掉了百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子车氏族长摇头：“卫鞅要的，可不是一个徙木立信。现在秦国的民心可全都是向着他了！就算是咱们这些世家中，也有不少的子弟认为秦国要变法。
虽然花掉了百金，却得到了整个秦国的民心，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得来！以前咱们还以为卫鞅是一个无用之人，可是现在呢？”
“你们说说，甘龙叫咱们之间不要走动，这是为什么？”孟家族长突然问到。
西乞氏族长冷笑：“不让咱们走动，自然是不想我们互通消息。你们大家仔细想想，其实在前一段的调整中，甘龙可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现在已经贵为太师，太师是什么职务？那是文臣的顶端了，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还有杜挚，那也是升了上大夫，他可是完全听老甘龙的。说不定这次变法，甘龙就知道些什么内幕，却不肯告诉我们？大家可别忘记了，甘龙作为三朝老臣，一直活跃而不倒，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什么猫腻？”
关于对甘龙的怀疑，再一次的被西乞氏族长提起。所有族长都沉默了，好半响楚芈氏族长才说到：“那既然这样，我等该怎么办？”
西乞氏族长冷笑：“冷笑，虽然这次老甘龙保持了沉默，可
是他有一句话却是说的对。那就是这秦国是咱们老世族的秦国。既然他老甘龙不愿意站出来，那咱们这些人就不能坐以待毙。
卫鞅的新政不是还没有开始吗？咱们就等着他开始之后，找到他的漏洞，然后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在秦国，做事还得看我们的脸色。”
白家族长有些担心的说到：“这样只怕不好吧！连甘龙都躲到后面去了，这不是要我等在前面顶杠吗？咱们和君上的关系闹僵了，最后受益的。可还是老甘龙啊！况且咱们这些家族，那一家不是有大批的子弟在军中服役，要说以后比战功。咱们也不怕那些平民子弟啊！本来我等就是武将出生，现在变法，对我等算起来还是有好处的。”
“白族长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咱们不能一味的反对，那样就真的成了阻拦我秦国变强的罪人！咱们还得想想办法才是！”子车氏族长接过话茬。
西乞氏族长有些不满：“怎么了两位，是不是看在你们族中现在有子弟被重用了，怕以后有影响啊？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就白家那小子和车英。可是一直都是忠于君上的，你们难道还会以为他们会提拔你们族中的子弟？姚卫国军中，可是没有一个士兵是世家子弟，这是摆明了。只听君上的，你们就不要有幻想了！”
子车氏族长皱着眉头：“西乞族长，这么说可就过分了！咱们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难道我们说错了吗？就算没有这两个小子，其他子弟在军中的表现那也是不差的。你可不要毁了自己家族子弟的前程。”
场面有些开始出现了分化，这就是秦孝公的聪明之处，一系列的安排。终于开始显露，六大家族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孟家族长和稀泥：“好了几位，咱们在一起本来就是互通有无，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些担心，也是很正常的。现在秦国可还没有怎么变，咱们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由余氏族长也说到：“是啊，诸位，咱们还是别自乱。我看今天就这样吧！大家都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这就先走了！”说着，由余氏族长就行礼告辞，向外面走去。，显然是不想看着大家争吵。
其他的族长也纷纷起身，到了最后就剩下白族长一个人在原地不动。无奈的摇头，几家族长当中。就西乞氏族长最是极端，只能慢慢的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