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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建塘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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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州城外沙陀大营。李克用对众将道:“赫连家族的刀法赫赫有名,本帅看来也不过徒有虚名尔。赫连铎的武艺不过如此。要不是那小将--什么赫连建塘杀出,本帅定然灭了赫连铎。不过这个赫连建塘却是厉害,本帅第一见到这等高手,可惜高思继这

史敬思拱手道:“少主,这赫连建塘使我想起一人。”

“何人?”

“正是末将十二年前失散的孩儿史建塘,与这赫连建塘一模一样。末将问过了,赫连建塘乃是赫连铎的义子,刀法的确与赫连铎一脉相传。但末将觉得这赫连建塘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孩儿史建塘。建塘乃我史家唯一的独苗。我大哥膝下都是女儿;末将之妻死后,再不想聘娶;我三弟因建塘母子生死变故而感怀,立志不娶。可怜我史家真的要绝嗣不成!”

“哦!如果赫连建塘是你的孩儿,是我们沙陀的后辈,岂不是一件大喜事!”

“只是末将长年在外征战,聚少离多,建塘早已不认得我了,他也将故园忘记,完全以为自己是吐谷浑遗孤,对那赫连铎的养育和授艺之恩感恩戴德。可叹啊,我父子相见不识,如隔千山啊!”

“如此说来,建塘应该四岁左右离家;如果与小时亲近之人唤之,或许使他记起家事,你们父子相认。”

“可惜我那夫人--建塘的生母,因建塘失踪,思念过度,去世多年;建塘与我又如此生疏!如何是好呢?”

“史将军在外,尊夫人过世;建塘小时,还有何人经常陪他,领他玩耍?”参军盖寓进言道。

“嗯。我兄弟三人,敬镕最小;建塘幼时,敬镕常常领着建塘玩耍,给他讲书上的故事。也许建塘还认得他三叔敬镕啊。”

“既然如此,史将军速请令弟前来相认!”李克用道。

“遵命!末将即刻就去

!”史敬思拱手而去。

2、沙陀安庆大寨白虎堂。史敬思大步走进来,对大哥史敬存、三弟史敬镕道:“大哥、三弟,我找到我们那苦命的孩儿建塘了!”

“建塘在哪里?建塘在哪里?”史敬镕急忙跑出去张望。

史敬思一腚坐下道:“三弟,建塘没来,你且听我细说。”

史敬镕和史敬存异口同声道:“快讲!快讲!”

“建塘十二年前离家失踪,原来被吐谷浑人留住,现被吐谷浑大酋长赫连铎收为义子和关门弟子。我随少主征战云州,在战场上,与建塘相遇。我将他认出,他却一点儿不记得幼时之事,不肯与我相认。我们父子相见不识,刀兵相拼,岂不是人间大悲!”言罢,史敬思放声大哭。

史敬存劝道:“二弟,不要过度悲伤。血浓于水,建塘早晚会幡然醒悟的。”

史敬镕拉起史敬思道:“二哥,走,我随你去云州。建塘小时时时跟我,定然不会将我忘记。”

史敬思收住悲声道:“愚兄返,正有此意。不过建塘对幼时之事印象全无,光凭言语,恐怕难以令他相认。”

史敬镕一下子跌坐椅上,陷入沉思,突然站起道:“有办法了!二位兄长,我见到建塘,定会说动他认祖归宗。”

史敬存忧虑道:“可是我们与建塘现为敌我,你们如何相见?又如何劝说于他?”

“是啊。我本打算与建塘交战,引他到僻静处与你相见;但昨日在战场上我发现建塘极为睿智,恐怕不会上当。这可如何是好?”史敬思烦恼道。

“二位兄长不必担心。我扮作吐谷浑人,以云州内府传令人的身份,到吐谷浑大营面见建塘,定会如愿。”史敬镕坚定地说。

“如此风险太大了。”史敬存摇摇头道。

“为了我们史家、为了沙陀全邦,我一定要潜入吐谷浑大营;

目前,也无他法可寻。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意已决!”

“就算你见到建塘,你如何说服于他?”史敬思道。

“二哥放心,小弟自有说辞。”

3、云州城外吐谷浑大营赫连建塘大帐。傍晚,赫连建塘独坐帐中挑灯夜读。小军来报:“启禀小将军,云州帅府内牙传令兵求见。”

“哦。内府传令兵!定有要事。快请。”赫连建塘站起道。

史敬镕被领进赫连建塘大帐,拱手道:“参见小将军。”

“你从帅府内牙来,有何要事?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将军。我乃内牙后堂老兵石镕,奉酋长夫人之命前来相见。”

“哦,义母有事?快快讲来!”

“小将军,内事不便让外人知晓,请将军士遣退。”

赫连建塘冲小军摆摆手,小军拱手而出。赫连建塘坐下道:“说罢,义母到底有何事相告?”

“石镕”并不开言,却不慌不忙地将外衣脱掉,摘下帽带,方才道:“建塘,你可还记得我?”

赫连建塘一见“石镕”的真正打扮,不禁大吃一惊,拔剑而起道:“怎么您是沙陀人?真是大胆,你是怎么混进我们吐谷浑大营的?来小爷帐中,意欲何为?”

史敬镕摆手道:“小将军不必着恼。您武艺高强,乃当时英雄;我虽将门之后,却不善刀兵,一名文吏而已。我身无寸铁,小将军还怕我行刺不成?”

“小爷自出道以来,就不知道怕过何人!快说,你潜入小爷帐中,意欲何为?”

“建塘啊,你仔细看看,对我可有印象?”

赫连建塘听着“石镕”的声音有些耳熟,看他的面相也似曾相识,不由得感到几分奇怪,一时犹疑不语。

史敬镕道:“建塘,难道你一点儿都不记得我了吗?你小时候,我可天天领你玩耍。你如果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干脆将我一刀杀了,我也毫不后悔今日此行!”

赫连建塘盯着史敬镕道:“不瞒你说,小爷对您有些印象,似乎很亲近,又倍感生疏;令我十分奇怪!你到底是何方人氏?来此何干?从实招来。”

史敬镕道:“建塘啊,骨肉亲情是无法斩断的。我乃沙陀安庆部三头领史敬镕是也,正是你的三叔;昨日两军阵前与你交战的白袍史敬思乃是你的生身之父。”

“胡说。小爷乃是吐谷浑人,与你沙陀人何干!小爷三四岁父母双亡,幸为我族大酋长收养,传我武艺,恩重如山!大胆史敬镕再敢胡言,小爷立刻让你身首异处!”赫连建塘恼怒道。

“建塘不要恼怒。我来问你,你是否还带着一条七节三星钢鞭?”

“小爷有一条七节三星钢鞭,乃是我祖传之物,从未离身,现就在帐中卧榻之侧。这能说明什么?”

“你那钢鞭之上是否刻着‘大唐史家’四个大字?”

“哦,的确刻着这四个字,你是如何知晓的?”

“建塘啊,这钢鞭乃是我沙陀史家的祖传之物,你乃是我三兄弟唯一的男丁,你小时力气异于常人,尤其喜欢刀剑,故而把这钢鞭交与你耍戏。哪想到十二年前,你携钢鞭出门玩耍再未还家。建塘啊,你可是沙陀史家的独苗,速速认祖归宗才是啊。”

赫连建塘沉思片刻,摇头道:“休要诈言惑我!小爷经常拿着这钢鞭练习,钢鞭的刻字被人看去也不奇怪。你们收买我族败类,得此信息,今日以此诓我。小爷岂能上当!我听义父言讲,我的钢鞭虽小,却是名家打造;我义父入朝拜谒,偶然得之;因我生父有功于邦众,赐予我家的。至于这‘大唐史家’四个字,乃是大唐一名史官所刻,并非姓史的史!史敬镕,你的阴谋已经败露,还有何话可讲?”

“建塘啊,你的七节三星鞭与大唐开国大将尉迟恭的钢鞭乃是一对,尉迟老将军也是山西塞上人氏,他的钢鞭是雄鞭,后来陪葬老将军墓中;你的钢鞭是雌鞭,比雄鞭小一号,不过材质、工艺相同,与那雄鞭都是尉迟老将军当年出道前在铁匠铺学艺之时一同打造。尉迟将军从军时只带走了雄鞭,这雌鞭流落民间,为我安庆史家得到,刻上了‘大唐史家’四个大字,是我们史家的传家之宝。你三岁之时,你祖父教我演练这钢鞭,你在一旁见了喜爱异常,吵着闹着争抢。我们史家的规矩,凡是安庆史家男丁都要学会这钢鞭的套路。你吵着要,你祖父不但不恼,反而非常高兴,索性教你一同演练。等我学会之后,这钢鞭就早早传给了你。建塘,如若不信,我将鞭法的原始套路演练一遍,你一看便知,如何?”

“好吧。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接鞭!”赫连建塘拿起钢鞭抛给史敬镕。

史敬镕拿鞭在手,在帐中演练起来,三十六路鞭法丝毫不错。

史建塘看罢,急忙上前,噗通跪倒史敬镕面前,垂泪道:“三叔,建塘无知,背叛祖宗,死罪,死罪!”

史敬镕热泪盈眶,将史建塘拉起道:“建塘啊,不知者不罪;十二年了,你能认祖归宗,实在是我们史家之大幸!你祖父祖母、早逝的母亲地下有知,定然欣慰。事不宜迟,赶快随我杀出吐谷浑大营,返沙陀军前吧。”

史建塘拱手道:“三叔少待,从前门出营容易引起怀疑;我们还是托辞返云州公干,从后营绕道

“如此也好。我还是把来时衣服穿上!”

二人收拾停当,史建塘大喊道:“来人!”

小军进帐拱手。

史建塘吩咐道:“父帅病重,令我即刻返城中。我

“遵命!”

史建塘和史敬镕急急岀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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