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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回 王重荣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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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河中王重荣帅府。中使张承业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河中节度使琅邪郡王王重荣诛杀大逆李熅,其大忠大勇堪为天下楷模,特加同平章事;河中镇改名护。钦此!”

王重荣叩拜道:“谢主隆恩!”

王重荣接过圣旨,吩咐道:“大摆宴席,款待张大人,诸将作陪,不醉不归!”

时间不长,酒宴摆上。王重荣举杯道:“今日开宴,皆当尽兴;本帅不停,不许放杯!”

众人连忙齐声应道:“谨遵帅令!”

大家从中午一直饮至傍晚,谁也不敢离席。王重荣醉眼惺忪,吩咐道:“掌灯!”

帅堂上灯火通明,于是重新斟满,继续豪饮。有的大吐特吐,醉得一塌糊涂;有的歪七扭八地坐在地上,呼呼大睡。张承业也不胜酒力,悄悄溜了出去。

王重荣已有了十分醉意,并未发觉;还是一个劲地带头举杯狂饮。大多数人也随着他机械地往嘴里倒。又过了一个时辰,部将常行儒实在喝不下去了,丢下酒杯,歪歪斜斜地来到王重荣帅案之前,拱手道:“大帅,末将幼子今日感染风寒,在下放心不下,请大帅准许末将告退!”

“什么?退什么退?”王重荣瞪着猩红的醉眼诘问道。

“末将幼子有病,申请告退!”常行儒恭恭敬敬地地施礼恳求。

“大胆!”王重荣一下子丢落酒杯,站了起来,指着常行儒的鼻子道:“今日,我有言在先,我不说散席,谁也不准离开;你竟敢违我命令!来人,拉下去杀了!”

“大帅开恩呢!”常行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重荣听错了动静,喝道:“哼!谁又把杯子丢了,一块儿罢

宴是不是?来人,找出来,陪着常行儒一块儿死!来人,拉出去,杀!”

两旁武士见王重荣动怒,不敢怠慢,也不问另一个倒霉蛋,先把常行儒拖出去再说。常行儒大惊,连声喊道:“大帅饶命!大帅饶命!”

人命关天,大家一下子清醒了,呼啦跪倒一大片,纷纷为常行儒求情。王重荣一手扶案,一手掐腰,头摇得给拨浪鼓似地,就是不允。他的儿子王珂爬跪至前道:“父帅,常将军违你酒令,也罪不致死啊!杖责四十足矣!”

“杖责四十足矣?众人以为如何?”

众将齐声道:“足矣!”

“杖责?不好玩!这样吧,老常,你也老大不小了,四五十的老家伙了,别杖责了,再打出个好歹来!你属相是狗,你趴地上学十声狗叫算了!”王重荣突然转怒为喜,幸灾乐祸地瞧着狼狈的常行儒。

武士已经放开了常行儒。常行儒嘟囔着:“学狗叫,还不如杖责四十呢!”

“什么?你说什么?”王重荣往前探着一只耳朵连声问道。

众人连忙扯住常行儒,连劝带按,急急地和他一起学起狗叫。王重荣抚掌大笑,道:“好!好!好狗!下次喝酒,老常继续犬吠助兴。散席!”

大家唯唯而退。

2、常行儒府邸。常行儒刚迈进家门,只听得一片哭声,下人告知常行儒:将军,小公子已归天了。常行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拔腿奔进内堂,见妻子正抱着爱子的尸身放声痛哭。常夫人一见常行儒,弃了死婴,扑过来厮打常行儒,哭骂道:“你这个天杀的,怎么才来!”

常行儒目瞪口呆,任凭夫人扯打,好久才过神来,一把推开妇人,

大喝道:“王重荣,还我儿命来!”

常行儒提刀上马,直奔行营而去。

3、王重荣帅府。王重荣正在酣睡,忽听得一声巨响,门洞大开,一队军士举着火把,拿着兵器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常行儒,提着血淋淋的钢刀一步跨到床前。王重荣吓得惊坐而起,颤声道:“常行儒,你要造反吗?”

常行儒再不理会,咬紧牙关,一刀刺进王重荣胸膛,大呼道:“还我儿命来!”

(第二天,常行儒自称河中留后;派兵搜捕王重荣的儿子王珂。)

4、河中驿馆。张承业正准备离开河中,返长安。王重荣的儿子王珂匆匆进来,跪倒在张承业面前,哭诉道:“张大人,我父死得好惨呢,请给小侄主持公道。”

张承业大惊道:“下官昨天还陪着王爷欢宴,今天怎么归天了?”

王珂哭诉道:“昨夜,部将常行儒因受了父王责罚,心生不满,起兵造反,偷袭王府,杀死我父,自称留后,还派兵追捕小侄。大人,您是钦差,要为我父主持公道啊!”

张承业闻听,一下子愁云笼罩,拉起王珂道:“王爷有大功于社稷,一朝离去,令我悲痛万分。大唐正是多事之秋,朝廷鞭长未及,地方将领凶横;贤侄,还是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赶快逃吧!”

王珂抹泪道:“如今常行儒已将河中全城戒严,小侄如何逃得出?”

张承业稍作沉思道:“贤侄不必忧虑。本官这就返朝廷,我可以带你出城。不知贤侄打算到何处去?”

王珂咬牙切齿道:“我要到河东,禀报岳父陇西郡王李克用,请他发兵,为我父报仇雪恨!”

张承业摇摇头道:

“贤侄三思。沙陀大兵凶残,非我族类;当今国家多事,不宜因家仇而误大局。陕虢节度使保义军大帅王重盈是你的亲叔,你不如求救于他;王大帅必然出兵为你父主持公道。”

王珂拱手道:“谨遵大人谕令。”

5、河中西门。守城校尉挡住张承业的车驾,大呼小叫道:“留守大人,出城人车,严加盘查,捉拿杀父凶犯王珂!”

“大胆!”张承业慢慢下得车帐,厉声道:“天子钦差的车驾,你们也敢冲撞,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那校尉急忙拱手道:“死罪,死罪!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请请请!恭送大人!”

张承业登车,穿城而去。

6、陕州陕虢节度使王重盈府衙。王重盈正与两个儿子王珙、王瑶在前堂闲坐,小军领着王珂进来,

王珂噗通跪倒在王重盈面前,哭诉道:“叔父,我父死得好惨呢!赶快发兵为我父王报仇雪恨呐!”

王重盈闻听大惊道:“侄儿,如何胡说。你父好好的,怎会惨死!”

王珂痛哭流涕道:“叔父,前天部将常行儒因受了父王责罚,心生不满,起兵造反,偷袭王府,杀死我父,自称留后。”

王重盈闻听,捶胸大哭:“二弟啊,你死得好惨啊!为兄一定为你报仇!”

王珙、王瑶兄弟力劝,王重盈依然放声痛哭。一家富贵全仗王重荣拼死立功挣来,自己的陕虢节度使一职也是王重荣推荐、朝廷为奖赏王重荣的功劳而授予的;全家的顶梁柱毁于一旦,当兄长的怎不伤心?

好半天,王重盈才止住悲声,抹了把泪花,起身道:“击鼓升帐!兵发河中,我要将那常行儒碎尸万段

!”

(王重盈任命长子王珙为陕虢军留后,和次子王瑶、侄子王珂率领五千精兵杀奔河中。)

7、河中城外。王重盈的讨逆军与常行儒的军队摆开阵势。王重盈指着常行儒大骂道:“叛主恶贼,本帅奉旨讨逆,束手就擒,留你小命,如若不然,千刀万剐,绝不轻娆!”

常行儒狂笑道:“王重荣在世,尚不足惧,你一个守家佬,能有何为?”

王重盈大怒,催马抡刀要战常行儒。王瑶恐怕父亲年迈有失,连忙道:“父帅且慢!杀猪何用宰牛刀,待我杀了此贼!”

王重盈勒住战马,捋须嘱咐:“我儿小心!切勿轻敌!”

王瑶催马抡枪直奔常行儒杀来。常行儒目视左右,无人言战,遂奋然抡刀来战王瑶。常行儒力大刀沉,王瑶枪重气壮,二人大战五十合胜负未分。

王珂按捺不住,手舞双剑,与王瑶二人双战常行儒。常行儒尽力遮挡,视本军,无人来助,只得咬牙坚持。又战了三十合,常行儒败相已显,气喘吁吁,刀法渐乱,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王重盈在阵前看得清楚,挥起长刀,大呼道:“杀!为兄弟报仇!”

王重盈大军嗷嗷叫着冲杀过来,常行儒见势不妙,虚晃一刀,拨马败退。无奈众军士无心抵抗,纷纷丢弃刀枪,跪地投降;城头守军也只顾逃命,王重盈军还没杀到,城头守军逃了个一干二净。常行儒逃进城内,见王重盈大军追到,长叹一声,挥刀自尽。

(王重盈平叛后,被任命为护节度使。王重盈任命王珂为护行军司马,任命王瑶为护绛州刺史。王珙也被朝廷正式任命为陕虢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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