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宅永生人2

但是秃老头当时留了个心眼，只说手上只有一块石头。据说叶先国当时就拿了一块石头，便匆匆离开了上海。直到去年，突然有一个人来找图阿修问他要石头。阿秀在父亲死后，一直将另外一块石头放在老宅，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临死前千叮万嘱，一定要保管好这块石头。秃老头临死前告诉他，那个姓叶的离开上海的时候说过，他知道石头在秃老头手上，只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过几年一定会来取。还威胁秃老头说，如果石头卖给别人了，他全家的性命就会结束在他叶某人的手上。

当时叶先过来苏州的时候，看起来还是40岁的年纪。图阿秀就很奇怪，因为当时他父亲碰到叶先国的时候，这人就已经四十多了，所以图阿秀无法确认这个叶先国的身份，也就一直不肯说出石头的下落。从那以后，涂阿秀就开始精神恍惚，经常半夜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满身的伤痕，她的丈夫便渐渐的受不了了，于是就和她离婚了。没想到图阿秀某天突然决定要回上海，后来他也就基本没再跟图阿秀有所联系了。

老爷子心想，也许另外半块石头还在安源路139号的老房子里面，如果利用这块石头，就完全有可能引叶先国上钩，或许叫他叶先国更合适，这样林家宅的案子就可以真相大白。但是那个时候老爷子已经不是刑警，不再负责刑事案件了，所以他只是好奇的想想。听到这里我有些不懂了，野仙国的头颅不是给图阿秀煮了吗？我问老爷子，老爷子说他们找到的只是一具没有头的尸体，而且那个被煮的人头根本辨认不出来是谁，更不能确认死的就是叶先国了。他一直认为叶先国这个人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因为他实在是属于妖魔之类的人物了。老爷子说，他后来去安源路139号前后勘察过几次，西厢房的屋子里面找了个遍，根本就没有找到那另外一块石头。

后来大概是1964年的夏天，院子里面的水井要改造自来水，在清理水井的过程中，挖出了一块奇特的石头。老爷子说，当时他就把石头仔细看了看，只见那块石头通体红色，质感圆润，石头上面密密麻麻刻了很多蝌蚪纹。老爷子当时把石头交给了文物管理部门，自己偷偷脱了张那个文字，找了个叫田老师的老教授去看。据说这位田老师年轻的时候曾经系统的学习过中国神秘学，所以老爷子想，这东西一定难不倒他。田老师住在朝阳新村，田老师戴上眼镜仔细看了他带来的踏板，抬起头惊异的看了看他，问这东西是哪里来的？老爷子把前因后果讲了讲，田老师沉吟的会说，这个东西对于修道的人来说很重要，可惜只有下半部。老爷子问上面是什么文字，田老师说，道教中有一种密文，俗称天书，其实就是一种密码文字，用来讲述一些秘不传人的道法知识点。他说他年轻的时候跟茅山的一个老道学过一点，从这个他本来看，这是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在出函谷关西去的时候，讲述如何颠倒宇宙，肉身飞升的东西，不过这上面讲的东西非常晦涩，就算读懂了文字，但不是内行人也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再说这些东现在看来都是封建糟粕，鬼画符，谁会相信成仙得道这个说法？

老爷子心想，这块石头如此重要，看来叶先国是不会放弃的，说不定还会有事情发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现代科技对于叶先国这样的人毫无办法，看来还是要找同道中人来对付叶先国，让他收手。但是往后很长一段日子，叶先国都没有再出现，那么剩下来的那块石头怎么样了呢？我问老爷子那块石头？老爷子眯着眼回忆道，那块石头后来就被放在了玉佛寺里面。虽说是道教的东西，但是当时由于文革开始了，很多区的文物管理部门都被打倒了，所以这些东西就统一放在了一些寺庙，因为那个时候玉佛寺已经变成了仓库，和尚也都被赶回家了。

后来在1968年的春天，玉佛寺所在的仁和里居委会的会员老徐骑着脚踏车路过玉佛寺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和尚模样的人从角门出来。老徐就非常奇怪，和尚都欢迎回家了，哪里半夜跑出来个小和尚就上前叫他站住。小和尚理也不理的走进一条小巷，一拐就不见了，老徐连忙跟了上去。那条小巷是死路，尽头是一个老式别墅的围墙，还蛮高的。老徐追到围墙，看见小和尚停了下来，将手中一个小包袱丢到了围墙里面，就站着不动了。老徐走上前说，你这个小和尚半夜里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还跑，这下被我抓住了吧。但是老徐一拍小和尚的肩膀，小和尚竟然应声倒地。老徐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堆破布和一个拖把而已。

那个时候差不多半夜一点多，老徐也是吓得一身冷汗，但是刚才他分明看到是小和尚啊。老徐知道自己是撞鬼了。老徐也算是个老党员，他虽想报案，但是一想到他如果将刚才看到的事情如实告诉别人，别人一定当疯子把他关起来的，所以老徐就一直没有说，而老爷子恰好与老徐是棋友，一次下棋中老徐就说出了这个故事，当时老爷子就问，你看到他丢了什么东西没？老徐说，具体是什么没看清，但看上去蛮重的。老爷子于是就留了心眼，去问了下看管玉佛寺仓库的同志，终于问到那块石头确实是在玉佛寺，老爷子请对方查找一下，很快对方回说那块石头不见了。老爷子心想，一心国难道又出现了？

老爷子去了解了下老徐说的那个别墅的情况，那个别墅已经空置很久了，别墅主人也被打为资本家，家也被抄了，所以那个别墅基本无人看管，所以很难讲那天晚上谁在墙的另外一头。但是不久后，老爷子收到一封信，信封上的邮戳是本世纪出的，地址是一个邮政信箱。查询后发现竟然是中山公园后门的精神病院，署名史矛为国信，里面只是说想见他一面。老爷子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毛卫国此人他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想见他？于是出于好奇，一个星期天他去了那个精神病院。你来看毛卫国，好久没有人来看他了，医院的医生说你是他什么人？老爷子亮出了自己派出所民警的身份，医生就直接带老爷子去了毛卫国的房间。

老爷子问医生，这个毛卫国是什么人？这个毛卫国解放初就一直住在这里，是个精神病加严重妄想症患者，不过平日里倒也安分，就是喜欢一个人看看书，据说解放前是个大学教授，还有人说他是个很有名的风水先生。不过我来这个医院十几年了，倒是经常看他一个人傻乎乎的说要成亲什么的。医生这么向老爷子说明道。老爷子听到成千这两个字，心中一动。

毛卫国一个人住在4楼最角落里面的一个小病房，小病房倒也干净，书香弥漫，因为整个房间里面几乎全是书。医生靠近后就说，毛卫国，有人来看你。毛卫国大约50岁左右。他端详着老爷子，突然笑了，自言自语道，我算卦的功夫果然很深啊。老爷子说，毛卫国，你怎么知道我的？毛卫国悠然道，老夫真名叫袁海山，现在是个精神病患者。老爷子听到这里，便知道，这个袁海山绝对不是一般人，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患者。

毛卫国突然笑着问道，同志，你还记得林家宅的那个报警电话吧？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报警电话就是叶先国事件的开端？老爷子急问，你知道什么？袁海山，也就是。毛卫国笑着说，那个电话就是我打的呀。

老爷子说，袁海山，你知道什么情况就老实交代，不要糊弄我。你一直在精神病院，你是如何知道林家宅的事情？我算出来的。嘿嘿袁海山乖笑道。

老爷子冷冷的盯着他问，你还知道什么关于林家宅的事情？袁海山笑道，我的老朋友叶先国先生要得道成仙，这件事儿算吗？老爷子又问，那你在这里又是如何打的电话？袁海山神秘的笑笑，从床底拿出个面盆来。老爷子哭笑不得，说，你不要告诉我，这个就是你的电话。袁海山说，通知此言差矣，你知道在茅山术中有种法术叫做金盆照明法吗？可以千里传音，不但可以传音，还可以看到影像。

袁海山又说，我只是觉得老叶行事有点过了九天，密卷在他手上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他还想得到洪秀全的生龙露，看来他不是单纯想得到成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老爷子一开始以为袁海山又开始妄想症了，但是到后面他却不由得想听下去。袁海山开始缓缓道出来龙去脉，五代十国的时候，有个新人叫陈抟，你听说过吗？这个陈抟除了修仙之外，还精通帝王之术，北宋太祖赵匡胤当年就是在他的指点下成就的帝王之业。陈抟知道赵匡胤成事后不会放过他，于是就躲到华山绝顶闭关。传说他白日飞升之后，将自己毕生钻研的不合成就帝王霸业的术法刻在两块石头上，这就是生龙路的由来，也就是信徒的挖出来的那两块石头。

至于叶先国的祖师爷刘志明，刘志明一生专研道术，但是始终没有达成，就在他晚年时，他偶然在华山发现一个石室，石室里藏着陈抟留下的三样东西，一件是万花宝剑，一件是九天密卷，还有一件就是生龙布，但是他始终参不透生龙布的秘密。所以刘志明在成仙后将这三样东西分别传给了三个徒弟，大徒弟袁鼎城得到了万花宝剑，二徒弟叶顶天得到了九天密卷，而生龙部则是传给了三徒弟葛鼎通。你肯定已经猜到叶顶天就是叶先国的先人了吧。老爷子点头道，而你是圆顶城的后人。袁海山没有否认，升龙路咱们会和洪秀全扯上关系，就流落到上海的？袁海山说，洪秀全当年在今天岂是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其实和什么拜上帝根本没有关系，而是因为洪秀全的堂弟洪仁达的妻子就是葛顶通的后人。

葛家穷几代人之力，遍访天下倒数名家，终于搞懂了上半部生龙路的妙法，而洪秀全起事后，迅速得到半壁河山，也就是靠了这半步生龙路。但是因为葛家后人始终没有参透剩下的那半步生龙路，洪秀全才没有成功走到最后。那年天津被攻陷后，第一批冲进天王宫的湘军将领决出了洪秀全的棺材。当时这两块石头就放在尸体之旁，但是厢军根本不懂得这石头的价值。于是其中一个叫林天祥的参将，因为个子最瘦小，所以只抢到这两块石头。林天祥辞官后，就来到上海苏州河北安定居，而林家宅其实就是林氏家族的聚居地，而这两块石头后来也不知道是被林家的哪个不孝子孙随意给丢弃在田地里面，直到土老头挖出来。

老爷子问，那么叶先国是怎么知道这石头在上海出现的？袁海山说，我能算出他干了些什么，他难道不能算出生龙路在哪里出现吗？以他那一百多年的道行，这些都是小意思。老爷子惊叹道，叶先国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原海山岛，其实他们叶家真正把酒店参透的也就一个叶仙国了，叶仙国和我的曾祖父还是朋友呢，至于他到底是什么年代的人，活了多久了，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叶先国其实已经算是地仙式的人物了，可惜他丢不掉俗世的欲念。老爷子问，难道他早已成仙了？袁海山道，叶先国为什么甘心在玉皇庙当庙祝，你知道吗？因为他在等待天元时期日本人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他认为时机成熟了，所以他才重新现世。如果生龙路被他给拿到，恐怕天下又要大乱了。

袁海山说到这里，一脸的忧郁，老爷子当时被他说的云里雾里。不过听上去这样就解释了叶先国身上的许多不合理之处了，但是一个妄想症精神病患者说的话里面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谁能搞得清楚呢？袁海珊继续说道，我算到你是能够克制叶先国的人，所以当年我先用金盆照明法提醒你林家宅的事儿，你知道剩下的那半步生龙步到底哪里去了吗？老爷子心想，这个疯子说不定有真本事，这些细节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于是老爷子跟他说了老徐遇到的那件怪事儿。

袁海珊听完居然哈哈大笑起来，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一个拖把和一堆破布？你看我房间里面本来有一个拖把的，还有一些我穿烂的衣物。昨天我用法术将这些东西变成了个小和尚，给我把石头拿回来了，这个叫五鬼搬运术。袁海珊看起来很是得意，老爷子惊道，那么那块石头在你这里，这个是文物，你必须上交。袁海山很严肃的说，这个东西我只能交给当今天子。老爷子听了这么一回答，当时就很错愕，袁海山然后就狂笑不止。

医生跑了进来，对老爷子说，同志，今天就到这里吧，他又犯病了。接着就听得袁海山边笑边骂，叶先国，你个死鬼，你以为冰姐就能成仙了？就能长生不老了？我有万华宝剑在手，你就算成为大罗金仙也逃不了。袁海山开始语无伦次，老爷子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冲上来抓住老爷子说，告诉你万花宝剑在哪里，你拿着它去杀了叶先国。他胡乱的从床底下拿出一根木棍递给老爷子，说，万花宝剑就在这儿，拿着去杀了他，不能让他做皇帝老爷子接过木棍无奈的笑了笑，老爷子离开精神病院的时候，脑子里面还一直想着袁海山说的话，等穿过中山公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十分暗了，他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在低低的叹息，老爷子警觉地问，是谁？

这个时候周围浓雾散起，老爷子发现周围突然一下就全部黑了，耳边还传来老式留声机的唱声场景，一下子回到了他们去林家宅的那晚。老爷子说，当他回过神来，就发现他又回到了通往二楼的那个楼梯上，而他那个本该已经失踪的同事抓住了他的胳膊，问他上面怎么了？老爷子惊住了，他正转过头回头去看的时候，在上面的一个同事却对他急说，快走，有鬼。老爷子不禁想着，也许根本就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过，也许他一直就在林家宅37号没有走出来过。老爷子说，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这种变化，仿佛这么些年都白过了，或者说这么些年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他的幻觉。于是他冲到2楼，他们两个同事见状也跟着上了二楼。

二楼的灯光熄灭了一瞬，当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他们看见二楼客厅中间站着一个人，老爷子认出这个人就是叶先国。叶先国旁边还有一口很大的，刚刚上刻着很多古怪的文字。老爷子说，这和秃老头挖出来的那块石头上刻的东西非常相像，叶先国看起来好像正在和谁说话，老爷子朝着他说话的方向看去，突然看见叶先国对着说话的地方出现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叶先国让他们走入缸里面，然后笑道，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随后，这些场景就像电影影像一样抖动了一下就消失了，而二楼依然一片漆黑。

老爷子想打开手电看下情况，但他刚动，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这时他刚好打开了手电，原来绊住他的是那部通车。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扶起了童车，这只手白皙到几乎透明。老爷子说，当时他只看到那只手，却并没有看到人。楼下此时传来同事的声音，原来是守候在外面的同事看他们这么久没音讯，便冲了进来。老爷子在转过头时，那只手就不见了，林家宅37号里面灯火通明，而跟着他冲上楼的那两个同事，看起来居然一如往常，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发生。老爷子这个时候彻底明白过来，原来之后的事情都是幻想，或者说有人展示了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给他看，而这期间，他其实一直都在林家宅之内。

专案组人员上上下下忙碌着取证，老爷子看了看表，1958年11月14日凌晨两点半。听到这里，我更疑惑了，我问老爷子，那么这十年内发生的事情就全部是假的吗？老爷子没有接话，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回到局里，我做了个报告，将部分幻想中的事情做了描述。结果真在林家宅地下3米处挖出了个大纲，但是大纲里面却是三具被刀割去了头颅的尸体，法医验证后，可以确定是叶先国的老婆孩子。

过了没几天，在苏州和一条小支流里面，有人发现了叶先国的尸体，他是割断自己动脉后投河自尽的。老爷子自此更加觉得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但幻觉里有些事情分明又能与现在的现实对应上。为了证明自己没出毛病，老爷子根据幻象中的指示，故意去找了找许皮匠这个人，却发现原来许皮匠只是在刑警局对面弄堂口摆摊的一个老皮匠。国民六厂里面也的确有个图阿秀，但他是个哑巴，而且从来没有结过婚。安远路139号的那座房子则是因为一直闹鬼，所以从来没有人居住。至于袁海山这个人是解放前一个著名的算命大师，几十年前就去世了，精神病院也从来没有一个化名叫毛卫国的人。种种迹象显示，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爷子的幻觉，老爷子那个时候一直觉得头疼，所以他经常喝酒，非常的苦涩，想不通为什么那一切都像是真的。

一天傍晚，他去电影院旁边的熟食店买了点猪耳朵和一瓶熊猫大区一个人走到苏州河边，独自喝了起来。苏州河旁边只有一些微弱的路灯，河北岸是一片漆黑。那个时候苏州河虽然还没有那么污染严重，但是黑幕下的河水也是黑黑的，只是偶尔有泊船经过。他喝着酒，发着呆，忽然发现身边有根木棍，看着眼熟，仔细一看，竟然就是幻想中袁海山给他的那根木棍，这个时候他已经喝多了，一个人对着河水大吼道，叶先国，我看你还有什么诡计，你就算把我变成神经病，我也要追着你叶先国，你给我死出来他吼完后，突然看见黑暗的水面上，波浪被缓缓分开，叶先国就站在一片浮木上看着他。老爷子笑着说，叶先国，你死都死了，还要变成诡计叙述来吓我妈这个时候老爷子酒喝多了，他说自己也根本不怕什么了叶先国不回答，仍然诡异的笑着看着他老爷子随手拿起那根木棍丢了过去叶兴国接住那根木棍，大笑道，多谢你了老爷子奇怪的问道，你谢我什么？

叶先国回到袁海山死了那么多年，还布了个局来告诉你这些事情，那么我今天得到万花宝剑也是天意了老爷子问，这个木棍是万花宝剑？万华宝剑，根本不是一把剑，没想到吧？哈哈叶先国大笑道，那你的尸体怎么解释？你老婆孩子的尸体又怎么解释？我经历的一切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袁海山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一切他又是怎么做到的？老爷子有些崩溃，一股脑全问出来了。

叶先国大抵是得偿所愿了，心情颇好，一一回答道，袁海山不是告诉你，我是冰姐成仙的吗？你所谓的尸体，只是我们成仙的一步而已，至于袁海山，他只是在人世间消失了，你们这些俗人又怎么会懂？老爷子大声问，那么我的幻想中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吗？叶先国反问，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不如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老爷子低头看表，时间竟然是1968年4月11号。老爷子骇然加茫然，叶先国说不过袁海山，现在得到了九天，他就可以成达到了。老爷子忙问，那不是生龙路吗？叶先国道，他把我困在林家宅37号，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九天。他说是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老爷子问，那么图阿秀那些事情呢？叶先国道，原海山的不幻之术，天下无人能敌，其中的真真假假哪里能都分得清楚。你们一定认为我叶兴国才是万恶之人，他袁海山又是个死去多年之人，所以你们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身上。最后他又借你的手，用万花宝剑来再次困住我。哈哈，可惜他这次算错了。接着，叶先国大笑着在水面上飘入了黑暗。老爷子说，多年后，他还依旧能听到叶先国的那种笑声。叶先国和袁海山到底有什么恩怨？袁海山这个人到底如何布下这个大局的？老爷子说这些他只能靠猜测和想象了，至于为什么他们要找上他他也一直没弄明白，也许这就是缘分，老爷子的故事到这里算是结束了。

那次老爷子酒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睡在中山公园的长凳上，木棍不见了，我盯着老爷子不停问，那后来呢？老爷子说，哪里来那么多？后来。不过易兴国走的时候叮嘱，我说如果察觉到有义务要侵害我，便去玉佛寺。玉佛寺里面一个地砖下面，他留了一道灵符给我，那道灵符可以保护我。他还说，玉佛寺里面镇的东西一定可以帮到我。我问老爷子那东西怎么着，老爷子只说，我死的时候再告诉你。1989年，老爷子因为肺癌去世了，他没有子女。而关于玉佛寺里面这个东西到底藏在哪里，他也没有来得及对任何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