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人饿了
坐在饭店二楼的包间，面对一桌子美味佳肴，钱帆直接就上手了。不是他不顾文明人的形象，实在是太饿了。
掌柜的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其实他心里也嘀咕，这副乞丐打扮，这副饿死鬼的吃饭方式，哪有高人的样子。
他见识有限，但是不敢赌，他听说过那些高人的手段，就算被骗也比丢了小命强。
“高人，听小二说您来小店是帮助除鼠的，不知如何收费。”掌柜的见钱帆吃的差不多了问。
“不收费了，你帮我把桌上剩下的饭菜给我打包了就行。”
钱帆开始时是打算收钱的，他和小黑商量过，抓一晚上老鼠收二十文铜钱，小黑十五钱帆五，一文钱可以买两个包子，二十文在掌柜的接受范围内。
现在吃了人家一桌饭菜，少说五十文，不好意思再收钱了。
和掌柜约好晚上再来，钱帆提着打包的饭菜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现在已是深秋放个两三天还能吃。
“小黑，其他人为什么看不见你？”钱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不想被他们看见。”小黑的回答很简单。
“不想被看见就能被看见吗？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吗？给我展示展示。”
“我还会给人带遗言。”
“……”
钱帆很是无语，干脆不问了，反正以后会知道的。
都说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这都深秋了也还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头顶已经聚集了一片乌云，阵阵雷声传来，让钱帆有些担忧。一场秋雨一场寒，该好好修补一下这间小屋了。
等自己抓老鼠的名声传出去，赚些钱该为过冬做准备了。
秋天的雨没有夏天那么急，但也比夏天持久，黑夜来临，钱帆有些为难，自己只有身上这件破布片，弄湿了可就不好办了。
小黑晃晃悠悠的从外面回来，身上没沾一点雨水，
“小黑，你是不是不想让雨滴在身上，雨就滴不到你身上？”
“是呀怎么了？”
……
饭店掌柜的看着门外黑幕中的细雨叹了口气，看样子自己是被骗了，也是哪个高人是那个打扮。
掌柜的将几个捕鼠夹打开放在墙角，他这店的确深受鼠害，或者说这年头谁家没有鼠害。吹熄了蜡烛，掌柜的缓缓将门关好，开始上锁。
“掌柜的慢些关门。”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掌柜的转身，就见一人从雨中走来，没有雨伞，身上却没有一处被打湿，所有雨滴都绕开那人，更奇异的是那人每踏出一步，落脚的积水都会慢慢散开露出干燥的地面接住他的脚，抬脚后水再慢慢回流浸湿。
而那人正是白天来的高人。
“高人，这秋雨寒意伤人，您大可等明晚再来，小人不急。”
“一诺千金，我既答应了今晚，那今晚一定会来。”钱帆想拿出来些高人的派头，可是此时他正将小黑顶在头上，加上这能力是小黑的，他实在摆不出，心虚！
掌柜的重新打开店门，钱帆随着进到店里。
“不知高人要如何除鼠。”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给我准备一个麻袋，相信我的话你就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掌柜的想了一下，反正他就住在后院，有事也能及时赶到。“那就麻烦高人了，我先回去了。”
等掌柜的走后，钱帆和小黑就开始了工作，主要是小黑，钱帆只负责讲小黑抓住的老鼠打晕装在麻袋。
第二天蒙蒙的细雨依然在下，掌柜的早早回到饭店，只见饭店门口围了一圈人，中间放着个扎紧口的麻袋，里面有东西还在挣扎。
昨天的高人正坐在麻袋边吃包子，旁边地上还用纸包着一个包子，也不知何意。
看见掌柜的过来，钱帆来了精神，翻身起来，“掌柜的，来看看昨天的收货。”说着，钱帆还用脚踢了踢麻袋，惹的麻袋又是一阵剧烈挣扎。
“共捉了十二只，掌柜的还数数吗？”
“不用，不用。我相信高人。”掌柜的是真相信这是高人了，这种种奇异不得不信。
“那这些耗子我就带走处理了。”说着钱帆将麻袋背在身后向着城外走去。他的身体恢复的异常快，昨天吃了顿好的，今早醒来浑身轻松。
昨晚捉老鼠只用了一个时辰，这件事对于小黑来说太简单。剩下的时间他和小黑在饭店大厅睡了一觉，回他的小屋没啥意义，五面漏风，还不如饭店大厅。
枣城的守卫不多，这会正在城门楼里躲雨，平常进出都是不用盘查的，钱帆穿过城门，想找个地方将这些老鼠处理掉，小黑是不吃老鼠的，它吃的和人一样。
这是钱帆第一次出城，找了个水坑，直接将麻袋扔了进去，这世道钱帆也没有了讲道德的想法，他也没有工具埋。
转身刚要回去，头顶的小黑呜呜两声揪住了他的头发。
“别回去，天上有东西要出来了。”小黑的声音里第一带上了严肃。
钱帆还没来得及询问，天空雷电狂闪中裂开了一道缝隙，两个黑袍人影挤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钱帆问小黑。
“不知道，但是很危险，尽快远离这里吧。”
天空中的两个黑袍人此时正拿着个东西围着裂缝转圈，黑色烟雾从裂缝喷涌而出，本在空中的闪电随着黑雾向着城中快速倾泄而下。
城中传出来沸腾的人声，哭喊大叫。
“轰！”第一道雷落地，
钱帆身上的汗毛一瞬间全竖了起来。
“嗡嗡，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的电光蜘蛛网一样刺透积水向着四面八方散开。
“快走！”钱帆对着城门口往外涌的人群喊道。
“嗡嗡，咔嚓～”
“噼里啪啦……”
电光似刀，切开雨帘，奔向人群。人群如割麦子般倒下。
“关门，不关门跑出来的人也活不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几个守卫开始关城门，一时间城门口成了炼狱。跑出来的帮忙关门，没出来的哭喊着往外挤。
一道火光划破天空，带着尖啸撞在裂缝之上，火光翻起将裂缝和黑袍人包裹，同时所有雷电也消失不见，一道冷冽的声音传出，“所有还活着的，沿着我刚划出的方向快逃，逃出乌云的范围才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