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沈镇海回来了
李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眼眸一深,转身回了御书房。
“南宫扑夜。”
李辰坐到御桌前,高声呼喊。
南宫扑夜从天而降,跪地拱手:“陛下,老奴在。”
李辰将手里的瓷瓶,递到南宫扑夜的面前,焦急道:“你快看看,这个毒到底是什么?”
李辰在现代虽也遇毒无数,可刚在回来的路上,研究过这个毒药,根本不认识。
南宫扑夜恭敬接了过来,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将一些毒粉倒入杯中,兑上水,再探入银针。
银针入水后缓缓变黑。
两人同时蹙眉。
“陛下,这和当初嬷嬷中的毒一样,银针上的毒气黑中泛绿,甚是诡异。”
李辰闻言,也是一惊,连忙问道:“那你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南宫扑夜老眉深蹙,研究了许久,深叹一口气:“回陛下,老奴无能,实在看不出来。”
李辰怅然,一脸凝重。
不过很快,他就捋清楚了思路:“毒药相同,这就说明,当初下毒害嬷嬷的,也是丞相的人。”
“那丞相和那个戒指主人,定然有关系!天竺祭司会不会就是丞相背后的势力?”
听到李辰的话,南宫扑夜眼眸一亮:“陛下所言甚是!”
“哼!朕相信,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就在两人意有所指的时候。
海公公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
“你怎么每次汇报都没有好消息!这次又怎么了?”李辰龙目一睁,吓得海公公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边颤抖,你便从怀里摸出一封血书,递到李辰面前,颤声道:“陛下,陇西民变了,事态紧急,赵又廷大人生死未卜。”
“什么?”李辰惊呼出声。
拿起血书,只看了一眼,气的龙袍一挥,差点跳起来。
南宫扑夜见状,赶紧跪地,高声劝慰:“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怎么息怒?赵又廷连夜送出血书,上面说陇西落月教势力已经深入朝廷内部。”
“不说民谣画像,现在都有人公然在府衙里,摆上落月教的圣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将朕放在何地,将大魏皇权放在何地??”
李辰宛如一只雄狮,咆哮不已。
御书房就像堕入了冰窖,帝王的凛冽之气,让人脊背发凉。
许久过后。
海公公一脸苦相,小心翼翼道:“陛下息怒,老奴给您泡杯茶压压火。”
说着,麻溜的爬了起来,逃一样的冲到屏风
后面去了。
顿时,李辰的目光落到了南宫扑夜的身上。
南宫扑夜不畏不惧,拱手抱拳:“陛下有何吩咐,老奴必当粉身碎骨为您完成。”
李辰盯着他,看了许久,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无比猖獗,无比狰狞。
御书房这一下,仿佛又从冰窖,堕入了地狱,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待到笑声停止。
李辰眉头一挑,看向南宫扑夜道:“既然暴风雨要来,朕便让他们来的更猛烈些吧!”
“陛下的意思是?”南宫扑夜不解。
李辰嘴角上扬,戏谑道:“将计就计,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安西。
大魏军营。
王鹤山白纱捂住口鼻,手忙脚乱的安顿着中毒的伤员。
连续几日,没日没夜的排查伤员,查找中毒原因,他此时有些体力不支,浑身冒汗。
就在这个时候。
徐峥一脸喜色的冲了进来。
“王将军,查到了查到了……”
王鹤山虎目一睁:“快!飞鸽传书回大魏!”
说完,他两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大魏。
金銮殿。
文武百官伫立两旁,听说安西军中毒,一个个脸色沉重,叽叽喳喳的吵
个不停。
李辰来时,众臣礼拜过后,一堆大臣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陛下,安西出了如此大事,臣等甚是不安啊。”
“陛下,安西首战告捷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怕是有内鬼滋事,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诛灭九族才是啊。”
“陛下,安西军身中奇毒,臣等建议……”
李辰听着他们嘈杂的声音,猛然起身,怒喝一声:“都闭嘴!”
众臣闻言,齐齐跪地。
大殿内落针可闻。
李辰一挥龙袖,缓缓踱步,冷声道:“诸位爱卿着急,朕也着急!”
“朕已经连夜安排了御林军和太医赶往安西,相信不久后,就能查出中毒事件背后的真相!”
“朕绝对不会姑息放过,任何一个动摇大魏江山的贼子!只是……”
听到李辰话锋一转,所有人都惯性的瑟缩了一下脑袋。
“只是,朕得到消息,说是丞相沈镇海勾结反贼,给安西军下了毒!简直就……”
李辰的话还没吼完,一道刚劲有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臣,沈镇海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所有人,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纷纷抬眼,循声望去。
天幕渐亮。
沈镇海头
戴鎏金乌纱帽,身穿黄金蟒纹服,手持白玉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朝堂之上,众大臣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丞相居然还敢回来。
而一部分以沈镇海为首的官员,更是激动不已,恨不得喜极而泣。
沈镇海临到大殿中间,猛然掀起长袍衣角,往地上一跪,铿锵高呼:“臣,沈镇海拜见陛下!”
李辰嘴角上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
忽而,牙龇欲裂,震天咆哮。
“沈镇海!你回来的正好!”
“来人!将沈镇海扒去官服,卸掉乌纱,打入死牢!”
一声话下。
文武百官身躯发颤,冷汗簌簌。
沈镇海闻言,老眼一眯。
猛地挺直腰板,磕在金銮殿的地板上,高呼道:“陛下明察,臣何罪之有?”
“混账!骁骑军沈天齐,联合卞城下意图谋反,边关数十万将士身中奇毒,皆是你所为,你还想狡辩?”
天威震怒,满朝震怖。
沈镇海老眉一蹙。
忽而,摘下头上乌纱,痛心疾首的哭喊道:“陛下!臣年纪老迈,又身处边陲之地,交通不便,消息不通,如何分身乏术,能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还请陛下明察!”
李辰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