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咬舌自尽
李辰相信,虎毒不食子,任何一个父亲,都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一定点的伤害!
纵然知道潘明阳想将所有罪责,都背在自己的身上,可李辰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牵起百里嫣然的玉手,轻轻摩挲在唇边,看都不看潘明阳,淡漠道:
“潘正中,年十八,刑部侍卫,也是你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对吗,潘大人?”
潘明阳身躯一颤。
“呵,你想做什么都冲我来,造反的事和他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
“朕偏不呢?”
一句话,凛冽决绝。
潘明阳目光凝滞,咬牙低吼:“你残暴不仁,不分是非黑白,你德不配位……”
“啪!”
潘明阳的话还没骂完,隔壁牢房的牢头抡起铁鞭,狠狠甩在潘正中的身躯上。
“啊……”
血溅飞溅,哀嚎四起。
潘正中身躯发紧,被铁鞭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痛的咬牙切齿,冷汗直流,全然不顾往日的翩翩风度,冲着隔壁牢房放声大喊:“爹,爹快救救我!”
潘正中从小习文,在潘明阳身边也不过做一个文书记录,账本誊写的工作,哪里能受的了这样的酷刑。
而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求助,就像
无数把尖刀,深深插在潘明阳的心头。
“狗皇帝!是我要起兵造反,和他们无关,你严刑逼供,你残暴不仁!”
潘明阳气的双眼爆出,脸红脖子粗,却依旧咬紧牙关,没有一丝服软的意思。
为了神道大业,死有何惧!
百里嫣然吓得脸色煞白,身躯发紧。
潘家父子怎么会起兵造反?
“陛下……”
她想开口问个清楚。
李辰伸手,直接打断了她的声音。
低头磨蹭到她的耳畔,炙热道:“急什么,造反的事都做了,受这么点刑算什么?”
说着,他双眸微眯,凛冽无比。
没想到潘明阳这个狗东西,如此冥顽不灵。
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来人!将潘正中的腿砍一条。”
一声令下。
七煞嘴角一咧,大刀一抽,阴恻恻的问道:“陛下,请问砍哪一条腿?”
这个问题问的,就非常的有水准。
李辰龇牙,略带赞赏的看了看七煞,随口道:“朕是暴君,自然是斩草除根。”
潘正中听到李辰的话,吓得双眼发黑,挡下一凉,当场屎尿失禁。
大刀熠熠,寒光直闪。
“不要砍我,我没有这样的爹,他做的事,跟我无关
,跟我无关啊!”
“潘明阳,你这个老匹夫,你密谋造反连累全家,你还不从实招供,请求陛下的原谅……”
潘正中声嘶力竭的谩骂哭喊,全然没把潘明阳当自己的爹。
百里嫣然愣了。
禽兽尚知反哺之恩,潘正中为了自己活命,居然直接将自己的父亲推了出去。
原本还以为他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子,是个性情中人。
却没想到,他原来是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畜生!
原本以为,这样的事就已经令人感到吃惊了。
可接下来的话,直接颠覆了她的爱情观。
“陛下,额不,嫣然,你帮我跟陛下求求情,你不是受宠吗?你帮我和陛下求求情啊……”
“只要能留我一条狗命,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陛下,报答大魏,嫣然,快替我向陛下求求情……”
耳边传来潘正中恬不知耻的求饶声。
百里嫣然越听,心里越觉得恶心,甚至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以往对潘正中的幻想,在这一刻彻底破灭。
“陛下,臣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还请您允许臣回去。”
李辰嘴角一咧,附上她的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句。
百里嫣然不敢相信的睁大美眸,紧紧咬着唇
瓣,缓缓起身。
“是,臣告退。”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倩影,李辰爽的嗷嗷直叫。
“暴君,听到了吗?我没有那样的逆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个懦夫!”
耳边传来潘明阳的低吼。
李辰从百里嫣然的身上收回目光,狰狞可怖的咧了咧嘴。
随后,俯下身子,一把捏住他的脸,凛冽无比道:“你以为将罪责都背在自己身上,就能为落月教开脱了?”
说完,他一把甩开潘明阳的脸,冲着身后大声喝道:“带进来!”
两个锦衣卫闻言,提着五花大绑的大刀疤,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临到牢门口,将他扔沙袋一样往地上一扔。
“砰!”
大刀疤被摔了个狗吃屎。
即使吃痛,却因为惧怕李辰的龙威,也只能龇着牙忍着痛,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认识吗?”
一句话,凛冽无比。
大刀疤赶紧像条蛆一样,翻了个身子,定定看像潘明阳。
李辰似笑非笑,冲着七煞使了个眼色。
七煞会意,走上前来。
大刀一挥,大刀疤身上的绳索应声断裂。
大刀疤没了束缚,快速爬起来,揉了揉发青的熊猫眼,更加认真的看着地上的人。
虽然此时的潘明阳头发凌乱,浑身是血,不成人形,可大刀疤依旧双眼发亮,激动的点了点头。
“回大人,就是他!他就是和小人交接的人!”
“你确定?”李辰冷笑,眼神死死盯着地上的潘明阳。
潘明阳看到大刀疤,微微一愣。
不过很快,他收起诧异之色,冷声大笑。
“呵呵,狗皇帝!不要以为你随便找个人来,栽赃嫁祸给我,我就会认罪!”
大刀疤怒目圆瞪,扯着嗓子骂道:“什么栽赃嫁祸,劳资就认得你!”
“你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敢不敢摊开手掌给劳资看看,劳资记得你的虎口上有块疤!”
李辰闻言,饶有兴致的咧嘴:“掰开他的手!”
七煞会意,脸色阴沉的走上前去,狠狠用力,纵然潘明阳想要反抗,却依旧被无情的掰开了手掌。
“陛下,掌心处果然有一道疤!”
七煞说完,潘明阳更加猖獗的大笑起来:“昏君就是昏君,京城里,知道我有伤疤的何止一人!”
“用这样的伎俩,就想让我认什么落月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辰眼眸微眯,不做回答。
缓缓踱步,来到他的面前,俯身与他定定相望,狡黠反讽道:“他,是琼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