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灾银丢失
应该不可能,最近自己大刀阔斧,而且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王衡身上放着。
王衡应该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这么大的动作。
那会是谁?
徐承?
自己将三天前将徐承革职,徐承怀恨?老匹夫想要报复?
“林安,银两之事,你们当时上报我,说先放于秘处,虚晃一枪,过几天再进行押送,这件事有谁都知道。”秦令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戒。
林安想了想,“除了陈闯,还有锦文阁的李厚云。”
“李厚云?”
“是这样殿下,清点统计几十万两的脏款,是一项非常繁琐庞大的事务,必须有一个内行主持,否则会非常耗费时间。”
“李厚云有很强的核算经验,而且底子也比较干净,有好几位清廉的大臣都推举李厚云去主持核算工作,这么大的事情,为了求稳,我们也没敢用原先户部的人。”
好几位清廉之臣都推举?
秦令皱了皱眉。
“立马去严查李厚云!另外,锦衣卫还有多少人在岗。”
“两千人。”
“全部去边界线,调查线索,告诉陈闯,银子追不回来,他脑袋别想要了。”
“另外传书建州,让飞云将军抽出一万人来,在杨海老家也全力调查此事。”
“若有人在此事上不配合调查,直接杀无赦!”
秦令想要整顿朝政才几天,这很快就有人
把臭抹布往秦令脸上甩啊。
“臣遵命!”林安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皇城的气氛都阴云密布,似乎即将有一场狂风暴雨来袭。
事情如秦令所料想,能够劫取脏银的,并不简单,在建州和帝都边境的严查,一连进行了三天,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负责此次运钞的陈闯,无疑是压力最大的,在帝城边境一连杀了好几个人。
在陈闯这般疯狗般的乱咬乱吠之下,发现了几条很小的甚至都算不上线索的线索。
其中有一条,李厚云虽然在锦文阁任职,但是幼年时,在黄州老家,曾经师承过户部系统的李宏斌,两人具体交情如何,现在跑到数千里外的黄州到调查也来不及。
而且李厚云近日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调查时好几处话,都逻辑不通。
没过了两天,竟然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殿下,李厚云一死,这线索全部断在他那儿了,我们现在在审问李宏斌,但是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李宏斌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三品大员,我们不好太过强烈。”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根毛都审不出来。”秦令躺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淡淡的话语中,却仿佛藏着山般沉重的威严。
旁边在给秦令汇报的林安吓得身子一哆嗦。
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秦令道,“这李宏斌我知道,是徐承很亲的一个狗腿子,将他带到宫中来,本宫亲自严刑审问!”
林安别有深意的看了睡在躺椅上的秦令一眼,这殿下,行事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秦令没时间跟这些老油条们斗智斗勇,在秦令心中,九成九都认定,此事跟徐承拖不了关系,那就直接用刑!
即使冤枉了,又如何?这些户部蛀虫,在别的事情上,也干净不了。
此刻的前任户部尚书徐承,应该带着家眷,正美滋滋的行走在回老家的路途上呢吧。
兴许还在嘲笑自己。
哼!秦令嘴角勾了勾笑。
徐承啊,你以为告老还乡就安全了嘛,哪怕你已经走到老家了也要被本宫抓回来。
只是秦令目前最缺的,便是人。
上官峰的人马此刻全部在建州,锦衣卫只有两千人,还都被秦令给派出去了。
秦令打算去皇帝那里,将皇帝的三万中央护卫军,借上两万。
不然身边人员空虚,王衡万一整个逼宫之类的幺蛾子。
不过两个时辰,李宏斌就被带到宫内监房。
秦令的轿子也是浩荡而至。
问讯室内,秦令一走进去,就是眉头一皱,只见李宏斌衣服整洁,身上连个印都没有。
这样审能审出个屁来。
不过这般行进,没有毛病,按照大奉律法,没有实际证据,确实不
能随便关人刑人。
“见过殿下。”李宏斌连忙跪在地上,一连给秦令磕了三个头。
“殿下,灾银被劫一案,臣确实一无所知啊,为何再三审臣,请殿下明鉴,臣对大奉之心,日月可昭。”
秦令微微一笑,走到旁边躺椅躺下,脑袋枕在自己的臂膀上,“来啊,给李宏斌带上枷锁。”
李宏斌听到秦令口中之言,眼珠子几乎都要瞪的掉出来了。
同时,整个人也开始猛烈的挣扎,好几个兵丁都拉不住。
“殿下,没有证据,为何给臣拷上枷锁,臣愤懑!这不符合大奉律法!”
秦令看着李宏斌疯狗一般的跳脚,“没有证据,这不正在审问证据嘛,爱卿啊,你就招了吧,可以少受点罪。”
“臣无罪!”李宏斌疯狂的甩动着满头乱发,那样子真像是忠臣蒙黑,感天动地。
“本宫想吃水果了。”秦令悠悠的道。
“是。”立刻有下人端上了几盘水果,秦令悠悠的吃着,一边捡起用来扎水果的数跟木签。
“去,把这几根木签扎金他指甲缝里。”秦令吩咐一旁的刑官。
刑官眼皮一跳,接过秦令手里数根手指长的木签。
太狠了……
他没有想到太子爷竟能发明出这么变态的刑法,着实刁钻。
“殿下不愧为殿下,牛掰,这都能想到。”刑官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治理犯人还不一治一个准。
指甲连肉,一根木签生生钻进去,刑官哪怕只是想想都头皮发麻……
大奉的刑罚手段跟华夏史上的比,并不完善,而且程度上也宽松一些。
人们认为,太残忍的刑法会惹怒上天。
秦令哪里管这些。
今天开了先河,给监房这些人长了见识。
李宏斌这下是真疯了,是被吓疯了。
“啊!啊啊啊!你们要干什么。”一滩尿液从李宏斌胯下流了出来。
李宏斌的手被摁住,第一根木签被从他的指缝中钉了进去。
“啊啊啊!天啊!”回档于监牢的惨叫声令在场的每一人都感觉到骨头发瘆。
牙签钉到最后,指甲盖会被直接掀开,整根手指血肉模糊,血线流到地上。
等到钉第四根手指的时候,李宏斌已经完全疯了,气的破口大骂。“秦令,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你滥用刑法!有种你杀了我!”
到这个时候,李宏斌已经明白,秦令今天没想着让他活着走出牢房。
“你这个嚣张小人,很快就会死在丞相手里,你这条可怜虫,哈哈哈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李宏斌发癫笑道。
秦令眉头微微一皱,现在都这么嚣张了嘛,当着自己的面提王衡,说破朝堂上这裹着一层包装纸的局面。
“继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