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步战巅峰
面对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二十一个重装敢战士,石碑沟的五百叛党,未战先怯三分。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一名企图逃跑的卒子,被监军一刀砍死,战斗的号角才正式吹响。
数以百计的叛党,毫无章法可言,直扑而来,转眼就将王犇等人淹没。
这些叛党,来到石碑沟之前,或是农夫,或是官府通缉的犯人。
他们坚信“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道理,就算是对方武装到牙齿,只要人够多,依旧能轻易战胜对方。
叛党们牟足了劲,挥舞着手里的刀刃,噼里啪啦的朝着王犇等人身上劈砍着。
这是他们此生,第一次面对重装战卒。
手里的刀刃,直奔王犇等人的要害劈砍,光是王犇,几个喘息间,脑袋和肩膀就挨了七八刀。
只可惜,越是要害部位,甲胄越厚!
这些粗劣的刀刃,劈在王犇身上,除了留下道道刮痕之外,根本无法造成任何实质伤害。
远处的监军见状,挥舞着障刀,气急败坏的怒吼。
“蠢货!往胸甲上砍!”
这些刀刃虽然无法破甲,却能够劈断衔接甲片的绳结。
现场吼声震天,排头的叛党,根本听不
见后方监军的喊声,他们玩了命的攻击着敌人。
而自始至终,敢战士都依靠着身上厚厚的甲胄,硬抗四面八方的攻势,根本没有急着反击。
这些菜鸟,被一腔热血和兴奋冲昏了头脑,每一击都竭尽全力,以至于才挥舞几刀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后面的叛党,推搡挤压着前面的叛党,已经力竭的排头叛党,却无法撤到后方休息。
直到周围的攻势逐渐疲软,一直被动挨打的王犇,猛然举起手里的陌刀,朝着面前的叛党,迎头劈下。
这叛党穿着一身布衣,面对势大力沉的斩击,只听“咔嚓嚓嚓……”一连串的脆响。
这一刀下去,从叛党的左肩进入,先是斩断锁骨,紧接着是一连串肋骨……
王犇深知节省体力的重要性,这一刀只用了一半力气,因此并未将面前的叛党斩成两半。
但是飞溅而出的滚烫鲜血,直接将周围的叛党惊得脸色煞白,脚后跟直冒凉气。
与王犇结成紧密龟甲阵型的敢战士,也相继开始反击。
敢战士手里的长兵器,自身重量就将近二十斤,专门用来对付重装甲士。
敢战士只需要把武器举起来,稍稍
施力,迎头而下,劈砸在无甲的叛党身上,其结果惨烈至极。
开山大斧重劈之下,可不只是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
狼牙棒除非砸在脑袋上,否则致命效果并不如陌刀和开山斧,但任何人只要沾着狼牙棒,皆是筋断骨折,瞬间失去行动力。
从双方交手,过去了将近一盏茶时间,二十一个敢战士,无一人伤亡。
而周围的叛党,尸体已经互相堆叠,五十几人当场毙命,反倒是重伤者只有三人。
排头叛党,早已经吓破了胆,战意全无,哭爹喊娘的往后挤,却根本无法撤出战场。
二十几个监军,正在后面督战,所有叛党全部被驱赶着进攻敢战士。
怯战者,当场斩杀。
后面的往前挤,前面的逃不掉。
原本结成龟甲阵的敢战士,逐渐转变为两排,前后各十人,开始有节奏的向前推进。
数百名叛党,面对王犇率领的敢战士,犹如草芥一般被屠杀着,自始至终,都无法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
“我打你娘,这仗,你让老子怎么打!”
“对方全特娘是铁罐头,刀砍在上面,跟挠痒痒一样。”
“妈的,扑上去,只要摔倒他们,
压也能把他们压死!”
“放你娘的屁,你怎么不上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些重甲战卒有多高,身材有多魁梧!”
“拢共二十一个人,还分为两线,后面顶着前面,根本就推不动他们。”
“锤呢?把锤子拿来!”
“我看你像是锤子,对方全都是长兵器,重兵器,拿着小金瓜上去送死不成?”
“快跑,打不了!”
监军眼看着就要稳不住阵线了,只能疯了似的砍杀着逃兵,但已经于事无补。
五百人对阵二十一个敢战士,战斗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己方死伤已经超过百人,而敢战士别说阵亡,连受轻伤者都没有。
别说五百人,只要这二十一个敢战士的体力跟得上,他们能一直从早晨杀到晚上!
甲胄武器,士气,经验,体魄……
全面碾压,如何力敌?
“怯战者死!”
监军双目圆瞪,声嘶力竭的怒吼:“五百人,被一支小股重甲战卒杀溃,全他妈是废物!”
“我常胜军,何时如此丢人过?”
起初还只有就地招募的新兵溃逃,到了后面,几个监军也顶不住压力,开始后撤。
“能够对抗重甲战卒者,唯有甲士和
重骑。”
“靠着群穿着布衣的新兵,上去就是单纯送死,撤吧。”
不到两炷香时间,石碑沟叛党,被王犇等二十一个敢战士,正面杀崩。
王犇用力把陌刀杵在被鲜血浸透的泥地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快累死老子了!”
“人太少,不能轮替歇息,一口气杀到现在,胳膊都快断了……”
“兄弟们,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只需钉在这里即可。”
王犇身后的二十个敢战士,也纷纷拄着武器,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面对四散而逃的叛党,眼神麻木,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他们是重甲战卒,唯一的任务就是抗线,只要稳住中阵,就算是胜利。
其余战斗,不在他们的职责之内。
至于携带的弓箭,也完全成了摆设,以他们现在的体力,已经根本拉不开上力硬弓。
见敢战士压根不追,一众叛党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偏偏就在这时,左右两翼竟冲出一支骑兵!
“妈的,这里怎么会有骑兵?!”
“易州兵!肯定是易州兵在清剿我们。”
“该死,上峰不是说过,易州兵与常胜军早已谈妥,相互通融吗?为何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