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牛进城路坎坷,打工日子不好过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发工资的这一天给盼来了。工友们那眼睛亮得跟夜里的狼眼睛似的,一个个手里紧紧攥着那还没捂热乎的几张票子,心里头跟被猫爪子狠狠挠了似的,痒得没法儿。
“走,哥几个,去乐呵乐呵!”大柱子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吆喝着,脸上挂着那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憋啥好屁的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行嘞,走着!”一群人应和着,欢天喜地地直奔不远处那家挂着暧昧灯光的按摩理发店。
这家按摩理发店从外面瞅着普普通通,可一进去,嚯,里面的女人那可真是让人看花了眼。一个个浓妆艳抹的,脸上的粉厚得掉下来能砸脚面,那嘴唇红得跟刚吃了一整只活鸡似的。穿着的衣服也是露胳膊露大腿的,扭着腰肢,嘴里说着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的浪荡话。
张二牛站在一旁,脑袋摇得跟村里那破风车似的,直摆手说:“俺不去,那不是啥正经地方。”
“哎呀,二牛,你别这么死脑筋。咱这成天在工地上累得跟死狗似的,不得找点乐子放松放松?”大柱子伸手就去拽张二牛,那力气大得跟牛犊子似的。
张二牛使劲挣脱开,脸都憋红了,“俺真不去,你们去吧,俺心里头不踏实。”
工友们见他态度坚决得像块石头,也就不再勉强,嘻嘻哈哈地进了店。
张二牛一个人回到那简陋得能漏风的住处,心里头乱糟糟的,跟那被鸡刨过的草垛似的。他想起家里的母亲,那身子骨弱得风一吹就能倒,还眼巴巴地等着他挣钱回去盖房子、治病。这钱可不敢乱花,得一分一分地省着,恨不得把一个子儿掰成两半花。
第二天,张二牛又上了工地。他心里头装着事儿,就跟揣了个炸药包似的,干活的时候就有些恍恍惚惚的。这不,一个不留神,他在搬东西的时候手一滑,“哗啦”一声,一堆材料就这么砸在了地上。
这动静大得哟,一下子就把工头给招来了。
工头黑着一张脸,那脸拉得比村里那老驴的脸还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张嘴就骂:“张二牛,你干啥吃的!这材料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张二牛慌了神,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脑门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直往下滚,“工头,俺不是故意的,俺真不是故意的。俺对天发誓,要是故意的,让俺出门就摔个狗吃屎。”
“少废话!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失误了,我看你也别在这干了,赶紧给我卷铺盖走人!”工头根本不听他解释,大手一挥,就像赶那偷吃粮食的老鼠似的,一脸的嫌弃。
张二牛一下子傻眼了,“工头,求求您再给俺一次机会,俺以后一定小心,一定好好干,保证不再犯错了。俺要是再犯错,俺就把头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没门!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工头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表情凶得能把小孩吓哭。
张二牛无奈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耷拉着脑袋,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灰溜溜地离开了工地。
走出工地的那一刻,张二牛抬头望着天空,心里头别提多憋屈了。“俺咋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挣点钱,这下又没活干了。这老天爷是瞎了眼还是咋的,咋就专跟俺过不去呢?”他自言自语道,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无奈和绝望。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得跟那锅底似的,好像随时都会下一场能把人淹死的倾盆大雨。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张二牛的衣服猎猎作响,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不知道该往哪儿飘。
张二牛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一个小饭馆,里面飘出的饭菜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叫得那叫一个欢实,就跟里面养了一群蛤蟆似的。可他摸摸兜里那几张薄薄的票子,怎么也舍不得进去吃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过来。这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白得跟刚从面缸里爬出来似的,嘴唇红得像刚喝了一大盆鸡血,那眼影画得跟熊猫眼似的,能把小孩吓哭。穿着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一走路那屁股扭得跟被电打了似的。
“大哥,一个人啊?”女人娇声娇气地说道,那声音嗲得能让人掉一身鸡皮疙瘩,骨头都能给酥了。
张二牛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转身就想走。
女人却一把拉住他,那手跟铁钳子似的紧紧拽着,“大哥,别着急走嘛,陪妹妹聊聊天。”
张二牛使劲甩开她的手,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俺不认识你,别拉拉扯扯的。”
女人“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两团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大哥,别这么绝情嘛,妹妹我会心疼的。”
张二牛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干啥的,俺可没钱。”
女人凑近他,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那股热气弄得张二牛耳朵痒痒的,“大哥,妹妹能让你快活快活,价钱好商量。”
张二牛这才明白,这女人也是做那种皮肉生意的。他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气得骂了一句,“不要脸的东西,滚一边去!”然后快步走开了,脚步快得像后面有狼追似的。
女人在后面骂骂咧咧,“穷鬼,装什么正经!有本事别跑啊。”
张二牛心里又气又恼,觉得这城里的世道咋这么乱,到处都是些不正经的人和事儿,简直没个清净的地方。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渐渐黑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也陆续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
张二牛找了个桥洞,准备凑合一晚。这桥洞又潮又冷,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就跟那沤了几个月的大粪似的。他缩成一团,还是冻得直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跟那敲木鱼似的。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张二牛心里暗暗叫苦,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怎么爬也爬不出去。
张二牛无奈地摇摇头,起身离开了桥洞。
接下来的日子,他四处找工作,可人家一听他是从工地上被赶走的,都像见了瘟神似的连连摆手,不愿意要他。
张二牛又饿又累,脚底都磨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过来。这男人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跟个鸡窝似的,脸上写满了沧桑,那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
“小伙子,看你这样子,是遇到难处了?”男人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关切,眼神里却带着几分犹豫。
张二牛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无助,嘴唇干裂得都出血了,却还是没说话。
男人接着说:“我这有个活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张二牛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哥,啥活儿?俺干!只要能挣钱,让俺干啥都行。”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是个送货的活儿,不过挺累的,有时候还得受点气,你能行不?”
张二牛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行,只要能挣钱,再累再受气俺也不怕。”
就这样,张二牛跟着男人去了新的工作地方。
这是一个大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乱七八糟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就跟那杂货铺遭了贼似的。
张二牛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他搬货、装车,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一天下来,张二牛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但他心里却踏实了不少,好歹有个活儿干,能挣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街头。
晚上,躺在简陋的宿舍里,那床板硬得能把人骨头硌碎。张二牛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以前在工地的日子,又想到现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不能再丢了这份工作,一定要让家里的老娘过上好日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张二牛的工作越来越熟练,老板对他也挺满意,偶尔还会夸他两句,给他发根烟啥的。
可就在张二牛觉得生活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又出事儿了。
有一天,他送的一批货出了问题,客户那边大发雷霆,跳着脚骂,要求赔偿。老板把责任一股脑儿都推到了张二牛身上,要他赔偿损失。
张二牛急得不行,眼睛都红了,说话都带着哭腔,“老板,这不是俺的错啊,俺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每一步都没出错啊。俺对天发誓,要是俺的错,让俺出门被车撞死。”
老板根本不听,双手叉腰,唾沫星子乱飞,“就是你的责任,不赔就走人!”
张二牛再次陷入了困境,愁得头发都快白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之前工地的大柱子知道了他的情况,跑过来帮他。
“二牛,别怕,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大柱子拍着他的肩膀说,一脸的义气,眼睛里透着坚定。
大柱子带着张二牛四处打听,找线索,费了好大的劲儿,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终于找到了这批货在运输过程中被别人调包的证据。
老板看了证据,无话可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跟那变色龙似的,最后只好向张二牛道歉。
经过这一番折腾,张二牛更加明白了生活的不易,也更加坚定了要努力改变命运的决心。他知道,这一路上还会有很多坎坷,但他不怕,只要咬着牙坚持下去,总会有出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