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婆子乱点鸳鸯谱，二牛家鸡犬不宁
村里的媒婆王婆子，那可是个鼻子比狗还灵、心眼比针眼还小的主儿。这不，她一听说张二牛家的情况，那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盘算着怎么能从这事儿里捞点好处。
这日，天儿热得像下了火，连平日里欢实的狗都趴在阴凉地儿里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晒得地上都起了一层热浪。王婆子扭着她那肥硕的身子，一步三晃地来到了张二牛家。
一进门，她就扯着那破锣嗓子喊道：“翠花妹子，在家不？”那声音大得能把房顶上的瓦片震下来几块。
张二牛的母亲赵翠花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王婆子，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不知道这婆子来又要整啥幺蛾子。赵翠花的脸上带着几分警惕，就像那护崽的母鸡，“王婆子，你咋来了？”
王婆子脸上堆着笑，那笑比哭还难看，满脸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拉着赵翠花的手说：“妹子啊，我这不是来给你说个好事儿嘛。”
赵翠花一脸疑惑，心里琢磨着这能有啥好事儿，“啥好事儿？”
王婆子凑近赵翠花的耳朵，那嘴里的热气喷得赵翠花耳朵直痒痒，小声说道：“妹子，你看你家这情况，二牛还没成家，你闺女又病着，我寻思着给你找个人嫁了，也好帮衬帮衬你们家。”
赵翠花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就像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一把甩开王婆子的手，气呼呼地说：“你说啥胡话呢！我咋能改嫁！我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我可不能做那对不起张家的事儿！”
王婆子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道：“妹子，你别这么死脑筋。人家男方条件不错，家里有房有地，嫁过去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在这受苦强？”
赵翠花气得直哆嗦，声音都变了调，“我辛苦是我自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赶紧走！我不想听你在这胡咧咧！”
王婆子还想再说，赵翠花直接把她推出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响亮。
赵翠花靠在门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咋能改嫁呢，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嘛。”她心里想着，觉得委屈极了，那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打湿了前襟。
这事儿还没完，村里那些个老光棍也打起了赵翠花的主意。一个个就像那没头的苍蝇，围着赵翠花家转。
“翠花妹子，跟了我吧，我保证对你好。我家里还有几亩好地呢！”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光棍咧着嘴说道，那嘴里的黄牙参差不齐，看着就让人恶心。
“别听他的，翠花，我才有真心。我天天给你打洗脚水！”另一个瘦得跟猴似的老光棍挤过来，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赵翠花被这些人搅得心烦意乱，整天连门都不敢出。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而另一边，还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竟然打起了张洁的主意。他们认为张洁是个不检点的姑娘，只要给点好处就能跟男人发生关系。
这天，张二牛从外面回来，正碰上几个混混在他家门口对张洁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小妮子，跟哥玩玩，哥给你钱。”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嘴里叼着根烟，斜着眼睛看着张洁，那眼神让人看了就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就是，别装清高了，谁不知道你是啥样的人。”另一个光头混混跟着起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张洁听着这些话，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自己无脸面对家人，心里充满了愧疚和羞耻。
张二牛一听，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们这群混蛋，胡说八道啥！”
说着，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冲上去，对着那几个混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拳头挥得呼呼生风，脚踢得虎虎有力。那几个混混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张二牛会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子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想还手，可张二牛正处在气头上，那力气大得吓人，没几下就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你们再敢来，我打断你们的腿！”张二牛怒吼道，那声音在整个村子里回荡，吓得树上的鸟儿都扑棱棱地飞走了。
那些混混看着昔日老实巴交现在犹如愤怒的狮子的张二牛，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张二牛，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张二牛回到屋里，看到母亲和妹妹在那抹眼泪，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憋着一口气。
“妈，妹妹，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咱们家。”张二牛说道，声音坚定得像石头。
赵翠花拉着儿子的手，那手在不停地颤抖，“二牛啊，这日子可咋过啊。”
张二牛咬咬牙，“妈，您放心，会好起来的。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晚上，张二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床板“嘎吱嘎吱”地响，就像他心里的烦闷一样。他心里想着，一定要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不能再让母亲和妹妹受委屈。
然而，张洁却觉得自己给家里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和耻辱，她无法面对家人，更无法面对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于是，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张洁悄然离家出走了。
第二天，张二牛醒来发现妹妹不见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妈，妹妹不见了！”张二牛大声喊道。
赵翠花一听，差点晕过去，“这可咋办啊？”
张二牛赶紧四处寻找，问遍了村里的人，都没有妹妹的消息。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张二牛起身出去一看，原来是那几个混混带着人来报仇了。
“张二牛，你敢打我们，今天让你好看！”那个黄毛混混手里拿着根木棍，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就是，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瞧瞧！”光头混混也跟着叫嚣。
张二牛也不害怕，顺手拿起一根棍子，“来吧，谁怕谁！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村长李老汉赶来了。
“都干啥呢！想造反啊！”李老汉一声怒喝，那声音中气十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那几个混混一看村长来了，顿时蔫了，就像那霜打的茄子。
“你们几个，整天不学好，再敢闹事，我把你们都送派出所去！”李老汉说道，眼睛瞪得圆圆的，威严十足。
那几个混混灰溜溜地跑了，边跑边回头看，生怕村长追上来。
张二牛感激地看着村长，“李大爷，谢谢您。要不是您，今天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李老汉拍拍他的肩膀，“二牛啊，挺住，日子会好起来的。咱村可不能让这些歪风邪气占了上风。”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儿，张二牛更加坚定了要改变命运的决心。他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好家人，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第二天，张二牛早早地起来，准备出去找活儿干。刚走到村口，就碰到了同村的刘大爷。
刘大爷拉着张二牛的手，“二牛啊，听说你家的事儿了。别灰心，年轻人有的是力气，只要肯干，啥难关都能过去。”
张二牛点点头，“刘大爷，我知道。”
刘大爷从兜里掏出几块钱，塞到张二牛手里，“孩子，这钱不多，你拿着应应急。”
张二牛推脱着不要，“刘大爷，这可使不得。”
刘大爷硬把钱塞给他，“拿着，听话。”
张二牛感动得眼眶发红，“刘大爷，您的恩情我记下了。”
张二牛拿着这几块钱，心里热乎乎的。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混出个样儿来，报答这些好心人。
他来到镇上，一家一家地找工作。可人家一看他那老实巴交的样子，都不太愿意用他。
“我们这要机灵点的，你不行。”
“回去吧，我们这不缺人。”
张二牛一次次地被拒绝，心里失落极了。但他没有放弃，还是一家一家地问。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家小饭馆的老板叫住了他。
“小伙子，看你找了一天的工作了，来我这试试吧。”老板说道。
张二牛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张二牛在小饭馆里干活儿特别卖力，洗碗、扫地、端盘子，啥活儿都干。老板看在眼里，对他也挺满意。
可这时候，麻烦又来了。饭馆里的一个伙计嫉妒张二牛，总是找他的茬儿。
“你这盘子洗得不干净！”
“地扫得这么慢，干啥吃的！”
张二牛都忍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
有一天，那伙计故意把一碗热汤洒在张二牛身上，烫得他胳膊通红。
张二牛终于忍不住了，和那伙计吵了起来。
老板听到动静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张二牛给开除了。
张二牛又一次失去了工作，他走在大街上，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
“为啥老天就这么不公平，为啥我干啥都不成！”张二牛仰天长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