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我要你娶我
“怎么了?”看着其木格愣住,陈丰开口笑着问道。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其木格伸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看着陈丰,眼神之中仍然有心疼,但好像更多的是狠厉无情,又或者是情深似海。
总归是陈丰看不懂的纠结和复杂。
“我希望你不要来。”陈丰终于还是认真地看了一眼其木格,有点失望。
“我……”陈丰眼神之中的失望,终究还是给了其木格重重一击,砸在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来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素善和然然遇刺的时候。”
“原来……原来只有我自作聪明!”其木格猛地后退,苦笑着泪流。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陈丰看着其木格,确实有点失望,但并不能多说,毕竟曾经他们之间就算是没有情感的纠葛,这姐妹两人还是救了自己和杜立,不管今日如何,当日的恩情,是实实在在的。
只是有些可惜,当日单纯善良的姐妹二人,今日竟然变成这般,是造化弄人,还是世事无常,当真不好说。
“此事,是你一手策划?”陈丰看着其木格,若当真如此,那他还需要更加正
视这姑娘才是。
“和姐姐无关!”听见陈丰这么说,其木格本能的想到了他在怀疑姐姐,遂先替姐姐开脱。
“我相信你,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终于到了正面交锋的时候。
“我要你娶我!”其木格的目的也算是明确,在陈丰的问话之后,当机立断。已经暴露了自己,她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陈丰本就已经猜到了是她,只怕连她的目的也都猜到了吧。
“这不可能,我已经成亲了!我很爱我的娘子!”陈丰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直接。
“你们大唐的男子,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吗?”
“你胡说什么?”陈丰这一次倒是真的震惊了,他绝对没有想到,其木格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道你这话代表着什么吗?你知道三妻四妾是什么意思吗?”
“这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说答应,或者是不答应,就行了。”其木格看着陈丰,“若是你是在觉得艰难,那就休妻呀!”
“这不可能!”陈丰看着其木格,“你怕是不知道,我与素善,那是当今陛下赐婚的,我若是敢停妻再娶,就是欺君之罪,那是要掉脑袋的
!”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也并未让你休妻,我只要入你的府!”其木格看着陈丰,“哪怕是做妾!”目光坚定,语气卓绝,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有着那样雄厚的身份背景,又对他用情至深,这随便换成谁,只怕都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吧!
“你知道什么是妾吗?你知道妾是什么意思吗?”陈丰眼神之中的失望却更深了,“你何必这样轻贱自己,以你的身份,随便婚嫁到什么人家,都是嫡出长房的夫人,又何苦自降身价与我为妾?”
“我如今只是平民百姓,身无官职,给不了你权势富贵,也给不了你身份地位,你这是何苦?”
“这是我的事情。”其木格看着陈丰,打定了主意就是不为所动。
“你外公又如何能够同意你这般作贱自己?”
“这也是我的事情。”其木格的脸上一副耐心快要用尽的模样,“你只需要回答,你是答应该是不答应,便可,其他的与你无关。”
“你何苦……”陈丰满脸愁苦,“你会后悔的。”
“这更是我自己的事情!”后悔吗?还有什么样的悔恨会比求之不得更痛苦呢。她本以
为,他们离开,自己便能够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可是谁能想到,时间越是推移,心头的思念和渴望,不仅没有半点被遗忘,反而更加强盛,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湮灭了一般。
“我不爱你呀!”陈丰皱着眉头。
“我爱你便好。”其木格点头,“诺大的陈府,应当不至于连一个院子都折腾不出来吧,我也没有更多的要求,我要你的长子,以后,你随便怎么样,我都不管!”
“你疯了!”陈丰这才是真的震惊了,“庶出长子,你这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
“这同样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其木格浅笑着摇头,似乎能将陈丰逼迫到这样的地步,她很是得意一般。
“你真是好样的!”陈丰终于无力的垂下头,手中的书册随意扔在草堆里,整个人也窝进了草堆里,一身白衣,顿时沾染了灰尘,连略有些凌乱的发丝,都沾染了细草屑,整个人看起来,哪里还有当初清贵公子的模样,倒是有些像街头落魄的乞丐。
“你害我到如今的地步,难道就不怕我毁了你吗?”陈丰抬起头,眼神之中的恨意,呼之欲出,看着其木格的
眼神,冷厉残酷,充满杀气,“届时,你便是我府中最不堪的人,连个正经主子都算不上!我若是不宠着你,你怕是连温饱都没有办法维持!”
“你不是这样的人!”其木格倒是淡定自若,若是寻常女人,听见陈丰这么说,只怕早就已经吓跑了,但其木格竟然还看着陈丰,一脸淡笑。
他不是这样的人吗?陈丰自己都觉得可笑,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人的?她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你对我又有多少了解?陈丰嘲讽的笑笑,却并未说话。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若是你不答应我,你就会死,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其木格冷静的说道,丝毫不受陈丰的状态的影响,“你在京城之中,树敌不少吧,若是你死了,你能保证你身边的人还能安安生生的活着吗?你最爱的娘子,你的妹妹,你的好朋友!他们都还能好好活着吗?”
“你活着的时候,尚且保不住他们,更何况你死了呢?”其木格的眼神很是狠厉,至少,若是你死了,我就第一个不会放过秦素善!
活着,尚且保不住的人,她说的,应该是慕容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