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深思与决定
在阳光逐渐升起的清晨，肖羽缓缓走进耀世华庭小区的家中。
夜里的惊魂未定仍在他心头缠绕，极度疲惫的身体得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碾过，步伐沉重。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令人刺眼，却又让他感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好好补个觉……”
念头在他心中闪过，肖羽努力挣扎着爬上床，连合上眼的力气都显得奢侈。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温暖的光芒铺满了整个空间。
在一阵沉重的睡意中，肖羽的意识逐渐模糊，终于，沉沉睡去，直到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照在他的脸上，才将他唤醒。
他缓缓睁开眼睛，床头的闹钟显示着已经是中午12点11分。
身体依旧感到一阵眩晕，就像身处在一个旋转的梦境尚未苏醒。
“……去外面吃点东西吧……”
坐在床边想了想，肖羽决定去小区外的街边摊，点一份热气腾腾的午饭，补充一下消耗的能量，顺便也听听食客们的闲聊，看看自己是否错过了什么。
略微清醒一些，肖羽乘坐电梯下楼，走到小区外的街边摊，随意找了一个人多的摊位，点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等待的时间里，他坐在小桌前，目光游离，耳朵捕捉着老板与食客们的闲聊声。
一个穿着破旧长袍的老人，坐在不远处，引起了他的注意。破旧的长袍在一众食客中显得格外显眼，好像不是处在同一个时代。
肖羽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而老人似乎也在专注地打量着他，又或者只是无聊地走神。但怪异的装束，和突如其来的注视还是让心虚的肖羽心中一紧，有一点不安。
很快，老板将牛肉面端到肖羽面前，热气缭绕，吸引的肖羽的胃口蠢蠢欲动。为了不再与老人目光相交，肖羽转移注意，夹起面条，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食客，露出享受午餐的表情。
正当他全神贯注于眼前的面条时，邻桌的食客突然争吵起来，声音渐渐升高，气氛瞬间紧张得像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老板连忙走过去安抚，肖羽转头好奇的看过去，借机用余光扫视了一眼穿着破烂长袍的老人，老人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
肖羽回过头克制的扫视了一遍街边摊，老人已经消失不见。
“呼……”
肖羽松了一口气，暗自摇头，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
此时，空闲下来的老板坐在一张座椅上，和熟识的老食客随意的闲聊起来，突然提起了最近的失踪案件。肖羽的大脑立即警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关，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听说失踪的几个女孩都长得很像，都是短发，穿着黑色外套……”
老板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的神秘，
“而且她们最后出现在一个神秘的聚会……”
周围的食客们哄笑起来，有人打趣，
“你怎么知道的？……聚会不会是你办的吧……哈哈哈……”
肖羽的手一抖，差点将面条掉落，也跟着尬笑了几声。
“失踪的女孩……”
心里嘀咕着，不自觉地加快了咀嚼，听着老板和老食客们口嗨起来，闲聊的话题越扯越远。
让肖羽略感安心的是，话题里没有失踪的快递员，没有警察，没有被装入旅行箱抛入深海的尸体……
……
回到家中，肖羽躺倒在沙发上，目光无意间瞥到了桌上的笔记。他拿起笔记本，再次从头翻看，字迹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一字一句的看着笔记里的内容，脑海中不断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尤其是那些关于杀人抛尸的记录。
一个问题从肖羽的心中浮现而出：
“……警方难道从来没有察觉到这些命案吗？”
这个想法像闪电一般击中了肖羽，他不禁坐直身体，凝视着笔记，严肃地思考起来。
记录中不止一次的描述了杀人抛尸的过程，却从未写下对警方的担忧，哪怕是一丝一毫。
肖羽再次把笔记从头仔细地翻看了一遍，
“……一个字都没有……”
另一种恐慌突然冲上肖羽心头，
“……难道警方真的对此毫无察觉？”
想起街边摊老板提到的失踪案件，心中更是忐忑，
“……感觉不是很安全啊……”
肖羽摸了摸下巴，心中纠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目光再次锁定在笔记本上的最后一个地址：潞山市，肖羽内心的天平彻底倾斜。
“……该去看一看……”
这个地方犹如一根无形的引子，时时刻刻都在诱使他想要立刻前往。
既然做出了决定，肖羽就不再犹豫，开始为远行做准备——也可能是一去不回。
他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的格斗技巧与体能，确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清楚自己的极限。
回忆起杀死陌生男人时的搏斗技巧，肖羽在空旷的客厅中开始模拟搏斗，挥舞着拳头和脚步，甚至尝试了一些从未想过自己能做到的高难动作。
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转身，他都感受到身体的反应变得越来越敏捷，脚步也随着每一次出拳而更为灵活。
停下来休息片刻，肖羽又开始尝试测试力量。
俯身在地上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感受着肌肉的力量，肖羽没有感到任何酸痛，似乎连热身的程度都未达到。
于是，肖羽索性双手支地，开始尝试徒手倒立。身体顺畅地倒立过来，稳稳地保持着，每块肌肉都如同被精确调动。肖羽干脆尝试着抬起一只手，开始单手倒立。
保持这个姿势几分钟之后，肖羽自我感受了一下，肌肉几乎没有疲惫地感觉，似乎保持这个姿势十几分钟都不成问题。
正当他沉浸在对身体状态的感知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一辆汽车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柱子。
肖羽的动作立刻停下，他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张望，发现外面的人群开始骚动，片刻之后，警笛声从遥远的地方渐渐逼近，
“……有警察……还是有警察的……”
坐回沙发上，肖羽再次拿起笔记翻阅。看着潞山市的名字，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潞山市的相关信息。
屏幕上很快显示出一条条的新闻。而排在第一条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
“潞山市发生连环失踪案件，警方无能为力”
点开新闻，肖羽看到简短的事件报道，以及几张失踪人员的模糊照片。
照片上，是血红的警示标语，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