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陆晓雅揭示大灾变与母体
新的疑问，让肖羽想要搞清楚，他的子体身份是怎么开始的，背后的真相又是什么。
“不知道。”，陆晓雅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困惑，“在大灾变时，母体就出现了。我所知道的所有历史，都从大灾变之后开始的，也许只有母体才知道大灾变之前的事情。”
“不过……”，她停了下来，回忆着什么，“有传说说，大灾变前的文明遗迹被埋藏在创始星的某个角落，传说中，母体们的一些能力来自于那里。”
“大灾变是什么？”，这个词语屡次在陆晓雅的口中出现，勾起了苏雨桐的好奇心，她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一些这个毁灭性的事件。
“一场摧毁了创始星所有文明的灾难，没有什么明确的说法，据说与反物质技术有关。反物质技术的大规模应用，引发了我们对空间的重新思考。”，陆晓雅耸了耸肩，“这个事件改变了世界的面貌，也改变了每一个人的命运。但是，这个事件本身，没有什么明确的说法，估计只有母体才知道。”
“那么母体之间是什么关系？合作关系？竞争关系？敌对关系？”，苏雨桐继续追问，试图理清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敌对关系。”，陆晓雅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冷酷的现实。
“众所周知的原因是，每个母体对什么是最优化的人类有不同的见解。”，她顿了顿，“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原因，反正更核心的信息早已被埋藏了，揭开的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
“像是一个竞技场？”，周天成插嘴。
陆晓雅耸了耸肩，默认了周天成的话，“所有的母体都承认，活到最后的人类，就是最优化的人类。”，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但其中的内容，却让在场的每个人感到不寒而栗。
“……活到……最后？”，周天成再次插嘴，想要了解现存生命的真实状况，“……打断一下，创始星上还有多少活着的人类？任何意义上的？”
“五千到……一万？不确定，也许更多。”，陆晓雅思考了一下，回答得有些犹豫，“躲起来活到最后，也是一种方式，实际的数字很难统计。”
“……这个世界这么脆弱……岂不是随时可能会崩溃？”，苏雨桐与其他人互相对视，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母体们对创始星的控制其实非常弱，远远低于你们的社会。因此实际有多少，并不确定。”，陆晓雅似乎想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又补充了一句。
“创始星很大，母体们不能控制所有的地方。”，陆晓雅的回答，让肖羽一行人的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感觉。
“所以……”，周天成皱着眉，一边思索一边问道：“母体也做不到控制所有人……反过来说，想要找到母体也并不容易？”
“也没有那么难。”，陆晓雅解释道，“对抗从未停止过。”
她转头看向肖羽，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其中的关键，就是像你这样的个体。你们会被赋予……或者说解放出特殊的力量，其中一些力量连母体也无法预见。”
“除此之外，”，陆晓雅的眼神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着某个古老的传说，“有些地方会出现未知的生物，母体们在暗中观察他们。”
“什么未知生物？为什么叫未知生物？”，肖羽的好奇心被激发，想要了解这些神秘的存在。
“在创始星上，有许多无人区，盘踞着各种早期实验品，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数量又有多少。传说中，有些禁区来自于失落的生物，而有些失落生物据说拥有操控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她的声音逐渐沉重，提醒着众人，“创始星的危险，远超过你们的想象。”
“为什么要制造两个平行世界的融合？”，苏雨桐再次拉回话题，她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
“我不知道，这要问母体。”，陆晓雅回答，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有一种可能，母体们需要补充原初人类的基因。毕竟，在几百年前的大灾变时期，原初人类已经消失，自然进化的基因样本也随之消失。”
“……如何中止现在的融合？”，苏雨桐接着问，她的心里，现在充满了对未来的焦虑。
“我不知道。”，陆晓雅再次摇摇头，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无奈，转头看向肖羽，“事实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是指写作家软件，还是说母体？”，苏雨桐问道，试图从肖羽身上找到答案。
“母体在创始星，制造融合的量子装置也在创始星，一切问题都需要你们进入创始星才能找到答案。”，陆晓雅的话语简洁而清晰。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尽管这个答案早已在预料之中，但面对这样的现实，他们依然感到无比踌躇。
“如何才能到达创始星？”，苏雨桐再次开口，满脸疑虑，心中夹杂着些许担忧。如果不能进入创始星，那么他们所有的努力，基地最后的一丝希望，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穿越时空屏障需要锚点，你们必须激活锚点才能获得坐标。此外，还需要足够撕开时空屏障的能量。幸运的是，大爆炸削弱了时空屏障，所需的能量也许没有那么多。”，陆晓雅的话让众人感到一丝希望，但还是需要更多的细节——可以真正执行的细节。
“抓捕到肖羽后，应该把他押送回创始星吧？”，周天成突然开口问道。
“不知道。”，陆晓雅回答，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肖羽，“你可以把这一切，当成一个自动化生成出来的脚本。我的脚本是从到达这里开始的，我将入职智科公司，从你手中接管写作家软件的运行。”
“而你会死亡，可能是入室抢劫，也可能是因为飙车。”
陆晓雅特意停顿了一下，直视肖羽的眼睛，继续说道：“有些特殊的子体，被赋予的力量甚至是母体也无法预见，比如你。”
“你篡改了脚本，一场大爆炸导致智科公司停止运营，打断了我的故事线。大爆炸造成的电磁干扰，让时空屏障变得不稳定，也削弱了母体的控制，而电磁共振器，恰好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故事已经在此前的冲突中结束了。也许会有新的脚本，但那需要母体耗费大量的能量。”
“能量很珍贵，大多数情况下，母体会基于发生的状况，生成新的脚本，而不是试图去扭转已经发生的故事。”
“而且，”，陆晓雅看着肖羽，突然笑了笑，“你肯定已经注意到，之前的尝试都已经失败了。”
“……我注意到了？我怎么……”，肖羽突然闭上了嘴，眼中闪烁着明悟，他脑海中浮现出两个程序员互相破坏对方成果的画面——那个一直令他迷惑的画面，还有那交错覆盖的代码。
看着肖羽若有所思的神情，陆晓雅转过头看向周天成，“所以，我不清楚抓捕到肖羽后该如何处理。如果你是想通过了解如何将肖羽押送回创始星来，来找出穿越时空屏障的方法，很遗憾，至少此刻，我不清楚。”
周天成认真地看着陆晓雅的眼睛，试图辨别她话语中的真实性。
“你没有必要怀疑我的话。”，陆晓雅回视着周天成的眼睛，认真的说：“此时此刻，我只是一个演砸了剧本的子体，随时可能被母体回收……也就是死亡，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我的选择余地，甚至比你们还要少得可怜。”
“……你刚才说，此时此刻？”，肖羽注意到了陆晓雅的用词。
“脚本总是完整的生成，然后一次性传送，再进行处理分发。完整的脚本肯定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望着周天成，陆晓雅给出了众人想要的答案。
“在这个城市里？”，新的答案让苏雨桐等人的心里，再度浮出了新的希望。
“就在这个城市的什么地方，”，陆晓雅肯定的点了点头，“你们对跨越时空屏障传输的能量消耗，看起来毫无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