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高松对抗自我意识的迷失
高松在失控的最后阶段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引起了自由意志民团的高级军官们的关注。
尽管对高松的整体能力还不了解,但是仅仅是需要动用静滞力场才能压制住的力量,已经不仅仅是身体力量跃升这么简单,更是一种战略性的威胁和希望所在。
自由意志基地的会议上,高级军官们围坐成圈,看着艾米出示的监测报告,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高松及肖羽一行人为基地带来的可能性。
“静一静!静一静!”,一直静静的坐在会议桌一头的尼采,打断了讨论,转过身问向莫雷:“你接触的最多,你怎么看?”
作为最早与肖羽一行人接触的基地民团军官,尽管莫雷的军阶不高,尼采还是特地安排莫雷参加了会议。
莫雷清了清嗓子,“从前期的接触来看,高松应该不是主要战斗力,作战能力应该低于周天成和肖羽,和徐震山接近。”
“现在的力量,”,莫雷想了想,谨慎的说道:“足以抗衡机械守卫,对我们的反抗计划,毫无疑问,可以向前推进一大步。如果前线的作战小队都能够成功的通过改造,也许,这就是人类的未来。”
“艾米,你怎么看?”,尼采看向了一脸忧虑的艾米。
“最大的问题是失控。”,艾米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目前并不清楚失控的原因是什么,也无法解决失控。并且……”,艾米犹豫了一下,“关于失控的问题,我总觉得高松没有完全的告诉我们,我们和高松……或者和整支队伍之间,还缺乏信任。”
尼采皱着眉头,双手抱胸,在会议室内来回的踱步起来,高松展现出来的价值和与之相随的失控风险,让尼采也觉得有些难以抉择。
“目前情况下,高松首要面对的问题是失控。”,思索了片刻,尼采停了下来。
“艾米,”,尼采安排道,“可以尝试通过深度冥想来稳固自我意识。重新安排对高松的干预,现阶段的重点是关注高松的精神状态,确认失控的状态是否可以缓解……哪怕是恶化的进度放慢。”
尼采表情严肃的看着艾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高松正在经历一场战争……心灵领域的战争。”
……
在尼采与基地的高级军官们讨论的同时,肖羽一行人也在进行着讨论。
“在失控的最后时刻,我感知到自己……化身成为母体的一部分。”,高松坦白了自己的真实经历,这个出乎意料的经历令众人错愕。
沉默了一会,苏雨桐疑惑的问向陆晓雅:“这可能是基因本身的限制吗?”
陆晓雅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冷静的点了点头:“是的,这意味着高松所植入的基因正在让他逐渐子体化。”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种转变是正在转化成一个巨大的危险。
“如果失控指的就是意识被母体所侵蚀……那么这次失控,就仅仅只是个开始。此后余生,高松必须依靠意志来时刻稳固自己的意识,抗衡侵蚀,直至……死亡,或者,蜕变成为子体。”,她的目光穿透众人的脸庞,直视着高松。
“这个阶段,通常被称为‘蜕变者’。通过冥想和自我挑战来稳固自我意识,暂时可以客服眼前的危机。但是更深层面的危机在于,”,陆晓雅的表情充满了困惑,“为什么星际战士的改造会出现子体化的蜕变……”
高松听着陆晓雅的判断,心中五味杂陈。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成为了一个真实的潜在的威胁。
“我愿意尝试。”,这个决定在高松心中已经酝酿了许久,终于破土而出,“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隔离我自己。我也需要深入思考一下,只有与自己直面,才能突破现在的困境,我有心理准备。”
他看向周天成,再次重复:“我有心理准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周天成向高松点了点头,站起身,“我们去找尼采,准备隔离房间。”
“周……”,正好前来的艾米,撞见了推门而出的周天成,周天成简单的提及了众人的想法。
“一间安全的房间……”,高松怕艾米想错,补充道:“是指对你们安全。”
“唔……”,艾米为难的试探道:“你是指牢室一样的地方?”
高松肯定的点了点头,“最好能要更安全一些。”
艾米想了想,“实验室里,有囚禁高危融合兽的牢室。”
……
牢室的安全锁一一落下,坐在牢室中央的高松闭上了眼睛,放开了自我意识。
高松收敛感官,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模糊,他也逐渐陷入到深度的冥想之中。
随着冥想的渐渐深入,高松感受到身体中一种温暖的能量开始慢慢流动,如河流般穿过他的四肢,汇集到脑海中,带来了灵魂的持续共鸣。
牢室的光线也开始忽明忽暗,牢室的墙壁溶解成一片迷雾,在高松的脑海中,一片星空与无尽的虚空映入了他的眼帘。
时间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长短不一的声音在耳边交织,操控着他的思维和感知,周遭空间开始扭曲,光线如水波般涟漪,时间在这一刻如同溶解的蜡烛,慢慢融化,脑海中的景象如同梦境般飘忽不定。
渐渐的,高松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时而际遇到过去的自己,看到曾经的失败,时而是他曾经失去的战友,和他内心暗藏的恐惧。
幻影在高松的眼前交替闪烁,吞噬着他的注意力。
高松感受到一阵刺痛,像是被无数的无形锁链所束缚,让他无法逃脱过去的阴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反噬。
一股无比的重压感,在这一刻开始压迫高松,他无助地挣扎,但这份挣扎却更加加深了他与自我之间的隔阂。
时间的流逝在他周围慢慢扭曲,所见的一切就像是无尽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