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愧疚万分
“太岳父……”萧扬尝试性地开口,看看赵老将军的清醒,还有几分。
赵老将军听到萧扬开口,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一把握住了萧扬的手:“孩子,你总算愿意叫我了,不过,可以叫我祖父吗?”
赵老将军的手很大,而且布满了老茧与伤痕,是风吹日晒,英勇奋战所造成的,这样一位赫赫英名的老将,如此低下身段向萧扬请求,萧扬怎么可能拒绝。
“祖父……”
“嗯!好孩子!”萧扬只是刚开口,赵老将军便立马回应,原来他一直想要萧扬说出这一声祖父,而不是那个生疏的赵老将军。
“祖父对不起你啊,孩子。以前没能与你的祖父一同并肩作战,现在也没有保护好你们,你的父亲,是一个很优秀的丞相,只是可惜,生不逢时啊!”
赵老将军的一番感慨,让萧扬想要问的问题,直接堵在了嘴里,无法说出口。
“祖父无需如此,萧家失去的,我都会亲自取回来,当年谁陷害的萧家,我会一一查明,然后亲手把他们送往永劫!”萧扬安慰道。
萧扬倒是没有觉得赵老将军如何对不起他,萧家既然一时位极人臣,那么定然会被权谋者所盯上,已成定局
之事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不过将来的事情,是掌握在萧扬手里的,他将会用自己的双手,把萧家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只是赵老将军如此态度,倒是让萧扬对赵府有了改观,难怪在那个对萧扬充斥着傲慢与偏见的赵家,萧扬也能够成婚。
原来是赵老将军力促而成,只是可惜,边疆战事紧急,成婚那晚他不在,否则萧扬也不至于会被抛尸在乱葬岗之上。
“孩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我虽然在边疆,但你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不少的。从今天起,京都无人能欺你!”
萧扬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赵老将军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谁若是敢再动你的心思,告诉祖父,祖父会用尽一切,护你周全!”年迈的赵老将军,完全没有了在沙场上的凛凛杀气,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对晚辈有所亏欠,想要补偿的长辈。
“孩子,接下来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就好了,谁与你为敌,那么就是与我赵聚荣,与我赵家为敌。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听懂了吗?”
“听懂了!祖父!”萧扬十分爽朗地应了下来。
不过萧扬突然想起了赵湘灵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是写下休书的日子,这一段爷孙俩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萧扬的突然低落,让赵老将军有些疑惑:“怎么了,孩子?”
萧扬摆了摆头,道:“没什么,就是我与赵湘灵之间,有些许矛盾,我们可能不太适合。”
赵老将军闻言,脸色突然之间就变了:“我就说不能惯着孩子,可他们非不听!孩子你放心,待会回到赵府,我就替你教训她!”
萧扬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赵老将军真能教训一下赵靖与赵湘灵,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若是真的能把赵家彻底化为萧扬助力,那么不管是对萧扬,还是对大宋都是大有裨益的。
此时的赵府门口,赵老太太、赵母,赵湘灵等人都在门口等着赵聚荣与赵靖回府。
代表着臣子最高殊荣的四驾马车在赵府门前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赵老将军的马车,他回来了。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与赵老将军一同下车的,并不是他们的家主,赵靖,而是消失在他们赵家许久的萧扬!
“靖儿呢?”赵老夫人问道。
“我让他自己另寻车驾回来了。”赵老将军语气严厉,他们
都听出来了这是对赵靖的惩罚,“还有,他回府之后,让他来祠堂一趟。”
但赵靖不在车上他们尚可理解,但萧扬在车上却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还真的是哪位姑爷吗?
赵老夫人一声长叹,道:“你这臭脾气,收着点来,我是尽力了。你也知道那孩子现在除了你的话,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赵老将军点了点头,没有理会门口的赵家众人,而是对着萧扬,慈祥地道:“走吧,我们先进去喝杯热茶,这天气也是够冷的了。”
萧扬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压根不用故作姿态,赵老将军对他的区别对待,以及他能够平常的出入赵府,便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击打。
虽然现在赵家的家主已经是赵靖,但只要赵老将军尚在,赵家的实际掌权人,仍然是赵老将军,赵靖不过是老将军不在的时候,临时掌权的而已。
在萧扬进去后不久,赵靖也总算是回到了,只是他刚下马车,看到的都是仆从那一副凝重的面容,有仆人立马上前告诉赵靖,老将军让他马上去祠堂。
赵靖一口水没喝,就带着疑惑走进了祠堂。
此时的祠堂里已经站满了赵家人,但最为突兀的还是萧扬,
上一次萧扬出现在赵家祠堂,是赵靖想要对萧扬执行家法的那一次。
只是现在,立场已经完全相反了,赵靖才是那一个将要面临家法的人!
赵靖一进来,有些疑惑地发问:“祖父,您这是何意,我赵家何人犯错,要来祠堂接受家法啊?”
赵老将军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冰冷地下令:“给我跪下。”
赵靖突然愣住了,父亲这是要对他进行家法?他犯了什么错?他今天在宴席上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赵老将军看到赵靖没有丝毫动作,提起长鞭走向前去,对准赵靖的膝盖就是狠狠地两下,力道之大就连冬天的棉裤也抵挡不住,绽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赵靖吃痛,膝盖一软就跪下了,但他仍旧不明白自己为何受罚,问道:“父亲莫要动气,孩儿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父亲指出,孩儿一定会改!”
赵老将军冷哼一声:“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我看你是数典忘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完又是两鞭子下去,而且这一次打在赵靖脸上。
赵靖的脸上没有任何防护,霎时皮开肉绽,给赵靖带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