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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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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英语菜鸟朱晓晓惊愕,疑惑地问“你讲什么鸟语?”

萧然懒得废话,直接付诸实践,霸王硬上弓,将她手腕反剪锁在身后,精壮的身躯覆盖住她,使她腰间无法发力反击,俯身,擒住她的双唇,肆意啃咬。

要说萧然这纯爷儿们也不容易,为了降服猥琐彪悍女朱晓晓,为了表白时不被拒绝,不被动挨打,他是学了套路学跆拳道,学了跆拳道学散打,学了散打学拳击,学了拳击学……

老朱见他有天分,建议他进修硬气功,未果。

好巧不巧,这时萧波挽着嫂子的胳膊像散步刚回来,有说有笑的出现了。

朱晓晓脑海内天人交战:怎么办?怎么办??是装嫩演戏还是装死挺尸?这是一个大问题!

妈的,太伤自尊了,朱晓晓兀自埋怨,萧波啥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时偏偏凭空而降!

要说朱晓晓小时候的理想是张曼玉第二:当演员,和帅哥拍戏,拿片酬,顺便勾搭导演,向钱看向厚赚!

自小便自恋地以为有表演天赋的朱晓晓当下如被现场抓奸般惭愧低头,委屈的瘪嘴,嚎啕大哭。

“呜呜,他欺负我,他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哦嘛噶,朱晓晓演戏装嫩ING……

萧然心里头那个恨呐,心里头焦躁得像一团团蚂蚁筑洞搬家,这个过程是漫长的煎熬,这个结局是狼狈的被误解。

情何以堪啊!

自打楼道亲吻风波过后,朱晓晓是再也不光临萧然家了,整个暑假除了去武校就是到林若水那儿家教去。

林若水家中

朱晓晓刚教了两小鬼两个钟头,见他们面有倦色,大发慈悲心肠普度众生让他们休息十五分钟。

庭院的栀子花芳香馥郁,叶片苍翠欲滴,花朵洁白饱满,林若水在在大理石凳上,翻看《第一财经日报》。

朱晓晓紧盯着林若水,见他面色凝重的瞄一个新闻长评,“金融市场产生初期的三次泡沫事件。”

朱晓晓登时自信满满的昂首挺胸地卖弄,“金融市场在欧洲刚建立的初期,出现了三次著名的泡沫事件。”

林若水凝神,目光落到她脸上,淡淡的笑了笑,洗耳恭听状。

“第一次是发生在荷兰的‘郁金香’事件。十六世纪中期,郁金香从土耳其被引入西欧,不久,人们开始对这种新鲜的植物产生了狂热的追捧,到了十七世纪,一些郁金香珍品卖到了不同寻常的高价,而皇室甚至是富人们竞相在他们的花园中展示珍稀品种以博得称赞和赢得赞誉以提升身份,当时四头公牛的价格都买不到一只小小的郁金香。到了三十年代投机商人加入追逐竞争,疯狂的购买郁金香存货期待以高价卖出,可是市场供求难以平衡甚至农民出走抗议,导致郁金香价格下降,价格下跌的结果是投机商人迫不及待地抛售郁金香合同,产生恶性循环,酿成一次经济危机。”

“第二次是在英国的‘南海泡沫’事件,南海公司在政府融资中与英格兰银行竞争获胜,南海公司股票成为投机热点,短时间内飙升七倍以上,但随着其他公司的加入竞争股票的发行转移,使得投资南海公司的资金逐步外流,南海公司股价大幅下跌,即使英国政府强制出台‘泡沫法’规定上市公司必须通过议会批准才能加入市场,也没能阻止南海公司日薄西山被勒令关门的结局,投资商随着南海公司的倒闭手中的债权和股票全演变成废纸。”

“第三次是发生在法国的‘密西西比泡沫’事件,这次事件的操纵者是英格兰人约翰?劳。他在一次决斗中杀了人,被迫离开英格兰后在欧洲各国四处游说,建议成立新的银行,新型的银行不需要准备百分百存款,当时法国统治者采纳了他的意见,成立改组了皇家银行,发行银行债券的条件也进一步放宽与密西西比公司合并。因此自由金融市场的投资商追捧密西西比公司股票,有价无市,从而酿成经济泡沫。”

朱晓晓略微一顿,沉思一会儿,分析道“随着金融市场的自由化风潮,证券交易和资金融通都试图避开证券经理人双方直接进行交易,更有甚者暗箱操作借机散步小道消息以迷惑股民,这时政府的中央银行在发行债券和调控政策的同时必须加强对金融市场的管制,强制执行新的政策和开放民间贷款流通以及发行国债以缓冲有价无市和有市无价的不平衡。”

“嗯,”林若水手托下巴,赞同的点头,眉峰轻挑,问“以你看来暗箱操作的程序是?”

“首先,雇佣小报记者借机炒作贬低对手公司,以迷惑股民,其次在证券交易场所雇人佯装不经意放出消息抬高本公司股价,以低价收购竞争公司,占有股份后再高价卖出,赚取巨大的高额利润,”朱晓晓舔了舔发干的唇角,林若水起身将速溶咖啡端给她,温柔自持的笑了笑,附耳低声说“还好,你不是同行。”

“嗯?”朱晓晓接过,呷了一口,不明所以,疑惑地抬头。

“宁愿得罪君子,不愿得罪小人,”林若水咬牙切齿,“你手段太卑劣!”

朱晓晓刚到嘴的速溶咖啡全喷了到林若水胸前,林若水眉头一皱,朱晓晓立即伸出爪子乱拍,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仔细一想,追根究底是林若水先贬低她在先,朱晓晓了然的叉腰,耀武扬威,“喂,在商言商,用点小手段碍事吗?再说这些龌龊事最初又不是我发明的,你得瑟个什么劲!”

林若水含笑的皱眉,扬手摩挲她头顶,“有些话不能乱说。”

朱晓晓不以为意撇嘴,不依地拍下他的手,却傻笑:“自个儿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朱晓晓这人一项粗心大意毛手毛脚,也没在意她话里的意思一下将两人关系拉近了一大步,完全将林若水当自己人。

林若水情感虽狭隘心思却十分缜密,乍一听她这么直接的和他表白,欣喜的同时多少显得不自在,心里却美美的,可再看朱晓晓无谓的撇嘴,顿时明白敢情这丫的有口无心。

他心里不爽,只说声抱歉就匆匆的离开院子,进了屋。

朱晓晓这人吃软不吃硬,却难得亦攻亦受,刀子嘴豆腐心,心肠软耳根更软。

林若水和二毛三毛留她在家吃饭,朱晓晓初时还不乐意,可一听三毛说有新进的台湾新鲜水果,对食物一项挑剔的她打了通电话告诉老朱不回家吃饭,为了一饱口福喜眉笑眼的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林若水这小子厚黑学得不错。

晚饭后林若水直接亲自下厨,大显身手,第一次为朱晓晓展示水果拼盘的绝活。

绝活的绝,在于精雕细琢,在于独一无二。

林若水的刀工基本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他能将莲雾、芭乐、木瓜、芒果和杨桃剁得细碎成丁,做成沙拉,也能将哈密瓜去皮雕刻成憨态可掬的熊猫形状。

朱晓晓记得老朱说过:面善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会下厨的男人绝对是好男人!

朱晓晓暗自观察林若水动作娴熟的在厨房挥刀展示厨艺,暗自琢磨着:嫁给这厮也不错,起码将来分工明确,起码累的时候不用自己亲自下厨,起码人长得帅养眼又有头脑,虽然比萧波的身价低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也算是一只隐藏的绩优股,到底吊还是不吊呢?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萧波已经不鸟我了,我也不能就这么干晾着苦等情郎救我脱离苦海!嗯,坚定决心,实事求是抓住机遇,一招成佛一招成魔!

朱晓晓就是无往不利越战越勇的斗战胜佛一只,见钱眼开!

林若水和朱晓晓的关系算是完成了量到质的跨越,朱晓晓难得扮淑女,饭后乖巧的进厨房刷碗,不但毫无怨言且兴高采烈的合不拢嘴。

然后林若水自然而然亲自驾车送她回家。

电台播放李丽芬的《我得意的笑》,一如当前朱晓晓无思无虑一身轻松的轻快心态。

朱晓晓合着音乐前奏,和李丽芬一同开腔,摇头晃脑吟诵: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林若水唇角掀动,几不可见的笑了笑,见她放开心态,怡然自得,满面春风,朱自清散文素来写意且深远,手放在唇边咳了咳,不禁接腔和她一同朗声道: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又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吧?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两人心照不宣,相对灿然一笑,在狭窄封闭的车厢内放开喉咙,四平八稳抑扬顿挫的朗诵: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车厢内充盈着一片洋洋洒洒的阳光般笑声,充满青草般稚嫩的香气和不屈不挠无所顾忌的气节。

朱晓晓兀自解开安全带,林若水唤住她,唇角勾起,划出一丝优美的弧度,清爽含蓄的笑,说“谢谢你,我今天非常开心。”

朱晓晓不以为然的撅嘴,勾勾指头,示意他向前,两人额头相触,朱晓晓玩笑道“帅哥,有没有奖励?”

“呃~~”林若水没想到她会现场要兑现报酬,没做准备,看了眼车后镜里一堆红花的景致,眸光一亮,和煦的笑:“两手合在一起,闭眼。”

朱晓晓寻思这这厮搞毛神秘主义,见他一脸真诚,不忍败兴,只得照做。只觉林若水宽大厚实的手掌紧紧包裹住她的,高于她体温的灼热,有种难能可贵踏实的安全感。

“睁眼吧。”

朱晓晓一睁眼,只见自己手中插了一只红灿灿灼眼娇艳欲滴的粉红蔷薇,顿时惊呼“哇,好厉害!”

“呵呵,你喜欢就好,”林若水暗自捏一把汗,第一次到花坛偷摘花,还好动作快,没被路人抓住也没被‘马大哈’小姐看穿。

朱晓晓喜滋滋的拿了朵自家小区花坛的野生蔷薇,一蹦一跳喜滋滋的。

“和小情人约会这么得意?”萧然早就堵在楼道,将他们之间浓情蜜意的互动尽收眼底,忿恨却不得不隐忍着不发。

“哼,关你毛事?”

“把该死的哮天犬领回去,我一见到它就烦!”

“你扔出去就是,它又不是找不到家。”

“哈哈?我没听错吧?现在你连哮天犬也懒得管了?见色忘义!”

朱晓晓不理他言语里夹枪带棒,直接上楼梯,边走边说“那又怎样,我喜欢他,我要吊他,”一转身直视跟上来的萧然,声线绷紧,严肃警告萧然“告诉你,别坏我好事!”

“我可不敢打包票他是真心的,”萧然目光沉沉道。

“只要你不去破坏,是个男人,我都能搞到手!”

“你似乎对自己非常自信?”

“那又怎样?我看得起自个。”

“呵呵…”萧然胸腔震动略略起伏着,轻笑出声,良久凄然的笑问:“那我哥算什么?”

朱晓晓眼神黯淡,旋即若有似无的苦笑,腰间发力,抬腿,膝盖提起猛的砸向他大腿根。萧然对她没设防,一击如电流般毫不留情的打中他腿窝。萧然腿一软,朱晓晓顺势飞快将他抵在墙面上,揪起萧然衣领,恨声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到他名字,恶心,他妈的让我恶心!”

其实萧然想问朱晓晓:那我呢?我算什么?

花痴日记: 八月二十日晴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呐,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

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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