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我们也可以假扮山贼
金世贵之所以拉拢祝文镜,一方面是给曾敬言面子,毕竟此人是曾敬言的外戚,既然要在曾敬言的地盘做生意,当地县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另一方面,则是借着祝文镜之手,将贺家和张家拉拢过来。
“我……我没资格。”
祝文镜说出这几个字后,满脸羞愧地低下头。纵使心里不忿,但是面前这人可是司徒家的七爷,不敢表露出来。
司徒回方道:“既然知道自己没资格,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滚……”
“我马上走。”祝文镜讪笑着应道一声,扭头看向张家父子,意思是一起走。毕竟张家和贺家与金世贵合作,全都是他中间牵线搭桥的,他以为张家和贺家都是他的人。但是张家父子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一样,依然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祝文镜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张家背叛他了,转头司徒家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家父子,不甘心地离去了。
“你们二人起来吧!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张家父子闻言,连忙起身站在一旁,低着头的他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袖子下的双手却是在不停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若是金世贵是一条大腿的话,那么眼
前的司徒回方,就是真正的参天大树,要是张家能够抱紧这棵大树的话,前途如何,他们完全不敢想。
就在这时,房门搁置一声备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
司徒回方连忙迎上去问道:“大夫,金管事怎么样了?”
郎中道:“这位老爷的伤势看似严重,实则都是皮外伤,只是屁股里的骨头受到了震动,可能出现骨裂,只需要安定静养一段时间,加上舒筋活络、健骨生津的汤药帮助,一两个月就能够下地走路了。”
众人一听,顿时齐齐松了口气了,没事儿就好。
司徒回方也松了口气了:“多谢大夫,带大夫下去写药方抓药,酬金付双倍。”
郎中大喜,连忙道谢:“多谢。”
“所有人都散了吧!张家主,你们先回去,有需要我会通知你们。”
“是,七爷。”
打发众人离开之后,司徒回方推门走了进去,来到卧榻旁边后,看着趴在床上脸色煞白的金世贵,司徒回方脸色阴冷无比。
“七爷,你来了。”金世贵轻声问候道,刚刚门口的事情他在屋内已经听到了,司徒回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今他身受重伤躺在
床上,需要人主持大局才行,这个人除了司徒回方,没人更合适了。
“嗯,你安心养伤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曾敬言竟敢朝你下手,摆明了就是不把我司徒家放在眼里,这个仇我会替你报的。”
司徒回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曾敬言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直接杖责金世贵,区区一个县尊,竟然狗胆包天。简直就是没将司徒家放在眼里,这已经不仅仅是金世贵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司徒家的脸面。
“多谢七爷。”
金世贵叹息道:“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曾敬言有那么大的胆子朝我动手,本以为这次只不过是简单的施压,顺便栽赃醉仙居和庆元楼,万万没有想到,曾敬言如此不给面子,我看他是真被司徒同惹怒了,想要与我们司徒家鱼死网破。”
“凭他?区区一个柳州县尊,有何资格?”司徒回方并不是看不起曾敬言,而是事实的确如此,一个县尊在司徒家面前真不算什么。
金世贵道:“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个曾敬言是不可能拉拢过来的人,而且还会与我们为敌,这个人必须要除掉。且不说现在,就是以后我们掌握柳州城的酒楼生意,有曾敬言这种人总是
给我找不自在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
司徒回方点点头:“我知道,此事我打算写信给家主,江南道的两个知府之一的杭大人,与我司徒家交好,到时候让家主把此事交给杭大人去办,罗织几个曾敬言的罪名,并没有多大难度,他这个县尊是做到头了。”
“等他被免职之后,我有一千种办法对付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曾敬言虽然只是七品县尊,但是正统的朝廷命官。司徒家即使家大业大,也不敢在曾敬言的任上对付他,这关系到朝廷的脸面。
且不论曾敬言是不是有错,就算是有错也不能这么干,因为以家族的力量对付曾敬言,就等于是司徒家对付朝廷,那就是谋反了。
金世贵眼中阴狠之色一闪,低声道:“七爷,自从山贼杀人夺财之事后,我心里就萌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这件事情我们不需要借家族的力量,也不需要动用知府大人,就能够让曾敬言死无葬身之地。”
“哦?什么意思?”
“不是有山贼杀入城中杀人夺财吗?且不论这些山贼是怎么来的,但是杀人夺财是事实,咱们也找人扮演山贼进城杀人夺财。”
此言一出,司徒回方大惊失
色:“你疯了?假扮山贼杀人抢夺,这要是被人知道,那可是夷三族的大罪啊!”
金世贵冷笑道:“不会有人知道的,不是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吗?即使再发生同类型的事情,别人也会以为是前一波山贼干的,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但是我们借此可以达到两个目的,其一,柳州城酒楼已经在庆元楼和醉仙居的控制之下了,借此机会,我们的人将庆元楼和醉仙居洗劫一空,若是有机会,可以直接干掉刘师爷,让柳州城那些酒楼掌柜看到,他们所投拜的人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厉害,同时造成人心惶惶,让他们时时刻刻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山贼灭杀的对象,那么想要从他们手里把酒楼接管过来,可就简单得多了。”
“其二,柳州城是曾敬言的管辖之地,出现一次山贼进城杀人夺财,已经是震动江南道的大事情了,曾敬言这个县尊肯定脱不开罪责。但是接连发生的话,那么曾敬言这个县尊的责任就更大了。治理一方本就是他的责任,而今接二连三发生这种大事情,大都督府能饶了他?刑部能饶了他?恐怕皇帝知道,都会龙颜大怒,最不济都能让曾敬言落得抄家入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