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侵犯男人也是犯罪
安晴刚说完,陆宴景就感觉到季浅紧张的贴上他。
陆宴景冷声道:“半山别墅一共32个房间,22个杂物间,5个停车场,13个其他用途的偏房,你确定都找过了?”
“这……”
安晴面露难色,半山别墅光房间占地就有五百平,这要是找下去还不得把腿跑断?
“那你告诉我她在哪个房间,我直接去找?”
安晴的视线仍在陆宴景房间里打量,像是在找哪里能藏人。
陆宴景脸色沉下去,冲安晴勾了下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陆宴景鲜少这样主动亲近,安晴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附耳贴到陆宴景身边,陆宴景只说了一个字:“滚。”
安晴笑容僵在脸上,委屈的看向陆宴景时,只看到他满眼的冷意。
仿佛已经在发怒的边缘,再容不得她半分挑衅。
僵持了几秒,安晴气成了汤姆猫,攥着两个拳头就走了。
陆宴景将被子掀开,看到季浅脸都闷红了。
她听力不好,自然也没听到陆宴景最后跟安晴耳语了什么。
陆宴景面无表情的穿衣服,道:“你不准出现在我家人面前,一会儿陈姨叫你下来你再下来。”
“等一下……”
见陆宴景要走,季浅从被子下伸出一截藕白的手臂,攥着陆宴景的衣角。
陆宴景本来想让她别没事儿找事儿,一回头却看到季浅裸着肩裹在被子里,黑发映衬着雪白的颈子,像昂贵的猫,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他语气顿时失了戾气,道:“还有事儿?”
季浅道:“你别忘了让陈姨帮我带身衣服。”
陆宴景这才想起季浅的衣服都在楼下房间,昨晚她只穿了睡衣,还脏了。
“知道了。”
陆宴景下了楼。
楼下陈姨已经做了早餐,陆母觉少,已经收拾好了。
陆湘琳像是被硬拽起来的,来到家里就在客厅补觉。
“妈,我的房间现在已经成菜市场了?”
陆宴景径直走来,在餐桌上落座,脸上虽然带着笑,可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陆母眼神一虚,她当然知道陆宴景一大早找什么事儿。
听安晴说,陆宴景昨晚就把季浅带来了,可她找遍房间也没见人,陈姨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她这才生疑,季浅会不会在他房间。
可她是当妈的,怎么好随意进儿子的房间?
于是就授意安晴去突然袭击。
瞥了眼眼睛红红,受了委屈的安晴,陆母训陆宴景道:“瞧你这话难听的,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吃亏啊?”
“男人怎么了?”陆宴景讥笑的目光看向安晴:“侵犯男人一样犯法。”
安晴一噎,装傻。
昨晚她怕陆宴景赖账,关窗的时候还特意扔了个针孔镜头,就打算录下全程往后当个证据。
谁承想,她没拍到陆宴景的把柄,倒是把自己怎么迷晕陆宴景的画面给拍下来了。
这要是被陆宴景找到,她名声可就毁了。
陆母本来就没理,插科打诨就把这个话题给过去了。
简单吃过早饭,安晴又缠着陆母,说也想去陆父的墓上祭拜。
陆宴景瞥了她一眼,道:“你昨天刚被雷劈了,身体还虚,动不动就会晕倒,到时候你晕倒了,我是管你还是管我父亲?”
陆宴景的话倒是把陆母给提醒了。
她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信鬼神之说。
都说坏事儿干多了的人容易遭雷劈,她本来就和安晴有了芥蒂,此刻自然想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你就别去了,有这份心意就行。”
见安晴满脸不乐意,陆宴景讥讽的扯了下唇。
饭后,陆宴景让母亲和湘琳先上车。
没多久,湘琳就道:“妈,季浅出来了。”
陆母看向车窗外,只见季浅低着头,一步一挨的跟在陆宴景身后。
一阵风吹过来,将她略显宽大的衣服吹的贴在身上,更显得她像个骨立形销的衣架。
陆母嗤了声:“看来她过得也不好,吞了那么多赃款,活该她遭报应。”
没多久,陆宴景拉开了车门:“季浅跟林卓一辆车。”
“行,省的跟我坐一辆车心烦。”
陆母升上车窗,闭目养神。
陆宴景开车,陆湘琳则无聊的刷着手机。
蓦的,陆湘琳直起腰背,宣传道:“安晴上热搜了。”
陆宴景视线微动,却没问。
因为陆湘琳自己会说。
果不其然,陆湘琳滔滔不绝的把热搜内容全讲了一遍。
大意就是雷电劈人的事件引起了网友调侃热议,都说被劈的人肯定是做了天大的坏事儿,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本就是个突发的天灾,可经过网友的渲染,民间的传说,这事儿越说越玄乎。
“这还有更玄的呢,说昨天那道雷是要助安晴渡劫成仙……啧啧,这群网友可真闲。”
陆湘琳全当看乐子,陆母却将网友的话都听进了心里。
她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不由想起安晴冒名顶替打款人的事儿。
就这件事,让她对安晴的人品产生了怀疑,自然也就没那么喜欢她了。
而林卓车上,季浅坐在后座上,没看手机。
反而心情不错的看窗外的景色。
人心易变,今天如珠似宝的待你,明天就可能弃之敝履。
安晴可以抽丝剥茧的瓦解陆宴景对季浅的爱,那么季浅也可以以牙还牙。
之前榴莲事件,季浅已经铺了路,埋下了有人想害她的种子。
但毕竟榴莲没毒,陆宴景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昨夜里的一窝蛇再次佐证了有人要害她。
当然,安晴这么谨慎的人,是不会留下证据让陆宴景查的。
可查不到归查不到,安晴却不能阻止陆宴景怀疑。
等这样忤逆的事儿多了,安晴会越来越被陆宴景厌烦。
到时候就像她季浅一样,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在陆宴景眼里都是不怀好意!
林卓从后视镜里看了季浅一眼:“季小姐,昨晚那些蛇可真是凶险。”
是啊,她可是从监控看着那些园丁把装蛇的竹筐埋在她窗下的。
不然,暴雨的天气,她又干嘛要故意把窗开一道缝隙,让蛇闻着暖意爬进她房间呢?
安晴设了毒计,她要是不顺手推一把,怎么能让陆宴景心疼她?
林卓又道:“昨晚不是陆总心狠,而是从小区赶到半山别墅最快要半个小时,远水解不了近渴。”
季浅当然知道。
她就是知道陆宴景赶不回来,所以才打这个电话。
陆宴景为了救安晴而耽误救她,一定会对她产生内疚。
而她也知道,那些蛇都是草蛇,被咬一口也死不了,而只有被咬,才能把戏做的更足。
她甚至想,如果那些蛇咬的太狠,以至于她保不住孩子,陆宴景是不是就会迁怒安晴?
季浅眼里都是恨意,蓦的,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对肚子里的孩子毫无母爱。
但片刻,她又闭上眼睛说服自己,这个孩子注定是生不下来的。
“其实陆总昨晚……”
林卓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磨蹭声!
季浅睁眼一看,出事儿了。